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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氏聽聞這些,到是好生打聽了下這候府嫡小姐的為人,打聽來的消息讓余氏頗為意動,跟老夫人商量下就下了帖子請候爺夫人與這嫡小姐前來作客賞花。

  冬陽聽了消息,到是難得的出面陪客。席中對這名為康婉兒的候府嫡小姐多看了兩眼,爾後與老夫人余氏對看眼微微點頭。

  老夫人不動聲色笑了笑,對候夫人笑道:“我們家什麼都好,就是沒有同輩的女兒家陪同。”說罷笑對坐在那微笑的康婉兒道:“婉兒不會閒悶吧?”

  康婉兒一怔,馬上笑回道:“不會。婉兒的奶奶說,讓婉兒多聽聽老一輩說話,因為在話中不一定就有最為平凡但也最是真實的經世良言。”說罷嘟了嘟嘴,盡顯女兒家嬌態道:“婉兒正聽的得勁呢,老夫人可不能趕婉兒走。”

  老夫人對余氏笑道:“聽聽,聽聽,可有一張利嘴。”

  余氏也笑道:“可不是,瞧著就是個聰明的。”

  候夫人僵硬的陪著笑,因為她從老夫人跟余氏還有冬陽的眼中發現了對康婉兒的滿意。這門親事,是已經成就一半了。用帕子掩了嘴笑呵呵道:“老夫人跟夫人可沒見怪,都是我慣的,”

  余氏接了話頭:“可不是嗎,歷來都聽說候夫人對這不是親生的嫡女比作親生女還親,別人說了還不信,今日瞧了,候夫人果真是個賢能的。”

  候夫人乾笑,後面的話頭硬生生憋回肚裡。

  康婉兒低頭用帕子掩嘴,瞧不清眼裡的情緒。

  說笑了兩場,老夫人讓身邊的丫環婆子陪康婉兒去院子裡逛逛。康婉兒笑著謝了,跟隨丫環婆子去逛園子時碰著易謙,走了段路聊了兩句,易謙帶康婉兒看了後院茂盛的過份的八棵桃樹。過後還親手剪摘了八個桃子讓康婉兒帶來府吃。

  康婉兒還覺得這八個桃子莫明其妙,拿回候府候老夫人一瞧,笑說:“這易大人產自後院的鮮桃可是百金難求,歷來除了宮中也就個別與易大人交好的世家能分些,沒想到今兒到托孫女的福能吃上一回,呵呵…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

  京中貴勛百金難求的鮮桃,再親手剪摘,還是‘八’的喜慶數字,易謙的態度已經不明而喻。

  候老夫人笑著擺手,讓康婉兒回去休息,轉首卻讓人喚了康郡候來。兩母子關起門來說了好一些話,第二日候老夫人便親自上門拜見余氏跟老夫人。兩家一商量,讓京中貴勛驚訝不已的速度把親事定了下來,連日子都選好了,就在秋末。

  離秋末還有好幾個月,可余氏跟老夫人還像是忙不過來似的,什麼院子要翻新呀,家具要重新打呀,伺候的人要重新□呀,總之事情一大堆忙翻天似的,而冬陽這個正經‘婆婆’到是閒的可以。當然,他也樂得閒。

  喜慶的喜樂吹吹打打,在秋末這天易家迎來了他們的小少夫人。

  康婉兒以候府嫡小姐的身份嫁入易家門庭到是好的,可嫁的人卻讓人小看不少。因為易謙的身份還論不上正經官身,就平輩那些千金小姐來說她嫁的人自身身份算是較低的了。可於她康婉兒來說,別人眼中的好於她來說並不是好;而別人眼中的不好,於她來說或許正是好。易家沒有妻妾爭寵的那些糟心事,余氏跟老夫人更是一等一的省事人,冬陽這個正經‘婆婆’更不會管小兩口院裡的雜事,所以康婉兒的婚姻雖在外人看來不是頂好,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幸運。

