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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尾同學大方地搖搖手表示那只是小事,猶疑了一下,見我堅持,還是收下了謝禮。

  「對了,我這裡還剩一張風紀委員集合室免費飲品招待券,不嫌棄的話也請一併收下……」這麼說著,我掏出一張卡片。

  「都說了不要這麼客氣啦!還有,誰會專門跑去風紀委員扎堆的活動室啊?那種用來審問還有教育違規同學的地方……」仲尾同學頭上掛起一排黑線。

  見她如此抗拒,我只好將卡片收起,對她再次道謝,告別,打算回教室吃便當。

  帶著花糙香味的涼風習習而來,校庭內早已開始落葉的櫻花樹上傳來鳥雀的嘰嘰喳喳。走到教學樓南面二樓樓梯的時候,頭頂上飄來的三個男生的對話和腳步聲也越來越清晰。

  「…雖說過了三天,但是百合子前輩的舞姿還在我的腦袋裡晃動著,徘徊著~~~」

  「百合子?…誰啊喂?光彥,麻煩翻譯一下。」

  「我們學校的大名人,三年級一組的吉岡百合子,連續當選三屆海南校花,芭蕾舞部部長,曾得到過“神奈川芭蕾舞劇明日之星”這樣的美譽。」

  「哦,我看過校報,『平成年代的輝夜姬』是吧?你沒戲的,趕緊放棄吧。」

  「什麼意思啊魂淡!有你這麼冷血無情的嗎削髮小次郎!」

  「住口啊喂!再這麼叫就絕交——!」

  「噗哈哈——咳,咳咳咳,信長,達夫,你們兩個都冷靜點啦。」

  在轉角處,我看見樓梯上方,清田君和另兩個男生走在一起,三人好像正討論某些瑣碎的青春期煩惱。他們手上各自拿著便當盒,顯然剛剛在天台吃過了午飯。

  走在清田君身後的男孩子體型勻稱,帶著一副眼鏡,笑咪咪和事老的樣子;旁邊那個男孩子稍胖一些,比清田矮一個頭,滿臉寫著不高興,正在努力地和清田君互相吐槽。

  清田他們似乎是注意到了正被人圍觀。

  和他們視線相撞的時候,我頷首打了個招呼。

  「中午好,清田君,還有清田君的友人。」

  止住了爭辯的清田撓撓一頭亂髮,道:「…是松浦前輩啊,病好了?」

  我點了點頭,道:「嗯。」

  「你就是生徒會的松浦前輩是吧?真是久聞不如一見。在下二階堂光彥,隸屬劍道部,是信長的髮小哦~請多指教。」

  眯眯眼笑著的眼鏡男孩上前一步,擋在了嚷嚷著「喂喂不要一看見長得像軟妹的女生就開啟搭訕模式啊」的清田前面,積極地自我介紹說。

  我微愣,頷首道:「請多指教。」

  稍胖一些的男孩子也對我慡朗地笑了笑,道:「我是石川達夫,圍棋部,和後面那個削髮小次郎從國中開始就是同校同學了。請多指教啊前輩。」

  我笑了笑,道:「請多指教。削髮小次郎麼?真是個讓人耳目一新的稱呼呢。」

  這個叫做石川達夫的男生聽了,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嘿嘿,我就說嘛!」

  我接著發表感想,道:「富有詼諧精神並且準確地呼應了COSER的特徵。」

  「你到底在贊同些什麼啊?!怎麼看那個名字都只是在嘲諷我而已吧餵。」清田不滿道。

  「嘛~嘛~信長啊,下次嚴格按劇本來,別那麼會玩,一定萬事大吉。」

  叫做二階堂光彥的男孩子忍住笑這麼說道,又對我簡單寒暄了句,然後拍拍清田的肩膀說聲「走咯~」,那個叫做石川的男孩子也擺擺手道了聲「拜拜」,和那兩人一同走遠。

