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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真成了坑蒙拐騙的了,她呵呵一笑,深藏功與名:“你們這就不懂了吧?黑玉斷續膏,乃師門流傳之奇藥,古代的皇帝,遍訪名川大山是為什麼?就是為了求得此仙藥。金庸那個臭小子,大概是小時候聽祖上傳說,把我師門秘藥寫進他的小說里,宣揚出去,弄得我門中極為被動。”

  qaq金庸老爺爺拉你出來躺槍對不起你,都怪系統這個不爭氣的,總是拿來主義,連名字都懶得起/(tot)/~~

  水兵似信非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賣狗皮膏藥的道長……

  只見道長右手成拳,猛地往左掌中一砸,他懷裡的拂塵都隨著這個動作掉到了地上。他趕緊彎腰撿起拂塵,隨便吹了吹:

  “但是呢,金庸這個傻孩子,只知有黑玉斷續膏,卻不知有骨鳴神功!這是我門中的絕世內功,融合了方術、道法、佛學,源遠流長,是那個……秘而不宣啊。曾經韓終出海、徐福東渡,乃至葛洪南遊、慧遠祖師開淨土宗,都與這內功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宿主您這次不點撥人造反了,準備普度容嫵和水兵出家修行嗎?吹牛要適度啊!本系統不是第一次提醒你了=_=】

  “咳咳,所謂修行,都是出塵之事,你們無修行的緣法,貧道也就不再多言。本門派的骨鳴神功,本是用以提升門派內、根骨不佳之弟子的天賦,然而,貧道今日會找到你們,乃是因為感應到你朋友們的內心祈願,不如就幫你這一回。”

  容嫵都已經聽呆了。

  朋友們虔誠而強烈的祈福,讓他有所感應?

  她還在愣怔,許道長已經走到她身側,先做了一個太極拳起步。

  【一個大西瓜啊,一刀劈成倆。一半兒拿給你啊,一半兒拿給他……】

  許盈沫煞有其事地打了兩下太極拳,然後對著容嫵,做了幾個手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嘿!嚯!”

  容嫵:“……”感覺修真者世外高人的形象都破滅了……再也無法直視修真小說……

  然而死馬當活馬醫,她也確實覺得,隨著對方擺出這個奇特的姿勢後,自己的身體內,真的有熱流遊走,從頭頂百會穴,沿著上肢,到胸腔,到丹田,到雙腿,到湧泉……等等,她的雙腿,有知覺了?

  她竟然感受到了熱流!

  這骨鳴神功,這黑玉斷續膏,竟然不是騙人的?

  一瞬間,容嫵幾乎都要熱淚盈眶了。

  走過黃土高原,走過藏區川北,卻在這山下無意間的駐留,遇到了這樣的緣分,她現在對雙腿恢復,又升起了無盡的希望。

  ----

  何潤萱抱著幾個熱氣騰騰的凍耙,回到了原點。許盈沫還沒回來,容嫵和水兵的面前,多了一個……道士?對方還在滔滔不絕,形似傳功;容嫵又哭又笑,水兵神情期冀……唉,這倆人,一定又被騙了再戰商配圈[重生]。

  她微微蹙起眉,走上前去,原地看了兩秒,不知為什麼,驀然想起了兩年前,在帝都某寺院,那位給自己傳功的“師父”。她心下起疑地問道:“這位……道長,請問您是,哪個觀的?”

  山上就是青城山道觀,她可得好好問清楚了,去查一下有沒有這個人。

  許盈沫見她走過來,就知道不好糊弄,她收回手,揮了揮拂塵,淡然出塵:“貧道……乃武當山雲遊而來。”

  【……宿主,夠狠!】

  容嫵迫不及待地抓住何潤萱,人生都仿佛光輝燦爛:“萱萱,我腿有感覺了!真的有用,我有感覺!我還有救!我能站起來!”

  何潤萱低下頭,滿眼都是難以置信和驚喜:“真的好了?是誰治的……”後面的話,不用問出口了,應該是這位道長。

  許道長在一旁捻須,深藏功與名的一笑,又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封皮破破爛爛的秘籍:“貧道這裡,還有祖上傳下來的劍舞圖譜,貧道觀你身姿翩若驚鴻、矯若游龍,是再世之公孫大娘,你按此圖譜修習,可保一生根骨絕佳、快速傷愈、經脈暢行。”

  【好好珍惜啊,這本劍舞圖譜,都是本系統在銀河圖書館裡面,好不容易翻出來的呢。】

  容嫵踟躕著,伸出纖纖玉手,接過那本破爛劍譜。何潤萱看到這一幕,又想到了她師父留下的破爛秘籍……她忽然燈泡一亮:“師父,您能治截癱,那……也一定能治療其它絕症的是不是?”