  三日回門,候老夫人聽了懸著的那顆心也終於是放下了。拉了康婉兒的手喜道:“孩子,你的福氣在後頭,我呀,百年後見著你在地下的母親,也能有話說了。”

  康婉兒想起她那早去的母親,也是哽咽。

  候老夫人的話不錯,康婉兒的福氣的確在後頭。嫁入易家不過三個月,余氏就帶她管家,等她上手更是分出一半的管家權,待到年後所幸把管家權全部都交給了康婉兒處事。

  常人都說‘媳婦熬成婆’可康婉兒不過三個月就成了管家小少夫人,年後更是直接管家,這份榮耀在同輩新婦中可真不多見。而且,一聽說兩小夫妻房裡沒安排通房丫頭,更是羨慕了不少新少婦。

  婆家如此敬重,康婉兒也投桃報李,管家管到儘量周到細緻不說,對長輩們的關心也是事無遺漏。

  一個家中本該如此,長輩慈愛晚輩孝順,上和下睦才是家和萬事興。

  春暖花開。這日皇帝朱禮花一上午處理完政事,午後怎麼都覺著不是味,派人傳喚易雲卿,結果被告知對方已經離開了。

  “身為朕的愛卿,怎麼走了都沒跟朕打聲招呼?”朱禮在皇案後吊著眼睛問傳話的小太監。小太監被嚇的懵了神,軟跪在地上不知是該接口還是不接口。

  所幸朱禮也沒期望小太監回答他,猶自沉思了會,揮退小太監派人叫了常東來跟吳平生,瞄了眼一身護甲的兩人道:“朕的愛卿沒跟朕打聲招呼就走了,朕很生氣。走,抄上傢伙跟朕去興師問罪。”

  常東來瞪直了眼。

  吳平生默默的撿起掉到地上的下巴。從他剛分到年幼的太子身邊時,他就知曉他跟了一位‘不平常’主,事實證明他當初多有先見之明呀~~~想是這麼想,可吳平生心裡還是默默的寬條面~~~皇上,您知道您這神馬的心血來潮要驚動多少人嗎嗎嗎嗎嗎嗎?!!!!

  吳平生默默的流寬條面,又默默的去指定隨駕侍衛……

  76小蟠桃宴(上)

  僅管暗處讓吳平生這禁衛統領安排了不少侍衛,可明面上卻只有朱禮常東來,吳平生三人。三人騎馬來到易宅門前,吳平生非常有自覺的充當隨待前去叫門。

  守門的小廝不認得吳平生這禁衛統領可他認得在後邊站著的常東來呀,恭敬的行了禮回:“這位大人,不是小的不給您通報,而是我家大人不在府上。”

  吳平生皺眉:“那易大人去了哪裡?”

  小廝瞅了眼後邊的常東來,常東來早就不耐煩了,一把推開吳平生問小廝:“那你家大人去了哪?”

  小廝猶豫。

  常東來不耐煩的揪了他衣領:“還跟爺玩隱瞞那套?信不信我讓易雲卿那小子掀了你的皮?”他常東來來易府可是熟門熟路的,平常過來都不需通報直接往裡竄就是。

  錢管家聽了消息忙趕了來,湊上前陪笑:“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奴才們不懂事您可別他們一般見識。”

  常東來也沒再為難那守門小廝,一把推開揪了錢管家來。“那管家來告訴爺,易雲卿那小子去了哪?”

  錢管家苦了臉:“將軍,我家大人帶少夫人去城東獵場打獵去了。”

  “打獵?!”常東來睜大眼,氣的牙癢:“打獵既然不叫我?!”

  吳平生黑著臉瞥眼常東來,問:“去了多久?”

