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唐妍川頷首笑了笑應道:“不過三個月罷了,哪來那麼嬌貴!”

  白千漁皺了皺眉頭起身向皇上請求道:“皇上,臣自幼與川妃交好,這曲不如讓臣與川妃一同呈上!”

  寧遠清微眯著眼睛透露著一絲危險,隨即大笑道:“哦?有意思!那便讓朕看看,你和川兒能奏出如何的曲罷!若是不好聽,朕可要罰你的酒啊!”

  白千漁謹慎的扶著唐妍川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著,走到舞妓架好的七星琴邊,剛要坐下便被白千漁攔了下來,白千漁問一旁的舞妓要來軟墊,將唐妍川安置好,這才準備自己的道具。

  白千漁走到門口守衛的身邊,抬手就將那人腰間的劍拔了出來,轉身回到唐妍川身邊。

  白千漁望著寧遠清的方向漠然開口:“還是那首曲嗎?”

  唐妍川沒有猶豫便道:“是!”

  春暮雨,這首曲,是唐妍川親自編的,白千漁是她的第一個聆聽者,從前每次白千漁練劍的時候,唐妍川都會在一旁彈奏這首曲子,不論多少年,春暮雨都是兩人不變的記憶。

  劍尖流轉,在空中挽過一個劍花,白千漁的眸子永遠追逐著彈琴的那人,四眸無意間相對,多少情意全都揉碎了藏在那琴音里,揉捏在了那人手中。

  一曲終,一舞畢!

  眾人看的驚嘆,意猶未盡!就連舞妓也甘拜下風,不似自己的柔媚,那種剛中帶柔,柔中帶剛的氣勢不由得讓人佩服!

  寧遠清咬著牙拍手笑道:“好!果真好!不過,朕還是要罰你!”

  白千漁將唐妍川小心扶了起來,笑道:“為何?”

  寧遠清盯著白千漁道:“大殿上不得攜帶武器,這是先皇定下的規矩!白愛卿你這是明知故犯,想朕如何罰你?”

  白千漁當然知道,行禮道:“臣覺得,明知故犯應罰鞭笞五十,只有同軍營一般嚴守法記,才不會再有人犯亂!”

  唐妍川剛想替白千漁求情便被白千漁暗中用力示意不必如此。

  寧遠清點點頭:“白愛卿說的有道理,宴會結束會自己去領罰罷!記得下次莫要再犯這等錯誤!”

  白千漁行禮道:“臣遵旨!”

  整個宴會,白千漁除了喝酒連頭都沒抬過,更別提始終望著自己的唐妍川。

  刑房裡,白千漁面對執刑的兩個太監連個眼都沒抬,鞭子一遍遍的落下,白千漁仿佛醉了一般大笑:“打重點!皇上是沒給你們飯吃嗎?連甩個鞭子都是軟綿綿的!”

  兩個執刑的太監哪見過這陣勢,以往的犯人那個不是鬼哭狼嚎,哭著喊著別打了的。而且白千漁雖為女子,表面上被人稱作戰神,可是士兵私底下都喊她做閻王,軍紀嚴明眼中不容半點沙子,所以她帶過的兵可謂是前所未有,她打過的仗那可是所向披靡。

  白千漁滿身的鮮血,五十鞭打完已經暈了過去,執刑的太監趕忙把她放了下來。

  另一個太監跑出刑房向寧遠清以及從白千漁進去就一直挺著肚子跪在寧遠清身邊替白千漁求情的唐妍川稟告:“皇上,五十鞭奴才已經打完了,白大人她現在已經暈了!”