  我望著他們走遠,對他們三人之間吵吵鬧鬧的友情感到很有意思,笑了笑,然後繼續往教室踱步。

  學園祭結束之後生徒會的工作也清閒了不少,聽會長他們回憶的時候,也會為自己沒能體味到那三天的歡樂氣氛感到些許遺憾。

  日子像是無風雨時的秋水一樣悠悠向前流動著,緩慢不驚。

  某天下午放學之後我坐巴士到湘北高校附近,打算和繪梨一起去附近的快餐店吃晚餐,慶祝她空手道比賽取勝。

  走進那家現代風兩層樓的【嗶——】nald的時候,白色的月亮剛剛掛上天空。秋天日落素來比較早,有時候五點半的時候就開始天黑了。

  那家店感覺挺空曠。

  「小千~這邊這邊!」坐在窗戶旁邊的繪梨大力地搖著手。

  「嗨~」我應答道,走到座椅上坐下,嘆氣:「真是的,要是巴士和首都地下鐵一樣每小時幾趟車就好了。時間好緊張,我一出校園就跑起來了,想想都好勵志。」

  繪梨鄙夷道:「所以我早就都說過嘛,加入柔道部合氣道部之類的社團好好鍛鍊啊!」

  我呵呵笑著轉移話題道,「話說剛剛看了門口的海報好像在招兼職啊這家餐廳,如果距離不是那麼遠的話真想來試試看。」

  繪梨道:「還是別來湊熱鬧了吧。這家餐廳的兼職競爭相當激烈的。」

  我歪著頭問,「Why?」

  繪梨面帶無奈地說:「到了六點半你就知道了~」

  然後我和繪梨分別點了一份鱈魚漢堡套餐和照燒雞肉漢堡套餐,邊吃邊聊。繪梨提到她們部里的指導老師突然換人了,感覺很不適應,說很想念原來的那一位老師。

  我也向繪梨抱怨了一些學校發生的煩心事——隨手放在生徒會窗台上的一塊芝士蒸糕被烏鴉給無情地叼走了;把畫著漫畫的筆記本錯當成作業本交給了班長,還好及時意識到並且換了回來。

  天邊由墨藍漸變為全黑,只剩下幾顆星星孤獨地掛上上面。

  附近的停車場車輛也漸漸變多,白亮的車燈的光線一陣陣划過我們旁邊的玻璃,打亂了這家店原本的橙黃色的氛圍。

  店裡的客人也越來越多,一部分是三三兩兩的,穿著湘北校服的女高中生。

  繪梨的目光越過我往門口那邊掃去,低頭看了看手錶,嘀咕了聲,「嗯,快到了。」

  我問她,「什麼快到了?」

  繪梨道:「這家店學生兼職應聘者人數多的理由。」

  周圍大約十來個湘北的女孩子們發出一陣有些刻意壓低的,還是不掩興奮情緒的交談聲。

  好奇心使然,我順著繪梨的目光,扭頭望去。

  此時恰好有四五個上班族離店,他們開門的時候,我突然聽見路口那邊傳來叮鈴鈴一陣自行車的聲音,緊接著是噼里啪啦的碰撞聲和路人們的驚叫還有憤怒的呵斥。

  過了不到一會兒,一個穿著黑制服,單肩背著運動挎包的高大少年走進了店內,少年的黑髮飄逸柔亮,在燈光下還有一圈光暈,劉海長長的,還在用一隻手揉著眼睛,一副睡不醒的呆呆的模樣,大步朝點餐處走去。

  來者是我好幾次遠遠在看台上看過的,賽場上某些時候和仙道差不多,都任性到不行的,冰山美少年流川楓。

  原來如此,我心想,所以到這個時間店裡突然多出許多女學生,還有想來打工的妹紙眾多也就不難解釋了。

  然後我看見負責接待他的收銀員妹紙一臉紅暈的模樣,連日常說習慣的詢問都稍稍停頓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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