  “不足半時辰。”

  朱禮聽了二話不說上馬,常東來隨後,吳平生默默的墊後。快馬加鞭追到城東獵場,把馬放譯站,隨譯站人員指定的方向入山,不多時就找到了在溪水邊釣魚的易雲卿。

  “易大人真是好雅興呀~~”吳平生皮笑肉不笑的磨牙。

  常東來一拳擊掌,滿眼責怪不帶他玩的不慡。

  朱禮笑笑:“愛卿,自己出來玩不跟朕說一聲,可忒不厚道。”

  易雲卿滿臉詫異,拾了柴火來的冬陽看三人眼看向常東來:“常將軍。”

  常東來拱了拱手,算是照面。

  朱禮搖了搖手上的摺扇,微微笑道:“叫我老爺吧。”指下吳平生:“這是吳老爺。”收了摺扇看兩人是又拾柴火又釣魚的,說:“你們這是打算烤魚?正好,老爺我中午也沒吃飽。”

  易雲卿聽了一頭黑線,身為皇帝卻說沒吃飽?御廚還要不要活?

  冬陽看易雲卿一眼,意思是讓他拿主意。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易雲卿做為朱禮的臣子,皇帝說餓了他能說不吃?“只要老爺不嫌棄,微臣這就準備。”

  冬陽眨了眨眼,看朱禮一眼默默的轉身去收拾柴火。

  常東來自選去釣魚,吳平生則跟冬陽一起收拾釣上來的魚,去鱗扒去內臟,再抹上調料,用捎好的木枝插好放火邊烤。覺著魚還不夠,易雲卿撿了石子去林子內給大夥表演了一次敲暈野雞的戲碼。

  常東來是見過的,立時酸溜溜的。朱禮跟吳平生沒見過,一幅很想學的驚奇模樣。

  易雲卿狹促笑下:“老爺,師父在這裡,我這徒弟可不敢造次。”說著碰了碰正在給野雞抹調料的冬陽。

  “哦?用石子打獵的絕活還是你教的?”朱禮好奇看向冬陽。朱禮其實對易雲卿這聞名京城被貴婦內宅羨慕的男妻很是好奇,可是一直苦於見面的機會,今日一見,發現真沒特殊獨特的地方。真要說的話,那就是性子中那份沉斂的樸實吧,還有那份寵辱不驚,明明都已經知道他是皇帝了,可面上卻是不顯也沒常人所見的阿諛奉承,心性還是不錯的。

  “……這是我爹教我的。大少爺悟性很好,只用幾個月就學會了。”冬陽實話實話,手上卻是不停,把野雞抹好調料再塞些野菜放空雞肚裡,用大樹葉包了封上泥土埋入地下升上火。

  “那下午教我。”

  冬陽遲疑下點頭。

  巴掌大的魚被烤的焦脆噴香,扒出泥土裡的野雞鮮香滑嫩,勾引的一眾忍不住的吃了七八分飽。飯畢,冬陽收拾東西易雲卿用竹桶裝水滅火堆,爾後拿著弓箭入林子裡獵物。

  一眾五人包括朱禮都是用箭能手,箭無虛發只花一個時辰就射殺了兩隻鹿三隻獐子野兔野雞若干,可謂收穫極豐。

  回程常東來看那兩隻肥鹿直流口水,張嘴就是如何吃鹿肉如何好吃,爾後說起冬陽做的鹿肉鍋子更是口水橫流。

  易雲卿在後猛給他打眼色,結果常東來硬是當沒看見一個勁直夸,頗有不說服朱禮留飯就不罷休的樣子。“……老爺你是不知道,嫂子的肉鍋子本來就做的好,再加上今兒鮮美的鹿肉做食材,我想想就留口水。”說著還裝作流口水的饞嘴模樣。

  “你以為老爺我就跟你一樣是個貪嘴的?”朱禮不懷好意的看常東來。

  常東來嘴巴一僵,乾笑:“……微臣說錯話了,打嘴。”

  “那就是嘛老爺可不是那等貪嘴的人,”朱禮戲謔眨眼看向易雲卿:“不過易卿呀,常將軍這些話可把老爺我肚子裡饞蟲給勾起來了,要不,今晚上就在你那湊合一頓?想必易卿不會小氣捨不得那點油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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