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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邊宿舍裡面是不是總有一股臭味?”
“你怎麼知道?”問完錢倩就覺得自己傻了，住在垃圾堆旁邊肯定會聞到臭味。
“你們這棟宿舍的位置並不好。這邊樓梯口正對著不遠處的斜坡，臭味難以排風掉，久而久之，就會飄向你們的宿舍裡面。一兩天沒事，但垃圾終究是污垢一類，久而久之會連帶著你們身上也染上那污垢，從而使你們生活時不時出現些小問題。”
錢倩還真沒想過這些問題，就是煩惱垃圾的臭味怎麼也蓋不住。現在聽清漪說會對生活產生影響，她連忙問要怎麼辦。
“最好就是找一個通風的地方，不然的話，別讓垃圾發酵，儘量一天清理兩三次。”清漪也知道一天三次會讓別人幹活量增加，又說，“夏天的時候，可以在室內擺一些植物吸收異味。另外，每日都記得清洗污垢，也就是每天最少洗一次澡，那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錢倩掏出手機將清漪給的建議敲在備忘錄裡面，末了還跟清漪重複確認了幾次，方才心滿意足地將手機收起來。
“砰砰砰——”
她剛想道謝，突然就響起一陣撞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怎麼回事?”
她回頭看了下發出聲響的牆壁，突然察覺到不對，“那是我宿舍。”
“趕緊去開門。”清漪急忙說。
錢倩掏出鑰匙將門打開，一眼就看見不遠處的畫面。她的室友正坐在床上，拿著腦袋在撞牆，似乎是聽見這邊的動靜，對方停了下來，緩慢地回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錢倩察覺到不大對，試探性地叫了對方的名字，“慕秋?”
只是讓她害怕的是，對方並沒有回應，只是加大了臉上的笑容。
下一秒，她就看見血液從陳慕秋的臉上滴落下來，襯得對方的笑容十分地驚悚，頓時腿一軟便跌坐在地，一股涼氣從她背後湧起。
“嚯嚯嚯——”
那室友嘴巴里發出莫名的音節，旋即又繼續轉頭，拿腦袋對著牆壁撞過去。
清漪一急，掏出一張符紙看都沒看就扔了過去。
“滋滋滋——”一道道閃電出現在那人身邊。
清漪：……
她，好像拿錯符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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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慕秋確實不撞頭了，但卻被清漪的雷符劈得身體直抖，身體外冒著電流，沒幾秒就腦袋一歪，跌倒在床上。
錢倩有些傻眼，不知所措地看著身邊的人：“清漪大師?”
“她粘上了髒東西，所以行為才會這麼怪異。”清漪淡定地收回扔符紙的手，上前幾步，將跌倒在床上的女生扶起來。
仔細打量了下，清漪才鬆了口氣：“沒什麼事，就是流血過多而已。”說著，她掏出手帕捂住傷口，示意打電話叫救護車。
清漪的手帕很快就沾滿血液，又找商長琦要了手帕，才將陳慕秋的血給止住。
拿東西包裹住傷口，清漪這才注意到陳慕秋身上衣服有一個紐扣有藍色的玫瑰圖案。她想都不想就掏出符紙將它包裹住，然後將其摘下來，放在手中打量。
錢倩這才注意到自己室友真的將這紐扣給用了，臉色頓時變得奇怪，“剛剛她撞牆跟這紐扣是不是有關係?”
清漪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的猜測。起身的時候無意中瞄了眼陳慕秋的衣服，她發現不大對勁。
陳慕秋身上穿著一條墨綠色的旗袍，還帶著兩個細細的、顏色有些重了的耳環。旗袍看起來有些歷史了，看起來顏色被洗得淡了些。她伸手摸了摸這旗袍，再看看那耳環，神色冷了下來。
“這些衣服是不是二手的?”清漪皺眉。
錢倩從清漪的反應上察覺到大事不對，想了想才回答：“我也不大清楚，我聽她說是從中古店淘來的，說是便宜，我也沒細問。”
“中古店?”清漪對這個詞語有些陌生，掏出手機準備搜索。
商長琦解釋道：“就是一些二手店。”
“那就難怪了。”清漪站起身子，“我原本還在思考，單單一個紐扣怎麼會讓人失去理智，現在倒是清楚了。這旗袍跟耳環都是死人用過的，一用就容易沾了晦氣。跟這紐扣一同作用，才會喪失理智。”說著，她又問，“她是不是經常穿這身打扮?”
錢倩點頭，“因為這旗袍跟耳環漂亮，所以她時不時就穿去上課。”現在一想到這些是死人的衣服，錢倩就有些不寒而慄。
“那就是了，死人的東西用久了，身上的晦氣就會越來越多。”清漪想了想，建議道，“你趕緊拿衣服給她換了吧，再穿著這衣服不大好。”
錢倩點頭。至於提出讓清漪幫忙，她肯定是不敢的。雖然性別一樣，但清漪好歹是有對象的人，對象還在這裡看著呢，肯定不會讓清漪看其他人的果體的。
清漪跟商長琦自覺地走到宿舍外，還體貼關上門。
*
等了會兒，救護人員方才抬著擔子姍姍來遲。
“怎麼又是你們?”救護人員上樓，看見清漪跟商長琦的時候，不免愣了下，“408，又是你們叫的救護車?”
這些護士剛好就是送晉康樂回醫院的護士，因為在半路上接到電話，乾脆就回來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