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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保似乎對這個回答有些不滿,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貝爾摩得表面上在支持我研究,不過她的做法實際上都是在拖延進度。另外,她是個易容高手。這點可別忘了。”

  說完這些她便離開了。我思索著剛剛得到的線索,似乎發現了些有意思的事情。

  彼岸人非 30 [射rry]

  Gin有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大概……有半個多月了吧?

  我不否認我想念他,但是也沒有見他的必要——我們並不是一類人,不管他認為我們有多相似,至少目前不是。所以,我們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到此為止也好。

  突然懷念起以前在美國留學的日子了。雖然因為不同的種族而被同學排斥孤立,但是他們對我不友善,我也不必拿他們當回事——所有人都與我無關,反而落得輕鬆。

  愛與恨,只要有一種感情就可以了。混在一起糾纏不清,只會帶來痛苦。

  把手頭瑣碎的工作交待給助手,然後離開工作間,回到辦公室換了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外面陽光正好。路過一家商店,透過反光的櫥窗可以看到展示的手袋,與上期雜誌封面上模特所拿的很是相似。不過仔細看來又略有不同,大概是個仿版。

  我繼續走著,看到感興趣的店鋪就進去瞧瞧,暗自比照自己的審美標準評估著各類服飾,這麼下來還很是愜意。沒有朋友沒有愛好的這些年,只有對時尚設計有些興趣,也算是打發時間吧。

  突然間出現擋住我,並說,“好巧。”

  我抬頭看到諸星大,並不認為在這裡遇見他是什麼巧合:“你在這裡幹什麼?跟蹤我?”我就不信他一個大男人會沒事溜達到商場的女裝店。

  “別這麼想啊,我只是來買東西的,”說著他的目光落在我剛剛看著的那排手包架上,“你喜歡這個?”

  那個我剛剛在看的黑白格的錢包,我不置可否。

  “你覺得明美會喜歡哪個?”見我沒說話,他繼續問道。

  雖然我並不認為他是真的為姐姐選禮物而在這裡“很巧”的遇到我的,我還是認真的看了看,拿起了一個小巧的裸色錢包。

  他讓一旁的導購員將那兩個錢包都包了起來,我並沒有很驚訝,不動聲色的默許他的賄賂。雖然不知道他打算做什麼。

  “你今天怎麼沒工作,看起來心情不好?”

  “只是沒心情而已。”我很配合的繼續著無聊的閒談。

  “啊,最近Gin好像是很忙……還是說你們又吵架了?”

  我張張嘴想反駁,又沒說話。很久以前似乎被他撞見過我和Gin在一起,不知道他當時看到多少,會認為我和Gin有什麼也正常。至於我們之間具體是怎麼回事,也沒必要向他解釋。

  見我沒說話,他原本調侃的神情似乎變得陰鬱了起來。這時候導購員帶著發票回來了,打破了有些微妙的氣氛。

  “跟我去一個地方吧。”他將紙袋遞給我,神色坦然的提出要求。

  我沒有接:“如果不呢?”

  他笑了,將東西塞到我手裡。

  “我又不是威脅你,只是想請你來而已。反正你也沒什麼事,在這兒逛下去也沒意思,去別的地方走走有什麼不好?”

  我看著他手中另一個紙袋,仔細的想想,默許了他的提議。然後我的猜測在見到姐姐的時候得到了證實。

  他讓我和姐姐單獨說話,自己離開了。我和姐姐總是聚少離多,又是幾個月沒有碰過面了。

  “什麼時候能不做那些藥就好了,把志保的生活弄得太無趣了。”姐姐仍然有意無意的抱怨著組織,我不做聲。我們都知道,離開組織是不可能的,除非死。

  無意間瞥見窗下停著輛黑色的車子,玻璃是深色的,好像一直沒離開過。直覺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姐姐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笑道:“是那些人吧。自從志保回來以後……也可能是和大君在一起後,就常常有黑色的東西出現在周圍呢。不過啊,也沒什麼影響……”

  姐姐將表達厭惡的形容詞很自然的說出來,乍聽起來似乎沒什麼不妥。我知道她已經習慣了厭惡組織,大多是因為它牽制住了我。但是她為什麼會對諸星大的事情完全不反對,難道也是因為我麼?

  後來還是諸星大送我回去。我有些厭煩了自己低下的出行能力,去學車吧?不過哪有那時間呢。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他突然發出很驚訝的聲音,然後輕笑著說:“啊呀,這下可不好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下子心跳便凝固了,遠遠地站在路邊的黑色身影,正是很多天不見的Gin。

  彼岸人非 31 [射rry]

  隨著距離的拉近,我因為看到他而激動的情緒很快平復下來,一種不安漸漸涌了上來。

  他為什麼在這裡?我想起那些監視姐姐的人,心中模糊的有了答案,又說不出來。不過是和姐姐見面而已,他有必要為這種小事而來麼?

  “這麼晚,在等志保?”諸星大先行下車跟Gin打招呼,我則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Gin似乎對他稱呼我本名有些不快,不過他什麼也沒說。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和射rry說。”

  諸星大沒有異議,很快離開。我和Gin在昏暗的路燈下對視良久無言,最後我嘆了口氣,從他身邊走過,向著公寓的方向。

  他跟在我身邊,又一會兒沉默,終於開口,卻說:“你最好少和她接觸。”

  我心裡一沉,立即停下腳步反問道:“姐姐?為什麼?”

  他的眼神很陰沉,似乎不確信我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原因。

  “我自己的姐姐我不能見算什麼道理,你要是就想說這個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走吧。”我說著便快步走開。我的語氣很不好,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生氣。我想著你這麼久沒出現,現在突然來告訴我說別跟姐姐見面了,你誰啊管我。

  他幾步追上來拉住我,強迫我看著他,他似乎也有些生氣,像在強壓著火氣。於是接下來的話聽起來尤其的刺耳。

  “你知不知道像她那種多餘的人,很礙眼?”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然後才開始思考他說的話。姐姐跟組織沒有直接關係,對組織也沒什麼作用,唯一的聯繫就是我;但她知道組織的存在。

  “她沒有礙你們的事。”我的話幾乎是從牙fèng中擠出來的,一半因為憤怒,一半因為恐懼。

  “你和她的接觸越少,她的存在感就越小,也就越安全,”Gin語氣冷淡的說,“這是由你掌控的,不是我們決定的。”

  我扭過頭去,不看他。最終我妥協了:“知道了。”

  然後我沒能直接走掉,因為Gin在身後低聲說:“這樣你也會更安全。”

  我一下子覺得腿很沉,再抬不動了。憤怒的感覺瞬間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情緒,糾纏在五臟六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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