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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漪攔住想破門而入的護士，轉身敲了敲門，“錢倩，換好衣服沒有?”
“就好了。”
又等了幾十秒，宿舍門方才被打開。
錢倩抬手擦了擦汗，呼吸有些不穩，“進來吧。”
“需要治療的人呢?”護士等人急忙走進去。
錢倩指了指旁邊躺著的陳慕秋，“她腦子流血了，暫時被我們止住了。”
流血?幾個救護人員順著錢倩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女生。
“胡鬧，你們誰給她包紮成這樣子的?襯衫能用來包紮?”那些救護人員一臉絕望，因為所謂的止血就是拿襯衫綁著腦袋的傷口。她們連忙解開襯衫，打開醫療箱暫時處理傷口。
“不然拿什麼止血?”清漪擺擺手。
那些人也知道清漪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對於這麼非專業的包紮，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眾人迅速處理下傷口就將陳慕秋放擔架上扛了下去。有一個護士注意到牆壁上的血跡，指著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回到宿舍的時候她就已經這樣子了。”錢倩一臉無辜地看回去。
“你們別想矇混過去。”那年輕護士一臉氣憤，“這顯然是撞了許多次才出來的痕跡，你們是不是蓄意謀殺?”
“你想的也太多了，我們要是真的想殺她你覺得我們還會報警?”清漪挑眉，“小心我們告你污衊。”
“總之我不管，你們要跟我過去，到時候有沒有問題交給警察來判斷。”
清漪：……
最後三人還是一起上了救護車，畢竟錢倩跟陳慕秋關係還可以，需要過去醫院幫忙弄一下住院的手續並通知導師告知具體的情況。
上了救護車，幾人才發現跟晉康樂同一輛車。
看見清漪幾人的時候，躺著的晉康樂頓時抖了抖身子，覺得下身隱隱作痛，“你，你們居然還敢跟過來?!”
“這不是想著你沒人陪會孤單嘛。”清漪笑眯眯地應了句，“怎麼，小弟弟還有知覺嘛?”
晉康樂下意識捂住自己下面。等反應過來後他臉色鐵青，陰森森地警告道，“你們別太過分了。”
清漪搖了搖頭：“你腳踏幾條船的時候怎麼不說過分呢?”
聽見清漪的話，旁邊坐著的護士頓時露出異樣的目光。畢竟劈腿的渣男對女性而言，那就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你別血口噴人。”晉康樂磨牙，眼底透露出怨恨的神色。今天食堂這件事之後，他實在是難以想像自己回去之後那些嫉妒他的人會怎麼看他，肯定會不斷地找機會嘲笑他。
清漪搖頭，靠在商長琦肩膀上，不想再跟對方費口舌。
等到了醫院，警察也到了。
“警察叔叔你們來得正好，是她們將我打成這樣子的。”一看到警察，躺在病床上的晉康樂瞬間不安分，想撐起身子但還沒起來就被護士壓了回去。掙扎無果，他只能指著清漪三人，極其氣憤地說，“我要告他們對我造成人身傷害和精神傷害!還麻煩你們將他們抓起來!”
“這人說的是不是真的?”為首的警察皺眉看向清漪二人。
清漪攤手，一臉無辜地對視回去，“警官，你覺得我們兩個弱女子能打贏他?”
晉康樂被推進醫院，聽見清漪的話，頓時不甘心地控訴出聲，“就是你們揍的我!!!”
“能不能打贏——”那警官還想說什麼，但是手機鈴聲響起，只能暫時停下來，到一邊接電話去。
隔了不到一分鐘，那警察回來跟護士說三人沒問題，帶著人一窩蜂地走了。
清漪看著消失的人影，轉身，“你打電話給管升了?”
“沒，我在警察局裡有熟人。”商長琦知道清漪不想欠管升人情，自然不會給管升機會。
清漪點頭。
*
陳慕秋很快就清醒過來，從錢倩口中得知事情的經過後，她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白了幾分，一臉後怕。她實際上是有一點點記憶的，只是隱約記得自己的身體不聽控制，不斷地重複著撞牆的動作，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沒有效果，那種瀕臨死亡卻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背脊一陣陣發涼。
錢倩見陳慕秋自個兒發呆，連忙推了推，提醒道：“要不是清漪大師，你這條命就懸了，還不趕緊謝一下人家。”
陳慕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清漪和商長琦道謝。
“沒事，這本就是我份內的工作。”清漪示意陳慕秋繼續躺著。畢竟傷口在腦袋上，醫生說有腦震盪，儘量別亂動折騰。
陳慕秋搖頭，又連續說了好幾聲謝謝。
清漪只好轉移話題，“你那旗袍是哪裡來的?哪家中古店?”
陳慕秋報了個地址，就在市內，只是在另一個區。
“我是過去那邊見朋友的，等人無聊就到處逛逛，意外看見了店裡的衣服。這衣服樣式實在是好看，加上店主說是主人弄髒了不想要了，還沒穿過，所以我才會買下來。”陳慕秋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要是知道會攤上這些事兒，她肯定不會為了美而穿這身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