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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鬼帝慢悠悠的跳入了忘川河裡,看著樂瑤,挑眉道:“你去九重天上找司命,告訴他,若是他敢讓下一世的淺惜再愛上別人,為別人生兒育女,本帝便拆了他的宮殿,毀了他那本寶貝小冊子。他若是不信,倒可以試試本帝的御魂劍是不是有此威力。”

  樂瑤苦了臉,不知該找什麼理由拒絕,魅影則道:“帝君何必呢,那只是淺惜的靈魂,不是真正的淺惜,凡世的那些肉身與淺惜無關,淺惜在曼陀羅華花海,那才是真正的她,只有帝君能擁有!”

  鬼帝眯了眼,語氣清淡道:“哪日我得空了也讓你家夫人的靈魂到凡間歷練歷練去,讓她用凡間的肉身和別的男人生兒育女,屆時你應該也不會在意。反正也沒什麼,你要的是她仙人的肉身,凡間的肉身嘛,總歸是與你無關,你守好她仙人的肉身便可。”

  “帝……帝君,你別來真的!”魅影驚的心都抖了,帝君的為人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從來都是見不得別人好,簡直無恥至極!他一邊勸著鬼帝不能衝動,一邊催促著樂瑤快去九重天,只眨眼的功夫便將樂瑤送出了鬼都,還體貼的說了一句:“一定要完成任務啊!”要不然他便完了!

  仙人投胎轉世,回歸正身後便與那凡間的肉體沒甚關係,靈魂自然也是宛如新生般,在凡間所愛的人所做的事,也都是那凡間肉身所為,為仙者自然也不會太在意,想記得便記得,不想記得便可抹去。他此番怕帝君會衝動,也只是因為捨不得他家小狐狸離開自己,倒不是介意小狐狸的靈魂去投胎轉世與別人生兒育女。

  鬼帝會生氣,不過是因為對淺惜的占有欲太強了。他心裡自然也清楚淺惜一直沉睡在曼陀羅華花海,凡間人所做的事,只要肉身一毀便什麼都不剩,雖用的是淺惜的靈魂,卻與淺惜的肉身沒什麼關係,他的淺惜從始至終只屬於他一人!他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罷了,即便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淺惜,他也不想讓她愛上別人!說讓樂瑤去找司命,也只不過是一時氣話,他知道司命無力改變什麼,就如同他不能替淺惜承受什麼。

  是不是奇怪這一章最後為什麼突然變成了甜蜜的結局,其實本來十世都要寫悲劇的,可是悲劇實在是傷腦筋又扎心,經常會寫著寫著就感動了自己,於是臨時改了,決定不虐他們了。其實本來的結局都已經寫好了,林湘死了,莫子宸後悔莫及,結果卻讓莫子宸先死了

  第124章 血染琉璃(1)

  第九世

  這一世,司命雖受了鬼帝的威脅,但天命不可違,他冒著被鬼帝追殺的危險,仍是沒敢動淺惜的命數。仙人亂改凡人的命數,即便他是專管凡人命數的星君,也會遭到懲戒的。近來他閒來無事翻了翻淺惜這一世的命簿子,很欣喜的發現這一世的淺惜投生的倒不錯,雖……呃,情路仍有些坎坷吧,倒沒能像前世那樣與別人在一起,也沒能生孩子,司命想著鬼帝或許不會真的拆了他的住處毀了他的命簿子。

  事實如司命所想,鬼帝真的沒有撕他的命簿子,而是直截了當的派鬼魅到九重天將司命“請”到了冥界,並“客氣”的帶司命到忘川河中“玩耍”了一番,“親切”的顯示了冥界的友誼,但奈何司命是一個膽子小的神仙,在忘川河中與蟲蛇玩耍的不那麼愉快,鬼哭狼嚎的甚是沒個仙人的風範。鬼哭狼嚎的空擋他還暗暗在心裡發誓,以後,他不論惹了誰,都不要再惹冥界鬼帝玄蒼,以及冥界鬼帝身邊的人,他惹不起,竟連躲也躲不起!只因……