  唐妍川衝進屋子抱著渾身是血的白千漁低聲哭著,瞪了一眼寧遠清便艱難的扶著白千漁回了寢宮,不許任何人觸碰白千漁。

  而寧遠清的臉色更是難看。

  唐妍川剝開白千漁那滿是鮮血的中衣,心疼的將白千漁那皮開肉綻的傷口清洗包紮好,這才和衣躺在白千漁的身邊,躺在她的懷裡。

  白千漁像是夢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聲音微微顫抖伸出手胡亂的揮舞著似乎抗拒著別人的到來道:“別過來……你們……走開……別過來……”

  唐妍川趕忙伸出手抓住白千漁的手,像是給予她安慰那般。卻只見白千漁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越抓越緊,捏的唐妍川的縴手發了紅,雖然很痛卻沒有吭一聲,只是側著身皺著眉頭望著白千漁。

  “爹!”白千漁突然睜開眼,身上痛的爆炸,一睜眼便望見唐妍川,發現自己將唐妍川的手捏的變了形趕忙鬆開,摸了摸頭道:“我怎麼在這裡?!我不是讓我哥哥來接我嗎?”

  唐妍川坐起身子道:“我看你傷的嚴重,便擅做主張將你帶了回來,你放心,我已經讓宮女通知你兄長,他已經到府了!”

  白千漁想要活動下胳膊卻生生被疼到了,那兩個死太監,下手居然這麼重。

  “別亂動!”唐妍川接著道:“我跟皇上提起你明日出征的事,皇上同意將你出征的時間延後三日!”

  “不必如此!”白千漁起身伸手去拿那朱紅的朝服,往身上披,儼然就是要離宮的意思。

  唐妍川立刻道:“千漁,你現在不能走!”

  白千漁背對著唐妍川繫著衣襟道:“為什麼?”

  唐妍川想了想趕忙道:“因為現在已經是夜禁,不能出去的!”

  白千漁忘了還有夜禁這回事,果然還是當皇上的時候比較方便,接著道:“那讓宮女帶著我去其他房間吧!”

  唐妍川望了眾人一眼,太監宮女立刻撤出了房間,唐妍川笑道:“你過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睡了,陪我聊聊小時候的事吧!”

  白千漁腳步頓了頓,隨即脫了鞋躺在床上望著唐妍川的眼睛,笑道:“好啊!”

  第12章 錯亂(二)

  一夜鼾眠,白千漁久違的沒有夢見那些血淋淋的屍體,仿佛置身雲彩中,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第二日,白千漁雖然背部有些疼痛,但是還是裝作好多了的模樣陪唐妍川散步。

  兩人都無意間走到了江陰紅豆杉底下,唐妍川望著樹頂飄揚的紅絲帶笑道:“千漁,你看,那是皇上那夜為我掛上去的祈福帶!”

  白千漁表情淡淡,似乎與自己沒有關係那般道:“嗯!”

  唐妍川微微有些失落,指著那個祈福帶笑道:“當時夜深,只能看見皇上拿著這紅絲帶笑的開心,卻不知上面到底寫了什麼!”

  白千漁心裡顫了一下,那根紅絲帶早已經被自己替換掉了,若是被發現的話……但是另一方面,白千漁想讓唐妍川知道自己的心意,所以很是糾結,半晌決定道:“需要我幫你摘下來嗎?”

  唐妍川搖了搖頭:“不了,你受傷了,下次有機會吧!”

  白千漁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今日是花燈節,整個街道熱鬧非凡。白澤來接白千漁的時候是這麼說的,白千漁第一個反應便是想要帶著唐妍川一同去玩。

  在徵得寧遠清的放行後,白千漁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拉著唐妍川竄出了宮,白澤搖搖頭在兩人身後跟著,看那活潑亂動的樣子感覺白千漁好像完全沒有受傷。

  白澤回去白府準備接娘親一起出來玩,白千漁拉著唐妍川,生怕一個不小心兩人就被重重的人流衝散。

  白千漁給唐妍川買了一盞蓮花燈,兩人徒步走到河邊,唐妍川借來筆在蓮花燈上寫著心愿,白千漁無意間看到河的對岸有兩個熟悉的身影,眯起眼一看,居然是張衛雲和李辭,莫非是因為治療瘟疫留了情。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