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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麼不收斂?”話一出口,容玦就後悔了,原本還帶著些許餘熱的側臉更熱了。

  齊瀾一愣,隨即笑道:“是是是,還是不收斂了。”

  容玦:“……”突然很想將整張桌子扣到齊瀾頭上——如果他現在能搬動的話。

  被套路了!

  容玦不想說話了,慢吞吞的用飯。

  見容玦沒再計較這件事,齊瀾也不再提。宮人早已自行告退,他伸手將幾個離容玦較遠的盤碗放前,讓容玦不用那麼費力。

  “今日不用早朝,你也不用急著回去了,多留在宮裡歇息如何?”想起之前所看的書,齊瀾還是有些不放心,他還算是克制的了,沒有直接叫御醫過來。

  想到昨晚是容玦先主動的,齊瀾的手指不自覺的捻了捻:“你要是覺得無趣,也可自己找些事做。”

  不再回想昨夜的情境,齊瀾先行離開。他血氣還旺,稍有不慎,很可能就要沉迷於容王的美色中了。

  知道齊瀾是擔心他的身體,容玦也沒急著離開,而是到處走走。他離開定京那麼久,也算是故地重遊了。

  齊波遠遠地便看到了容玦。

  容玦竟然這麼勤快,一早就進宮?

  他同容玦齊瀾這幫人向來不大對付,齊瀾卻是大度,登基之後沒有因為黨爭將他清算掉,只給他封了個王位讓他當個閒王,還允許他進宮看望侍奉馮太妃。

  憑心而論,齊瀾這個帝王也是做得不錯了,齊波很清楚,要是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是他,也沒能比齊瀾做得更好。

  既然不是很相熟,也沒必要裝熱絡寒暄打招呼了。要知道,齊波昨晚雖然也出席了宮宴,卻只是意思意思的嘗了幾口,便找藉口告退了。

  容玦許久不在定京,看什麼都帶著一股親切感,就連昔日的對頭齊波,也是微笑打了招呼。

  腳步一停,齊波神情怪異,這容玦莫不是打了勝仗樂瘋了,以往看他不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麼。他很確定,今天的太陽還是打東邊出來的。

  “畢竟同窗一場,表現得太過絕情終是不好的吧。”容玦聳肩,他和齊波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在奪嫡過程中,齊波也沒下過死手,他還不至於冷眼相對。

  齊波頷首,捏著鼻子認下這個同窗之誼。

  “容王要是無事,本王就先行一步了。”說都說不到一塊去,齊波不想久留。容玦這次立下的功勞太大,前朝那邊還沒爭論出個結果來呢,齊瀾的態度也一直是棱模兩可,他還是惜命的,既然被封了閒王,就不參與這紛爭了。

  說到同窗,容玦忽然想起一直被忽視的齊深,他叫住齊波,問了一下齊深的近況。

  “難得容王還有心思關心他。”無論如何,齊深都是他弟弟,齊波還是道了聲謝,“陛下為他封了王位,如今就等著什麼時候選秀再選個王妃成家了。”

  “選秀?”容玦瞪眼,“這麼突然?”

  其實也不算突然了,自齊瀾登基以來,他的後宮一直處於空虛狀態。之前漠北狼煙,他還有藉口以國之戰事避開,這回容玦打了勝仗歸來,他是避無可避了。

  說到這裡,齊波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容玦,身長玉立,身為藩王的尊貴傲氣盡顯,錦緞華袍,頭髮規整的束起,下面的眼尾眉梢上挑,雖然面若好女,但卻一派風流肆意。

  聽說這次選秀,也有人將目光瞄向了容玦。齊波抿唇,神色複雜。

  容王妃歷來是漠北人,如果這次容玦願意,說不定真的會從定京貴女中選取。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VIP]

  先生說得對, 男人在床上的話果然不可信。

  心裡裝著事, 容玦臉上的表情也就不大痛快。齊波一直注意著容玦的神色, 看他那副樣子, 以為他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便隨意拉扯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 打算及早走人了。

  “人與人之間的情誼真是太脆弱了。”看出了齊波敷衍的態度, 容玦更加不爽了。

  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齊波儘量心平氣和道:“那容王殿下以為, 怎樣才算是真情誼?”

  “比如說我,待人真誠,有一說一,即使你之前和我不大對付, 我也沒有向陸先生告發你糾結團伙作弊之事。”容玦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畢竟我們也是同窗一場嘛。”

  齊波大概是沒想到容玦會如此不要臉,呆愣了一下假笑道:“哦呵呵……那我還真的是得謝謝容王殿下了。”

  “不謝不謝,”容玦笑眯眯的擺手,毫不心虛,“不過一樁小事,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明明當初作弊你也有參與的!

  齊波的心頭一陣火起,偏偏又不好再說什麼,年少之事, 也談不上什麼光輝事跡,鬧得人盡皆知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將情緒發泄大半的容玦覺得好多了, 剩齊波氣鼓鼓腳步生風的離開。

  容玦也拐過彎來了,既然齊瀾是第一次選秀,這次必然是隆重的,連帶著齊波齊深這些宗室也要從中選妃,不可能制止。

  只是……齊瀾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做太子的時候,就以強硬堅定,堅持原則獲得群臣交口稱讚,就連同熙帝看中他,也是覺得他公正廉明。他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倘若他不願意,沒人能逼得了他。

  容玦溜達了一圈,心裡也就想明白了,轉頭回去找了齊瀾。

  雖然不上朝,齊瀾卻還有別的事要處理,聽到元德稟告說容玦在外面等宣的時候,他是意外的。

  “趕快讓人進來,還有,快賜座。”齊瀾連說幾次,生怕下邊的人動作慢了。

  “不必行禮了。”看容玦進來就要動作,齊瀾連忙讓人起來,沒說幾句就讓人趕緊坐下,放下手頭的事務柔聲問道,“阿玦有何事?”

  自然是有正經事的。

  容玦也不多話,簡明扼要的將之前攻打匈奴的戰況上報一遍。

  四年前,烏達攻打雲關,當時容玦隨同大軍作戰,那烏達不過一場交鋒失敗便急忙退兵,撤得突然。彼時漠北只想趕緊結束戰爭投入春耕,並未多加在意。豈料,烏達修整完畢後,再次攻打雲關,這次不一樣,蠻金同樣在寧關發動襲擊。兩邊作戰,漠北顧不及暇,容緒將戴衍孟家父子調往寧關,自己獨自赴往雲關抵抗匈奴。

  結果雲關城破,匈奴如同虎狼出籠,肆虐漠北。

  這些齊瀾都只知道,當時同熙帝病危,昏迷不醒,他採取王丞相的意見,將被監視的容玦放出定京,讓他回去收整漠北。而後,同熙帝駕崩,齊瀾大權在握,不斷向漠北運送軍需糧秣,還將馮修然調往漠北寧關,與蠻金對峙,讓容玦得以調出更多的兵力同匈奴作戰。

  這是一次得當的配合,倘若容玦和齊瀾兩人不能互相信任,漠北之危也不會順利解決。

  “我爹,他是穿箭而亡的。”容玦道,“我不信第一支箭沒躲過,第二支箭他還沒能躲過。”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容緒反應不及,身邊的親兵也不會讓他繼續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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