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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訕笑:“您最近太火,雜誌想要一張照片,下月月初登封面。”

  “劇照都在東藝,去找他們團長。”

  周准舔了圈酒沫。

  話劇排練時曲尾怪團長偏心,她還不以為然,班子是她湊起來的演員是她聯繫的,團長再偏心也無可厚非,時至今日細細琢磨,團長是過於偏心,她得知恩圖報。

  酒喝得見了底,屏幕上是汪平陽哭喊著讓程樹回來的景象,小姑娘趴在地上聲嘶力竭,眼睛腫得像桃核。周准知道的,她一哭就這樣,說話鼻音重得可愛,眼皮腫臉也腫,冰袋冷敷才好一些,一般看著她的臉就知道最近哭沒哭過。

  取下項鍊,手心的戒指熠熠生輝,周准看著,笑了笑。

  所有風波終將平息,劇組恢復拍攝是在孔敬謙返回的第四天。

  導演組主演組業界良心,製片方也頗具實力,比起周准上次的窮途末路,這次拿下新的投資簡直易如反掌,除去何田田臨危受命、周准請假配合案件調查,這個劇組再沒有更多新鮮事了。

  汪平陽撐著十多斤的戲服被孔敬謙罵了五遍後,開了竅一般全是一條過了。曲尾教完群演跪拜動作後也湊熱鬧來了,正逢姜連夸汪平陽,不禁新奇。

  孔敬謙給汪平陽一條過?天上下起流星雨?

  “我只是明白了孔導想讓姜哥演成什麼樣。”

  汪平陽沒有正眼看曲尾,提著裙子側身去坐了。

  曲尾一瞬驚了,姜連攬過他:“她懂,未嘗不是件好事。”

  “哪裡好了!”

  這樣子分明是誤會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老曲操的親媽心

  第53章 第 51 章

  “哪裡不好了?”姜連反問。

  汪平陽不顧後果,周准得顧,她有未竟的事業,還有一直守護的人。汪平陽誤會,大概也是周准最想看到的結果。

  兩情相悅不意味著結局圓滿,何況這是兩情相悅還是單相思都難說。

  汪平陽聽不懂他們打的暗語,今日拍攝任務完成,她想去B組看看周准。

  那天回房後,她給白蔚去了電話,白蔚待她非但沒有一絲一毫冷淡,反而主動問起了周準的近況。

  汪平陽實話實說,白蔚聽說周准處理俞佳佳事件態度強硬時嘆氣嘆得一韻三疊,連連說難怪周准事業心這麼重,原來是紀念父親,然後“哎”地懷疑起來。

  “罪犯劃警察臉的話,要麼是特別恨這個警察,要麼是不想讓人認出死者身份,這個說不清楚我就覺得很奇怪,她爸辦的什麼案子啊,兇手這麼窮凶極惡居然殺了警察……還有既然周准爸爸是因公殉職,為什麼她大學的時候還去混社會?講不通……”

  汪平陽靈光一現。

  周準的父親,很有可能是名臥底警察。

  汪平陽的心揪得生疼。

  幾分鐘之前周准坦然說自己喜歡男人,那一刻她討厭周准討厭得一句話都不想說,可和朋友複述討厭的人的身世,她又心疼得恨不得代失去父親的周准悲慟嚎啕。

  “汪平陽你又哭!她親口拒絕你了你就哭?”

  汪平陽抽抽嗒嗒地說:“她說她喜歡男人。”

  白蔚驚叫:“不是說她同性戀嗎?”

  “你跟我說的她喜歡女人,現在又反過來問我!”

  汪平陽拽了張抽紙抹掉流到人中的鼻涕,衝著白蔚一通責備,白蔚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了些什麼,好半天才語重心長地教育她:“我認為,周准那個,嗯,還不知道你喜歡她,要不跟她表個白?就算失敗了也沒關係,了卻你一段俗世塵緣。”

  “我不是要出家啦!”

  汪平陽覺得白蔚說的很對,所以她得去見周准,趁她那股勇氣還在橫衝直撞,擇日不如撞日。

  B組拍攝地在一條小巷子裡,離A組只有十多分鐘腳程。周准既號稱周鶴鶴,站在人堆中就很好找,汪平陽隨意眺望,便遠遠見到周准腰上別著對講,正低頭和何田田講話。

  像是在講戲。

  “瘋啦?”何田田推了把周准,“交代俞佳佳你把潘家的兜出來幹嘛?嫌事兒不夠多是吧?”

  周准卷了劇本,說:“認識就說了。”

  “你——”

  何田田被周准無名指上的戒指吸引了眼球。

  周准乖乖豎起手給她看:“之前脖子上掛的那枚。”

  汪平陽打小視力就不錯,但這時候她寧願自己是忘帶眼鏡的近視眼。周准戴了戒指,無名指的戒指,她看得一清二楚。

  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吧。

  不早就知道周准喜歡男人了嗎?來一趟,有什麼意思呢……

  汪平陽抬腳,拐入右手邊的小道。

  這裡的春天風真大啊,吹的她眼睛進了沙子。

  身後B組攝像機旁,汪平陽看不見的地方,何田田的表情可以說是驚恐了:“都有喜歡的人了還敢惹事?”

  周准接了助理遞的橘子,剝了一半塞進何田田的嘴裡,何田田被堵得嘴裡嗚嗚。

  “她不知道。”周准說。

  作者有話要說:

  是真的快完結了,想想還有點不知道怎麼收尾呢

  第54章 第 52 章

  藏毒販毒的案件,警方不會在緝拿犯罪嫌疑人之前公布太多信息,因此俞佳佳的情況就顯得撲朔迷離,俞佳佳的經紀人曾致電製片方詢問她在劇組是否有異常表現,製片找到孔敬謙,孔敬謙一五一十把程樹事件供了出來,順便表示他們是自保,蝴蝶效應誰都沒法控制。

  如周准所說,這件事孔敬謙辦起來只會比她更狠。

  周准離間俞佳佳和程樹,程樹質問,但這並不影響俞佳佳和潘家的關係。

  兩人分手,程樹向公眾澄清,這場鬧劇本該就此落幕,至於後面女孩子控制不住自己嗑了藥,卻是所有人都不願看到的。

  孔敬謙把來龍去脈告訴俞佳佳的經紀人,一是說明程樹知道這事兒,俞佳佳想以後破鏡重圓都沒戲;二是挑明從一開始就躲在背後的所謂的後台,背地裡的人被拖下水,是絕對不會再和出了岔子的“女朋友”聯繫的,潘家也鐵定和她斷了;三是勸告經紀公司,俞佳佳名聲敗了、關係丟了,這樣的藝人還救她是等著過年討吉利嗎?

  置於死地,挫骨揚灰。

  汪平陽連日鬱郁,曲尾談八卦逗她開心,可她沒覺得這件事上有哪個環節能讓她開心的起來。

  吸毒是一碼事,勾引周准又是另一碼事,因為前者,孔敬謙阻止不了周准報警,但可以為了劇組形象不去雪上加霜,只是因為後者,他就明目張胆地落井下石了。

  孔敬謙做到這個份兒上。

  偶爾汪平陽躺在休息椅上想,如果當初俞佳佳選擇去敲孔敬謙的門,或者是製片、出品的門,或許不會落得如今身陷囹圄連律師都請不到的下場。

  “老孔真狠,”曲尾唏噓,“奇了怪了,周准這次也狠。”

  汪平陽的假髮套重,一偏頭感覺腦袋直往下墜,她歪著脖子問:“周老師哪裡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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