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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他。”梓符,你逃吧,現在逃還來的及。

  “哎呀,真是個不怕死的東西,這個時候還想命令本殿。賀蘭你是不是和你這侍奴也有一腿。你看看他那眼神跟著火了一樣。你說他還能頂得了多久?我賭一盞茶。”

  我沒有力氣反駁那毒蛇胡謅。儘量緩了一口氣,朝梓符道:“梓符,你曾多次救我於危難,再大的恩也報完了,我今日是註定逃不脫了,我們主僕情誼已盡,你不欠我的,你走吧。”

  “除非和你一起走。”梓符又解決掉一人,咬牙擰斷右肩的木箭,迅速周邊點上幾大要穴,目光是一貫的堅定。就算活著出去那條手臂也壞了。

  “你在哭,賀蘭銘祁你也會流淚”

  “放了他吧。”

  “是在求我嘛!”

  “三皇子,我求您放了他吧!”

  “不要,我不要你求他,我寧願死。”

  “你聽見了,他寧願死。”

  “不要。”我淒凌的慘叫聲沒有阻止眼前的虐殺,滿是血海,場上最後活下來的幾十個人齊齊用劍插進那人的胸膛,腦袋,手,腳,軀幹殺紅了眼的侍衛們在付出極大的代價殺死那人後,他們用劍殘忍的割開梓符的身體,這是勝利者的報復,這是血淋淋的分屍現場啊,不不,他不應該落得這個地步的?梓符多麼倔強驕傲的人啊,他不應該跟著我的,一開始就不應該選我這個廢物,我什麼都不是。我不是什麼將軍,也不是什麼親王。我就是個玩物,哪裡配做他的主子。我讓他一次次的為我身陷危險,我的無知,我的錯信,我的……是我害死了他。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心一意為賀蘭銘祁而活的,那麼現在也死了。

  “賀蘭,我終究能毀了你了。南茴戰神,呵呵,這回你是徹底身敗名裂了吧!”

  第36章 第 36 章

  經攏月宮一事,落實了我貪慕女色,殺害月妃的罪名。經此賀蘭銘祁本就不好的名聲又要添上一筆好女色。

  我這一生倒也滑稽,自認為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卻多困頓雌伏於其他男人膝下;身居高位,掌他人生死,卻偏要學那戲文里痴情女郎,自甘下賤去愛什麼男人。而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我自找苦吃罷了。

  梓符、褐六等慘死後,我便被囚禁在北瑄禁宮。楚冷年初時尚擔心我無心紅塵,自尋短見;讓侍衛們這般那般的防我;後見獠瀾床笫之間那麼折騰我,倒也不見我尋死膩活的,楚冷年又像是尋到新玩意似得,每每變著法的挖苦於我。污言碎語不堪入耳,言辭中對我是萬般不屑和嘲諷;好像我這被逼良為娼的就應該為守節自掛白綾方示清白。

  楚冷年說“你還是那時便死掉就好,乾乾淨淨的;你這個樣子讓人看了就噁心。”那時應該是我還未被獠瀾侵犯過吧!可那時又哪裡乾淨,不也是陪著你皇三子夜夜生歡嘛!被你上還是被獠瀾上又有什麼不同?在你楚冷年眼裡賀蘭銘祁不過是個玩物,只是你對未厭倦的玩物有些潔癖罷了。死掉嗎?是啊,如果當時在攏月宮中隨梓符他們去了,就不用像現在這般淪落成你們兄弟的禁臠。死也死得乾淨不是?如果真的能那麼輕易死掉的話,我不更應該選在愛上羽鴻之前自我了結嘛,或者最乾淨的就在戰場死掉就好了。將軍馬革裹屍還,這才是最好的歸路。那樣記憶里的南湘殿還是童年的樣子,沒有叔侄□□,沒有兄妹反目,沒有丟掉一顆赤誠的心,更沒有如今以身事二人,丟盡賀蘭氏的顏面。死了是乾淨。

