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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回事?”這個聲音……我抬頭看到諸星大和Vodka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看來是從房子都後面繞過來的。

  那孩子已經停止的哭喊,只是低聲的抽泣著,害怕的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人。

  然後她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有些猶豫的樣子卻又哭了起來:“媽~~~~媽媽、媽媽還在裡面……救救我媽媽~~~~~”

  我心下一驚。大概是他們三人看著都令人害怕,這孩子覺得只有我看起來比較好說話,才開口向我求助的。我頓時感到窘迫,不知如何是好。

  “是這家人的孩子?”GIN皺眉,看著那個孩子。

  “一起處理掉。”

  “等等!GIN!”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拉住他,“她只是個小孩子,沒有必要這樣做吧?”

  GIN看向我,冷酷的眼神懾的我脊背發寒。雖然明顯感到氣力不足,甚至顫抖,但是我還是沒有放開手,同樣的緊緊盯著他。

  “現在在展現你的同情心麼,射rry?”他的聲音冷酷的幾乎不摻一絲感情。呵,同情心……這種東西我似乎從來不曾有過。看著他們殺了那麼多人,我從來沒有置喙一次。實際上,不過是殺一個人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以前那些人,不論是無辜受害還是罪有應得,我都歸結為運氣不好或者自作自受。可是這么小的孩子,無論怎麼想,也太殘酷了。

  “不相干的事情,少管為妙。”GIN推開我的手,準備轉身走開。

  “她這么小、她什麼也沒做,怎麼能這麼殘忍……?!”不甘心,什麼都做不了,好不甘心……!

  “你少給我幼稚了!”GIN抓住我的手臂將我拉到他面前,力氣大的我都喊不出痛。

  “殘忍?你以為你自己還能做個善良的人嗎?對,那個孩子什麼都沒做……那我就告訴你,她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她的存在……”

  “啊!放開我——!”那個女孩突然尖叫起來,我回頭發現原來她想要逃跑,被諸星大抓住然後打昏了。

  GIN的注意力也被那邊分散了一下,然後似乎失去了繼續發火的興致,看也沒看我便走開了。

  “諸星大,這邊交給你了。”Gin留下這句話,便跟Vodka一起離開了。

  他是真的生氣了。也許因為情緒激動,我並沒有感到害怕,只是他一走,我突然就覺得全身的力氣被抽光了一樣,好累。真是的,自己在做什麼呀。

  “然後……怎麼辦?”諸星大抱起那個孩子,對我說。

  “你問我?”我氣急反笑,“誰知道,直接將她扔到著火的房子裡算了。”

  “這麼殘忍?你不是不想她死麼?”

  夠了吧。我決定不理會他,轉身離開。

  “我可以讓這孩子活下去哦,”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考慮到他先前有那些奇怪舉動,他似乎是認真的。

  “所以你覺得呢,應該怎麼辦?”他繼續說道。

  “那就拜託了。”我輕聲說道。

  其實這完全沒有意義。我明明知道,卻又鬼使神差的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我還真是可笑。

  彼岸人非 29 [Rye]

  “加入證人保護計劃了麼……也只能這樣了。”畢竟最重要的是不能讓組織的人發現那孩子還活著。順帶提一句,同樣重要的是如果被發現的話該死的就是我了。

  “還有問過了那天的事,”朱蒂繼續說,“似乎有個女人在更早的時候去過那戶人家裡,然後帶著那個女孩走了。晚上的時候又送回了附近。”

  “是認識的人麼?”

  “沒有符合描述的人選。那個人也沒有突出的特徵,應該是日本人。”

  “沒什麼線索啊。”我皺起眉頭,掏出煙打算點上。

  “啊,秀,在這裡吸菸可不行啊。”朱蒂急忙提醒,我才想起來這裡是公共餐廳,無奈地將煙收起來。思考問題時候果然還是能吸菸比較好啊……

  “我先走了。”

  一把火燒乾淨,果然是組織的作風。

  那兩個人的死應該和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看起來應該是以那個孩子的性命來威脅兩人自殺,然後在我們出現後將那個孩子送回由我們處置。不過至於理由什麼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是不會明白的。

  那個藥品公司……就是眼前這個吧。我將車停在那棟大樓附近,撥通了她的電話。

  “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里說麼?”

  十分鐘後,宮野志保出現在我面前。我如果直接上去的找他的話會被別人看到,難保不會讓Gin知道。所以只好麻煩她出來一下了。

  “那個孩子已經被保護好了哦,不會有危險的。”我無視她的話,直接說道。

  志保沉默了片刻:”為什麼要告訴我。”

  “也許你想知道?”

  聽了我的回答她突然笑了:”你應該知道我最想知道的是什麼?”

  我這次的舉動已經足夠讓她堅定對我的懷疑了。而我就是要這樣。她是怎麼想的很重要,這關係到我該不該管她,以及如何去保護她。

  “很多事是不要知道更好的。我只不過和你一樣對一個小孩子動了惻隱之心,有什麼不好的嗎?”

  “你不像這種人。”她很是直截了當的說。

  那你覺得我像什麼人?

  “這就是你不對了,志保,”我回答著,試圖看出她表情的變化,“在你看來,我不過是對組織有二心罷了。僅僅因為如此,你就認為我會是個對小孩子毫無同情心的人麼?還是你覺得,可能對組織有威脅的人,都是壞人呢?”

  她被我詰問的有些局促不安,不過還是很快反問道:”你這是承認了你對組織有什麼企圖嗎?”

  “我只對我想做的事情感興趣。你就是不信也罷,我不想傷害你和明美。而你知道的越少,危險也就越小。”

  志保表情凝重的看了我一會兒,最後重重的嘆了口氣:”我要回去了。”

  看來我們在某種意義上,總算是達成了共識。我不否認我有所企圖,她也暫且給我以不傷害她們為前提的信任。畢竟我們還算是同類人,雖然不能說是什麼好人,至少,她不該是站在Gin那一端的人。

  “最後問你一件事,”我叫住她,“你知道組織里有什麼人想要阻礙你的研製嗎?”特意去逼死那個生物學家,我想不到有其他的理由。

  志保想了想,說:“貝爾摩得好像和這個藥有關,聽說是在我父母研製時期由她命名的。至於她對這藥是什麼態度就不得而知了。怎麼了?”

  “那家人有可能是被人威脅自殺的,所以假設了這個可能性。沒什麼。”

  “什麼樣的人?”

  “沒有明顯特徵的日本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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