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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瀾幾乎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靠近容玦一些:“那你要如何補償我?”

  “你想要什麼?”意識到齊瀾靠得過近,容玦不適地稍稍移開一些,卻反而被齊瀾抓住。

  “離那麼遠做什麼?你是不想給我補償了?”

  容玦下意識就開口反駁:“沒有。”

  容玦:“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給得起的,金銀珠寶,珍珠瑪瑙,書畫藥材,珍獸毛皮,只要我能給的,我都可以。”

  齊瀾好整以暇,嘴角勾起:“這些我都不需要,我不稀罕,也不缺。”

  容玦犯難了:“那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的?”齊瀾想了想,“我喜歡的那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近得垂手可得卻又遠如皎月繁星。”

  那是什麼鬼?

  容玦瞪著眼:“太子殿下,耍我很好玩?”

  他有些生氣:“你要是不想要禮物,就直接說,我就……就不給了,你也不必想法子推辭。”

  齊瀾:“……”

  容玦不想理齊瀾了。

  以前怎麼不覺得,齊瀾這麼矯情呢?

  居然還跟他玩猜字謎,來個什麼只可會意不可言傳,不知道他是最沒耐性搞這個的嗎?

  明明才剛和好沒多久,齊瀾就又讓他為難。

  容玦道:“我跟你講,不論你是要星星還是要月亮,老子統統都沒有,我都不知道你說的那個是什麼東西!”

  齊瀾:“……”不知為何,他忽然很想笑。

  容玦一轉頭,看到齊瀾眼睛微微彎起,嘴角卻努力壓平,明顯是在努力忍笑。

  “逗我就那麼好玩?”

  齊瀾這回也不掩飾自己的笑意了,郎朗地笑出聲來:“不好笑,但是看到你這樣,我就覺得……”

  “嗯?”容玦吊高眼角。

  齊瀾消了聲,不再說話了,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被他這麼看著,容玦又忽然生了心虛的感覺,他咳了幾聲掩蓋自己忽如其來的彆扭尷尬:“是你自己說不要的。”

  “我可沒有說不要。”

  “……”容玦一頓,“那好吧,假設你說的那個東西在,我也弄不來。”

  齊瀾語氣肯定:“你弄得來。”

  容玦懵了。

  齊瀾說完,也不欲再說下去了。他站起身:“你還想不到就暫時先欠著吧,等有一天我向你拿的時候別忘了就好。”

  齊瀾這是要走了。

  容玦咬了咬嘴唇,頗有些不甘心,他快步追上去:“我自然是不會忘的,但要是這個東西是我我所為難的,那怎麼辦?”

  齊瀾停了腳步:“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

  齊瀾所說的禮物,容玦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是什麼。這事他也沒向別人提過,下意識地誰也不說。

  此事過後,容玦倒是覺得他和齊瀾關係又近親了好多。

  也許是談了心事以後?

  容玦想道,如果有什麼最想要的東西也算心事的話。

  有時候,他經常一回頭就看到齊瀾目光深沉地看著他,他沒有感受到惡意,反而會有一種難言的熱感從腳尖竄上臉頰。

  天氣漸冷,他卻沒有感受到一點冷意。

  說不上來的溫暖愜意。

  真是奇怪。

  一想到無論如何,齊瀾都會在後面看著他,他就有了一種一往無前的勇氣,哪怕寒江雪山,哪怕深淵沼澤,他都能大踏步的跨過去。

  這樣的一種改變,作為一個明白人的王明達也感覺到了。

  他呲牙瞪眼看著齊瀾:“這簡直就是溫水煮青蛙,難怪你說一定可以。”

  他說不下去了,這麼多年他也看出來了,容玦對於親近的人沒什麼防備的心思。天長日久的朝夕相處,容玦對於齊瀾已經很熟悉,內心不再牴觸,很多時候對於齊瀾小動作也沒有避開。

  對於此,齊瀾倒是不怎麼生氣,他捏著錦囊里細碎的小牙齒,微微一笑。

  不管怎麼說,天下遲早都是他的,他要是連這點勇氣都沒有,怎麼坐上那個位置?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VIP]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真的什麼事都沒有QAQ不可能那麼快的,除非他們都忽然跑去喝酒來個咳咳咳,是我誤操作發了出來_(:зゝ∠)_內容是和上一章重疊的,現在替換好了,就是今天的更新了

  感謝祭音,Duang~,楚辭的營養液,麼麼噠  容緒總算是趕在除夕前到來定京。

  大齊皇帝是除夕才舉行封寶儀式, 新年假期將會一直延續到正月十五。

  容緒的車駕離定京不過十里, 就有人前來相報。彼時正好是國子監放學時間, 一干學子呼啦啦地跑出來爬上自家馬車, 耐不住寒風的他們急急忙忙地催促著車夫快些趕路。

  宮門一片擁堵。

  白露得了消息就遣了小白來給容玦報信。

  小白掠過一眾馬車,準確的找到容玦所在, 低飛而入。

  坐在馬車前面的元德只覺得眼角閃過一道白影, 似是有什麼東西從他頭上飛快地划過去,待他伸手去摸, 卻又什麼都沒有。

  他低聲的嘀咕了一句,甩了甩馬鞭,駕馬緩緩地在馬車間慢慢穿梭。

  “先去容王府。”馬車裡傳來太子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容王世子的聲音,夾雜著翅膀的撲棱聲:“你不是還有事嗎?先回去才是, 等你回了我再回也不遲。”

  左右也不好走,元德不疾不徐地等著車廂里的主子慢慢爭論。

  說不好他們一會就變卦了。

  元德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這麼多馬車,全都擠在一起,連馬鼻里噴出的白霧,都帶著溫暖的氣息。

  這幾日,太子和容王世子又莫名其妙的重新好了起來。昨天,容王世子又跑到了太子那邊,等到事情忙完,天晚風寒, 乾脆也就沒回去,又留了下來。

  今日早上, 就一同乘了馬車來國子監了。

  只要這兩人一直好下去,他們下邊的人就不會怎麼為難。太子性子好,大多數時候都是讓著容王世子的。

  齊瀾瞥到白露給容玦的信,道:“先去容王府,不管怎麼說,你都有五年見到王爺了吧?你就不想他嗎?”

  當然想。

  不論心裡是怎麼想的,容玦面上卻不會露出半分,他攏了攏小白往外探的鳥頭:“你應該先回去,再怎麼說你都是太子,不能老是我先。”

  齊瀾眉眼含笑:“這會記得起我是太子了?”

  容玦抿了抿唇,緩緩道:“畢竟是藩王,私下見面好像不太好吧。”

  他沒有說是誰,但睫毛一顫一顫的,被睫毛遮住了大半的眼光卻是期期艾艾的轉向了齊瀾。

  心臟猛烈跳動到幾乎要蹦出胸膛,齊瀾咽了咽喉嚨,才將要到喉嚨口的心臟給壓下去:“你這麼為我考慮,是為何?”

  這個還需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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