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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是外帶還是外帶…啊不對不起,是外帶還是堂食?要不要試試我們新出品的千島醬炸蝦餅天婦羅雙層…」

  「外帶。雙層吉士,這個,這個……」

  僅說了四個單詞的流川同學有點懶於開口似的,開始用手指向平鋪在點餐處桌面版餐單的圖案。

  「明白了,一共【嗶——】塊,馬上為您準備,請稍等!」

  付完錢,由於是快餐店用餐時段,迅速便拿到了食品的流川同學立刻轉身,灑脫地走了。出了店門,流川同學把食品外帶包放在他那輛有些顯眼的粉色自行車的車籃子裡,騎著它離開。

  觀看完全程不超過十分鐘的《流川楓買快餐實錄》,我揉揉脖子,問繪梨道:「看來,流川君很喜歡光顧這家店的樣子?」

  「也不算,聽同學說是一星期一次。」繪梨想了想說。

  「看來湘北的女孩子們為了偶像也是蠻拼的,每周都來守株待兔什麼的。」我嘆了口氣。

  「不擔心嗎,你家那個No.1頭牌君說不定也這麼受歡迎。」繪梨沉默片刻,問道。

  我愣了一會,半晌未作答,視線追逐了一下窗外來來去去的車燈的燈光,道:「這種事情,擔心也是毫無作用的吧。」

  而且,既然當初決定在一起,就必須要接受他的一切和他周圍的一切,應該是這樣的吧。

  繪梨突然撇嘴,道:「……真是個笨蛋。」

  我笑了笑,繼續喝剩下的咖啡。醇香而微微酸苦的氣味滲入神經。

  作者有話要說:

  撒比西,(?_?。)?

  求治癒。

  ☆、插pter.41

  立冬之後,有關紅葉的報導也如往年一樣占據著報紙不小的版面還有電視新聞。

  生徒會室的話題也漸漸從已經過去一周的萬聖節前夜轉移到足足還有一個月才會到來的冬休還有聖誕節。

  「今年聖誕節和新年之間,大家找個時間,一起開party吧~!」

  秋山前輩在會室牆壁掛上了他去鄰市一個寺廟參拜後畫的《滿庭紅楓圖》,轉過頭,對我們擺出一副商量正事的模樣,這麼說道。

  這貨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今年我們全家要一起回秋田去看望祖父母,不好意思啊,會長。」體育委員長多賀谷君率先面帶歉疚,婉拒道。

  「對不起,那個,我在商業街手工玩具店裡找了個兼職。」文化委員長村田桑接著說道,「所以也沒辦法參加。」

  「會裡的經費已經很緊張了,今年剩下的支出是打算給校園巡邏的風紀委員們買暖寶寶貼片的。再說,冬休你難道不該在家裡勤奮學習嗎?三年生還做著一年生冬休才會做的事情真的好嗎,肩負著海南升學率良好口碑的應考生會長?呵~」

  財務委員長椎名望著秋山前輩,直白冷淡地諷刺道,末了還涼涼一笑。

  秋山前輩打了個寒戰,道:「…你這麼說,讓我有種自己立刻化身反面教材的感覺。」

  正在給新的《校內垃圾分類注意事項》整理實圖的小笠原前輩有些無可奈何,打算緩和氣氛,提出新建議,說:「嘛,會長,冬休大家也確實很難聚到一起。等來年我們都考上了大學,再補辦一場也不是不可以嘛?」

  秋山前輩陡然嘆了一口氣,垂下頭,掩面道:「那樣的話,意義都不一樣啊。今年的公曆12月25日,是我身在海南大附屬高校的最後一個聖誕節,你們這些無情的魂淡…」

  說到後面竟然微微哽咽,全身散發出悲涼的氣氛。

  瀧澤前輩見他如此,慢條斯理道:「我記得你的志願是OO國立大學和OO外大。按照這種展開,無論你考上哪個,某天突然想回校看望老師和後輩的話,花上一小時左右或兩小時不到就足夠了。所以說,製造這種“你們以後都難得再見我一面”的悲愴氣氛,有什麼實際意義嗎?」

  被拆穿的秋山前輩不再哽咽,自覺蹲到角落種蘑菇去了。

  我面帶無奈地看了眼這個時不時腦袋抽抽風的前輩,繼續寫上個月的生徒會工作事項記錄。

  傍晚,生徒會室的人陸續離開會室,只剩二三人的時候,秋山前輩終於恢復正常,不再種蘑菇,只是背著手站在窗前,以落日餘暉為背景,對著天空唉聲嘆氣道:「唉,偉大的神明啊,為什麼我身邊的人都如此冷淡?好想就這麼甩手不幹了啊喂,好想轉學啊喂……不過三年級第二個學期的如今,轉校也不太可能了吧。」

  回應他的是一陣嘎嘎嘎嘎的烏鴉叫。

  「對了,千佳,」收拾好東西的小笠原前輩走過來,看著我書包掛著的那隻一臉蠢萌的毛絨企鵝,問道:「這隻企鵝挺可愛的,在哪家店買的?還是誰送的呢?」

  「人家送的。」我答道。

  「男朋友送的嗎?」小笠原前輩笑得一臉揶揄。

  看著她的笑臉,我覺得對於這個直覺向來很準的前輩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作了肯定回答,接著隨口問道:「前輩是怎麼猜到的?」

  「我有次準備喊你的時候,看見你望著這隻企鵝,眼裡有種很依戀的感覺,臉上還掛著非常溫柔的微笑。」

  小笠原前輩舉證道。

  聽她這麼說,我有些不好意思,只得笑了笑。

  「…什麼男朋友?我認識嗎?」秋山前輩似乎是幾步就從窗邊快速移動了過來,聲音很元氣地詢問道。

  小笠原前輩一臉黑線,忍不住吐槽他道:「明明剛才還在種蘑菇還唉聲嘆氣得很起勁,怎麼畫風一下就變了?」

  「時候不早了,剩下的記錄明天再寫。我先走一步。再見。」

  無視了用眼神訴說著『我人品可靠有保障快點告訴我吧我絕對不會到處傳播一定守口如瓶……』的秋山前輩,我擦了擦頭上的汗,道。

  「明天見,會長。」小笠原前輩看了看眼睛裡閃著迷之光芒的秋山前輩,嘴角抽搐地向他打了聲招呼。

  十分鐘後,我和小笠原前輩走出了教學樓。

  運動場那邊不時傳來一些還在練習跑圈的同學的吶喊聲,帶著滿滿的少年意氣。

  一直走在我旁邊的小笠原前輩突然轉過頭,一臉自然對我說道:「好了,隔這麼遠,秋山那個好奇心重的二貨應該聽不見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對方是誰了吧,千佳?是我認識的人嗎?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

  我:「……」你也一樣好奇心很重啊。

  這麼想著,我有些傷神地揉了揉太陽穴道:「前輩,他不是海南的學生。」

  「是哪個學校的呢?是個怎樣的男生呢?」

  於是我用「他是一個時不時會早退(翹掉社團活動),有時候會和平時勾搭在一起(打籃球)的同夥(越野君植糙君等等)去他們前任boss家(魚柱前輩家開的飯館)聚會(蹭飯),在陵南讀書的高個子男生」這樣的形容回答了她。

  小笠原前輩聽了,沉默了一段時間,喃喃道:「真想不到,千佳喜歡的竟然是這樣的類型……」片刻,又帶上些自我開解的語氣,道:「怎麼說呢,中二期的不良…不,叛逆不羈的男生大概也有其獨特的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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