  她一邊用肯定句詢問,一邊四下找許盈沫,準備打電話喚人了。

  許盈沫手機還帶在身上呢,被發現了豈不酸慡!她嚇得趕緊揮手制止,汗出如漿:“不不!貧道慚愧,這治療癱瘓,只是因為恰好合了貧道的內功心法,又有黑玉斷續膏為輔。然而,貧道不行醫,也治不了任何其他病症,連感冒也不行。”

  看著何潤萱失望的表情,許盈沫心裡有點微酸,卻不得不繼續板起臉道:“無量天尊……這是貧道與你們的緣分,如今因緣已了,不宜再結,出家人最忌如此。”

  可是何潤萱不想放棄,她死纏爛打道:“我可以欠下您的因嗎?只要能幫一幫我的朋友,替她看一下就好,她得了絕症,也許您能有辦法。”

  容嫵現在對許道長無比信服,無法從輪椅上站起來,她迫切地傾身:“師父,謝謝您幫我,求您再幫忙看看我朋友吧,我知道我這是貪得無厭了,您要我們做什麼都行的。”

  水兵在一旁,也懇切地看向他。三個人,三雙眼睛,全是祈求,無比虔誠。

  許道長揮了揮拂塵,剛要繼續開口拒絕,忽然鼻子一酸,眼眶竟然發熱。

  “嗷嗷嗷系統這可怎麼辦,我要露陷啦,萬一待會兒開口聲音哽住就穿幫了,快幫我掩飾!”

  【掩飾你妹啊,當本系統是阿笠博士,給你提供柯南變聲器嗎!自己哭的□□淚,跪著也要哭完!】

  許盈沫憋住,她抽了抽鼻子,看著眼前三人希冀的神情,那目光中的祈盼,那樣真摯毫不作偽。她抬起袖子捂住臉:

  “嗚嗚嗚!真是……太感人了重生之只願無悔!你們真是感動c國最佳朋友!貧道被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有人路過,只見一個老頭兒捂著臉哇哇大哭,三個漂亮女兒面面相覷,簡直邪惡得讓人想歪。道長到底怎麼被蹂-躪欺負了!Σ(°△°|||)︴

  “嚶嚶嚶,貧道就是這樣一個性情中人啊……”許盈沫眼瞅著要裝不下去了,趕緊揮淚與她們作別:“貧道確實無能為力,但你們感情這樣深,你們的朋友,也一定會活得很好的。貧道繼續雲遊四方去了,大家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他說著行了一揖,往山下開溜。水兵愣了一下,追出去:“師父,等等,您地攤兒還沒收呢!”

  許盈沫身形一頓,趕緊擦著眼淚跑回去,風捲殘雲地把地攤兒捲起來,抱在懷裡,抽泣著跑了。

  -----

  跑到沒有人的轉角處,系統把著風,許盈沫變身回來,長舒一口氣。“我剛才裝的,還像那麼回事兒吧?”

  【最後的性情中人……雷人了一點。】

  “情難自已嘛,痛快哭出來更坦蕩啊!”

  【→_→】

  許盈沫變回了裝,為了掩飾自己,她在山下特意買了個烤紅薯,一邊剝著皮,一邊慢悠悠地上山,不遠處,容嫵已經在朝她用力揮手,臉上揚起了經久不見的笑意。

  於是她趕緊跑上前,水兵已經迫不及待,跑去拉過她。聽容嫵和水兵一人一句,說完了剛才的奇遇,許盈沫激動得紅薯都捧不住了:“好好好,這段時間,我們幫你做按摩,也許很快你就能下地走路!”

  容嫵的手按在輪椅扶手上,那臉龐前所未有的明媚。她聲音有些低,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謝謝你們。”這樣心繫於我。

  ------

  接下來幾天,容嫵遵照那個狗皮膏藥道士的叮囑,每天往背部上藥,然後由朋友們扶著,嘗試動一動腿部。

  那“黑玉斷續膏”果然有奇效,恢復的很快。一周後,容嫵的腿已經能夠活動,只是沒有力氣;又過了三天,終於可以下地站起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無比欣喜,沒想到那個擺攤兒道士沒有騙她們,還真有門派絕學啊,果然世外高人都是住在山林里的。

  容嫵趕緊給她媽媽打電話報喜,電話那頭,詹女士差點以為孩子瘋了,在說囈語,直到又聽水兵在一旁證實,才確信是真的,高興得哭了出來。

  而何潤萱還在痛惜,那天她心中存疑,道長又溜得太快,錯失了機會,沒能給許盈沫看病。許盈沫唯有配合她,一臉扼腕嘆息:“我那天要是沒在山腳下磨蹭著買紅薯就好了,沒準兒就能見到那位高人……”

  這時容嫵掛了電話,轉頭拉住許盈沫的衣袖,一臉認真:“沒事的,那天萱萱問過了,他是武當山的道士。我們陪你去武當山找他,他治好了我,對我有恩,我也要去感謝他!”

