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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馬的人注意力並沒有放到他這邊,馬蹄揚起,就要跨到他頭上去!

  “阿玦!”栗鴻寶的心怦怦跳,驚恐到眼白都要翻出來。

  容玦一驚,拉住韁繩剎住,馮教頭另一頭也趕緊後退。

  然而,習慣了快速奔跑已經跑暢快的馬哪裡是那麼容易停下來的?

  齊瀾心口一緊,馮教頭不能在這裡出事,特別是在容玦違規縱馬的情況下。

  “快停下來!”王明達也是緊張得不行,現在容玦和齊瀾是一體的,容玦出事,很容易牽連到齊瀾。特別是齊瀾才封了太子沒多久。

  “吁——”

  馬終究是停了下來,馮教頭也受了些輕傷翻了幾下。

  齊瀾滿是失望:“容玦!”他一直以為容玦的狂妄是有限度的,今日看來,容玦已經有些不知好歹了。幸好馮教頭沒事,要不然他今日名聲就全毀了。

  不對,容王世子哪裡有什麼名聲,定京城誰不知道那是個霸道的主兒。

  容玦從馬上下來,看著眾人將驚魂未定的馮教頭護在中間,護住他的人首個便是齊瀾。

  齊瀾看著這樣的容玦,眉心擰起:“無故在國子監校場外的地方違規縱馬,還致使馮教頭驚嚇受傷,容王世子,這是你應該做的嗎?”

  面對齊瀾的怒吼,容玦同樣滿是不快,齊瀾還未了解先前發生的事,憑什麼吼他?

  錯了,太子殿下隱忍寬厚,大度公平,還有誰不知道這個的?

  “太子殿下,”容玦氣到極點反而發笑了,他剛從馬上下來,鬢角還帶著些濕汗,“您說得對,畢竟您都是對的,就沒錯過。”

  一說完,他擺了擺手,甩著袖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太子怎麼可能會錯呢?

  容玦咽不下這口氣,折騰了些,可馮教頭,他早就看不順眼了。

  尤其是之前在他和馮修然比試時,趁著他被馮修傑暗算,反倒宣布是由馮修然取得勝利。

  真是太噁心人了!

  他可是容玦,怎麼可能忍著?

  他又不是齊瀾。

  容玦心道。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熱狗,隨心所欲,想個名字真難,看別人腦洞是要給錢的,琉璃疏影灌溉營養液\(^o^)/~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VIP]

  齊瀾眼睜睜的看著容玦就這麼走了。

  在場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太子和容王世子不和。國子監一片狼藉, 齊瀾咳了一聲, 有機靈的忙去叫了人過來, 他沉著臉看下面的人收拾好, 說了聲“今日之事不得外傳”就跨步走了。

  齊嘉齡和齊波站在人後,眼見齊瀾放話後眾人都一副鵪鶉樣, 縮頭縮腦的。齊嘉齡踮著腳尖看齊瀾已經走遠了, 再次憤憤不平:“他才剛當上太子不久,就這麼明目張胆了, 往後還了得?”

  齊波抿唇不再說話,半晌才嘆息道:“容王世子國子監縱馬一事……就這麼算了吧。”

  “皇兄……你……”齊嘉齡滿是不可置信。

  然而齊波已經走了,齊嘉齡再怎麼著急跺腳也沒用。

  ===

  一連幾天,齊瀾和容玦都不再說話。兩人各做各的, 即使偶爾的目光交集,也是迅速移開。

  容玦在國子監縱馬一事,終究是被齊瀾壓了下來,眾人礙於他的身份,不再明說,至於私下,齊瀾不管。

  ——只要不捅開來就行。

  容王府校場。

  栗鴻寶剝了果子一點一點的餵給小白。小白吃了東西,嘰嘰咕咕地跳來跳去,不斷向遠處練功的容玦看過去。

  “噓——”栗鴻寶噓聲,“別過去, 阿玦正在氣頭上呢。”

  容玦看都不看他們這邊,自顧自地掄槍突刺, 挑起躍下,一桿黑槍在他手上被用得虎虎生風。

  □□劃破空氣,風聲呼呼作響,容玦暴起喝聲,□□脫手,在空中倒轉一圈後穩穩地插在地上,紅纓晃了晃隨風飄起。

  “好!”栗鴻寶啪啪啪地拍手,小白也飛起在容玦周圍繞來繞去像是喝彩。

  然而容玦的臉色還是不見好轉,他揮開小白走向栗鴻寶那裡,從桌上去了手帕擦汗。他在校場已經兩個時辰了,一身勁裝像在水裡撈出來一樣。

  栗鴻寶殷勤地遞上茶水,問道:“阿玦你還要練嗎?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吃點東西歇息一下?”

  乾燥的嘴唇無聲地動了動,容玦喝了水也不坐下,就地站著看了看遠處的天色。

  確實不早了。

  日落西山,天際的雲彩被染成金黃杏黃,層層遞進,深秋的藍天是空闊遼遠的,秋風颯颯,裹帶著不知從哪裡來的果香花香,拂過容玦的發尾,挑起他的衣角。

  容玦喝完水,眼見小白也歪著腦袋,睜著一雙黑豆一樣的眼睛看著他。

  “……”容玦一頓,“幹什麼?”

  他最近心情不好,連當親兒子養的小白也沒給個好臉色,抓到也能撒氣。

  栗鴻寶眼明手快,按住小白保下它:“阿玦阿玦,天好像開始冷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小白也知道容玦心情不佳,不敢惹他,咕咕叫著站在栗鴻寶肩上。

  容玦皺眉:“和你說過了,不要吃那麼點心,好吃懶飛,胖死你!”

  “……”栗鴻寶覺得自己的膝蓋好疼。

  容玦說完,瞥眼看了一下栗鴻寶的臉色,自覺有些失言,這幾年栗鴻寶的身形重量也算是國子監眾人私下的一個嘲點了。雖然栗鴻寶嘴上不在意,私下卻也沒少生過悶氣,為這個,容玦也出過幾次手明里暗裡教訓過人。

  他一時有些拉不下臉,便道:“我們先回去吧,王明達不是約了你一起秉燭夜談嗎?”

  “什麼秉燭夜談——”栗鴻寶被這個詞牙酸得不行,“那叫‘虛心請教’。”

  容玦將槍拔起插到架子上,漫不經心回道:“感覺差不多吧。”

  都是在一塊談,在容玦看來區別是不大的。

  栗鴻寶抹了把臉,不再和容玦爭論這個問題。自從他們幾個攪合在一起後,王明達也就和他混熟了。雖然王明達有時候是有些不靠譜,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擔任一個智者,出謀劃策的角色。

  這次容玦和齊瀾生了嫌隙,他們兩個夾在中間就有些難做了。

  栗鴻寶小心翼翼地看著容玦的臉色,斟酌著語氣:“王明達說,他們王家在京郊有個園子,眼下桂花十里,飄香滿園,正是好時候,請我們過去遊玩……阿玦,你去不去。”

  王明達?

  容玦內心哼了一下,不就是齊瀾的人嗎?

  肯定是來做他的說客的。

  “不去。”

  “好吧。”栗鴻寶扁了扁嘴,“聽說那邊的桂花糕不錯,這種東西總歸是新鮮的好吃……”

  容玦垂下眼睛,置若罔聞。

  栗鴻寶說著說著,也覺得無趣,漸漸消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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