  淺惜這一世投生的的確不錯,生在那處凡間最大的修仙門派————蓬山。父親雖早逝,母親卻是蓬山島的掌門人,而她自是蓬山的少掌門,母親為她取名琉璃,門派里師兄師弟們都極寵愛她這個唯一的小師妹。

  父親走的早,琉璃對父親的印象並不深,唯一記得清楚的便是父親總會疼愛的撫著她的頭,帶她到島上的最高處,看海上明月,看霞光滿天,對她說,璃兒,爹會陪在你身邊,護你平安長大,總有一天爹會送你離開蓬山!她一直都不知父親為何一心想要將她送出去,一直到現在都不知,她覺得蓬山很美,又是她的家長,她很喜歡這裡,不想去別的地方。但她至今仍記得父親的目光,堅決的似能吞噬一切,像是此生活著只有一個心愿,便是將她送出蓬山。她的記憶里父親一直都是個膽小懦弱的人,尤其是在母親面前,可只有在說起這件事時,她才能感覺到父親的強大和堅毅。

  可是父親走的早,她沒能享受到更多的父愛,可真正令她無法接受的是父親的死亡。她的父親是自殺而死的,她一直不願意相信父親會以那樣的方式離開她,在她眼裡,父親是一個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人,又怎會有勇氣自殺,且蓬山有她,父親又有什麼理由自殺。每次她想要問母親,母親都會冷漠而疏離的望著她,面無表情的道:“你父親一直都想離開蓬山,想帶著你離開,他知道自己走不了,便選擇了那樣極端的方式。”

  “可是父親為什麼要離開,您在這,家在這,父親還要去哪?”她多次忍不住都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明知母親會生氣,她仍想知道原因。以前母親從不回答她,而這一次母親卻似陷入了回憶,眼中閃過一絲冷厲,只稍縱即逝,而後冷聲道:“因為你父親心中有別的女人!”

  她很是震驚,卻不敢再問,她怕母親,從小便怕。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從小纏著母親,她卻從來不,而且母親也不喜歡她纏著,她的記憶里只有母親嚴肅冷漠不苟言笑的一張臉,她不知道母親笑起來美不美,不知道母親溫柔時會是什麼樣子,更不知道躺在母親懷裡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她只知道母親對她非常嚴苛,每日要監督她練好幾個時辰的功夫與修習的術法,可她實在不是一塊修仙的材料,雖被母親教導了十幾年,她仍是廢材一個,只會用些簡單的術法唬唬那些不懂的人。

  每每被母親懲罰,師兄弟們都會偷偷的給她送吃的,想著法子逗她開心,所以平日裡她幾乎都是和師兄弟們混在一起,除卻在母親面前拘謹些,與師兄弟在一起時完全是一副活潑好動的性子,因為她想讓自己開朗些活潑些,至少父親是希望她能永遠快樂的!

  只是,自她十歲起母親每半年便會吸一次她的血,如今到她十七歲,母親已吸她的血吸了整整七年,她不知母親為何要吸她的血,她只是不敢忤逆母親,便只能任母親如此做。因被母親常年吸血,她的身體比常人都要瘦弱些,身高也比正常女子要矮一些,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不知情的師兄弟們總會取笑她個子長得矮,瘦的像麻杆,取笑完了便會變著法的將肉啊菜的端到她面前,哄她多吃一些長胖一些,不至於讓人看著那般心疼。每次她都會吃的很開心,其實心裡卻是知道的,即便她吃的再多,也是胖不起來的。

  有一次她剛被母親吸了血,腳步踉蹌的從母親房裡走出來,母親身邊的貼身丫鬟將她扶了,緩緩的道:“少掌門莫要怪掌門,掌門也是不得已的,你的血對掌門的病有奇效,若是不喝你的血,只怕掌門的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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