  【4號情敵好感度:627……644當前好感度等級:5、莫逆之交】

  許盈沫:“……”夭壽啦!已經裝不下去了嚕!

  ☆、107|回來了

  第一百零七章

  最後,自然是沒能在武當山找到傳說中的許道長的。

  水兵用的方法簡單粗暴,一個個道觀去找,然後拉著工作人員,打聽哪裡有修行的地方,比劃著名“有這麼一位高人,左手拂塵右手幡,兜售看似狗皮膏藥的靈丹妙藥……”

  於是,女神榮幸獲得了工作人員們看傻-逼的目光。

  有個中年人看她們怪漂亮,熱情建議道:“我們武當山有修行班的,你們可以去了解一下,山上也有一些自己開武術學校的,學這個可不是輕鬆事哦。”可憐見的,這麼漂亮的一群女孩兒,竟然都要去綁著頭髮穿著白色練功服扎馬步了,暴殄天物啊。

  站在沒有修繕的道觀前,何潤萱抬頭望著遠遠的通往天際的石階,想了一會兒:“小嫵的腿不能長時間活動,先僱人把她抬上去吧,沫沫你陪著。我和水兵再轉轉……就當旅遊了唄。”

  補上最後這句話,為了不讓許盈沫覺得心裡有負擔。

  於是兩邊分頭行動,何潤萱和水兵沿著太子坡,一個個道觀地一路走一路問上去。結果是可想而知的,終究一無所獲。

  晚上宿在山上,許盈沫勸她們:“找不到也沒關係,緣分未到,你們看,我也在慢慢康復啊,不然我早休學治病去了。”

  空調送出的熱風,吹在她們頭頂上。室內一片安靜,容嫵鬱悶地按著腿:“我當時真應該抱著不讓他走。”

  .

  第二天起床時天氣晴朗,四個人沿著曲折綿延的山路,一路爬到山頂,遊人如織[封神榜]妖嬈成神。

  雖然沒有找到那個道士,不過坐在山巔的勁風中,俯瞰群山,還是令人心胸倍覺寬闊。四個人並排挨著坐,在過客遊人中,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山頂的風很大,許多遊客跪在山巔道觀前祈福,敬香。容嫵看了一會兒,心中一動,慢慢地挪下地面:“親愛的們,我們也拜一拜吧,都來到這裡了,在這麼高的地方許個願,沒準兒老天爺能聽見呢。”

  她一直想說謝謝,從離開帝都上路時,看著群山從車窗外綿延而過時,可那時候心情太感傷,沒有鄭重說出口。

  在她自己都放棄了的時候,朋友們卻沒有放棄,依舊陪著,她才有了再次站起來的機會啊。

  許盈沫把羽絨服帽子豎起來,扣在頭上:“行,聽你的,是得謝一謝。”

  【宿主,別人不知道就罷了,你應該虔誠感謝本系統→_→】

  “嗯,謝謝你,救了我,救了我媽,還幫了我這麼多朋友。”許盈沫微微一笑,接過香,跪在了地上。

  【嗯哼,那叫聲‘大爺’來聽聽。】

  “大~~爺~~。前面加個你,後面加個的。”

  四個人一起,迎著山風跪在了道觀前,頭髮被風吹亂,閉上眼睛默默地許願,然後虔誠叩首。她們動作有默契的一致,有人路過,從後面拍了個背影照,還挺溫馨的。

  一拜,佑我親人。

  二拜,願朋友永遠安康。

  三拜,希望大家能永遠這樣,感情長存。

  起身下山,走向極目所至的開闊人生。而留在山巔之上的、她們沒有說出口的願望,卻如此一致。

  ------

  都說否極泰來,容嫵的腿開始漸漸好轉的同時,趙婷在帝都也沒遇到太多么蛾子,小麻煩都被她利落地處理了。

  等四個人回到回到帝都的時候,容嫵已經能夠扶著牆走路。舒茂菁本想和她談一談,換個人上台演出,她卻搖著頭拒絕了。看著她執著的眼神,舒茂菁嘆了口氣——恍然看到了20年前的自己,這份心情,怎麼不能理解。

  時間很快到了一月底,年關將至,這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然而對於有些人來說,人生最熱烈的時刻,便要在此時綻放。

  一月三十一日這一晚,華燈初上。

  國家大劇院音樂廳,外面的走廊通道上,有人陸陸續續走過,一邊仰頭看海報,一邊用手機拍照,上傳到社交平台。

  【來看《最後的樂團》演出了,感覺還不錯。】附上票或人的照片。

  .

  原來,在許盈沫她們外出求醫的時候,趙婷咬牙頂著劇組,動用了一切能宣傳的資源,給樂團來了一場催人淚下的介紹。於是電影火了,這場演出也火了,有的人因為這些事跡,感動之下組團前來捧場,當了一把自來水女仙重修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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