  回想一生卻是真不該活過。曾像修羅鬼煞一樣染盡他人鮮血,又幾番雌伏男人身下丟心失身,可謂名聲狼藉,大失於天下;對羽鴻的愛模糊了職責,近小人遠賢臣,驅鐸毅害死梓符,折損一眾出生入死的將士也失了人心;生在皇室,父皇母妃從不曾施予我半點親情,被當成瘋子囚禁,遭受宮奴的鞭撻,我到底是什麼啊?這一世是天罰嗎?被親人背叛,被愛人利用;真可謂拙劣到極致的苦情戲碼,可是戲劇落幕後,戲子還能收穫掌聲;而我就是身死也不過被人在墳前吐幾口口水罷了。如果還能死有葬身之處的話。

  這一生,我一直都在反抗命運,卻又被命運反手一巴掌拍在地上;現在我玩不起了,我認輸了;這是有史以來最慘敗的一仗,可現在就這樣離開為時尚早,這幾年,經過那麼多事,羽鴻缺賀蘭銘祁一個解釋。我還沒有親耳聽見他的解釋,不捨得死呢。

  彼時,羽鴻與我尚為南茴臣子;卻各為其主,他尚能害我;可是四年已過,我們一起經歷太多太多風雨,難道就只有我一人動情?所謂山盟海誓只是一場賀蘭銘祁的獨奏不成?

  獠瀾說:“賀蘭,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怕江淮最妖艷的花魁都要輸你三分顏色。妖嬈成這樣你還做什麼將軍。你只要躺在床上無論擺什麼姿勢都能讓男人為你瘋狂。在床上征服天下不好嗎?”我不禁反思我落得如此地步是不是這張不男不女的臉惹的禍,好好個男人要什麼容貌?是不是毀了它我就能解脫。既然已不在期望還有誰愛我,而愛我的人早就魂歸地府。留著只是讓更多的人窺覬,給我遭來更多的折磨。雖身體髮膚授之父母,如今地步不如早毀早好,大概是用力過深,五指入肉寸許,而後無論楚冷年招來多少國醫聖手、靈芝妙藥這張臉也永久性的廢了,五道長短不一的指痕從左眼角一直蔓延到下顎,其實還想在右臉也同樣補上的,只是驚動了楚冷年,被狠狠的揍了一頓後,把力氣也全部抽走了。然後我又開始全天候的熏著那種讓我渾身無力的香。

  我也不知道我毀了臉是對還是不對,對,是因為獠瀾那頭牲畜就此對我冷淡了下來,大概是看著我那張倒足了胃口的臉,太子爺著實提不起興趣來。但功效也緊於此,楚冷年不嫌磕磣,依舊像抱著江淮最妖艷的花魁一樣犬馬聲色。不對的是,因為獠瀾對我失了興趣,便要著我為北瑄公主的陪嫁滕妾,倒讓我一時方寸大失。獠瀾說:“賀蘭,相信我,你一定很歡喜當這個滕妾的。”彼時,獠瀾滿臉陰鷙,教我通體生寒。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滕妾,滕妾多麼荒唐。

  最終我知道這個陪嫁滕妾不過又是北瑄和羽鴻的陰謀。哈哈,獠瀾說的對我喜歡,我簡直太喜歡當這個滕妾了。出使北瑄之前我與羽鴻還是君臣,不想短短的幾個月,羽鴻的手腳就遍植西峽軍;清除了我在軍隊幾十年來的心血。哈哈,我如何不喜歡,明明貴為皇室,卻犯賤的愛上男人;真的,沒有人逼迫我,是我自己弄輸了手上一切的籌碼;把一副上好的牌打得慘不忍睹。我現在是什麼,低賤的滕妾。我不叫賀蘭銘祁,我成了北瑄公主浩浩泱泱陪嫁隊伍里無名氏。

  第37章 第 37 章

  印象中,羽鴻永遠都是溫文爾雅的君子,我不知道的是,他也有如此粗暴的一面。摘掉面具的羽鴻猙獰,瘋狂。我也試著在他波瀾的眼底尋找昔日的溫情;可是他回應我的是更慘烈的折磨。他說這是我的罪,可就是面對窮兇惡極的犯人,審判人員也不應該吝嗇到拒絕披露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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