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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心思百轉千回,但臉上卻依舊面無表情,目光隨意地看,突然在一點定住了,瞳孔漸漸地放大,開心地擺擺手,驚訝地喊道:“詩兒,詩兒,你怎麼來了,不要跑那麼快,小心孩子。”

  “什……什麼,詩兒來了?”

  司徒謙一聽緊張了起來,慌亂地站起身,轉身仔細看了看,卻無一人,立即感到不對勁,臉色一沉,想要轉過頭,卻,“砰!”的一聲,失去了意識。

  葉溪倩雙手拿著拐杖,在不停地喘著氣,見他倒下了,心一松,就感覺手上的拐杖越來越重,承受不住,掉到了地上。

  但,怕他還會醒來,拿起地上的石頭,狠狠地往他頭上扔去,發出了很大的響聲,血越流越多,手湊近他的鼻,突然發現還有若有似無的呼吸。

  立即皺起眉,暗自說:“怎麼還沒死。”

  看到涓涓的河水時,眼前一亮,奮力地將他拖到河邊,將他的頭悶在水裡,好一會兒,再反過身。將他流血的地方浸在水中,頓時,血蔓延開來,但在湖裡,顯得很淡,幾乎看不見。

  再湊到他的鼻,再也感覺不到呼吸時,才鬆了一口氣,但看到他蒼白的臉蛋時,心一痛,蘇揚,對不起。

  還有, 詩兒,對不起。

  可是,她不後悔這麼多!

  腳似乎到了極限,再也支撐不下去了,跌倒在地,怎麼爬也爬不起來,可是如果再不走肯定會被發現,如果是爬著走,肯定會有血跡留下。

  只剩下一個辦法了,葉溪倩一咬牙,縱身一躍,跳入河中,往東邊游去,月家堡在東邊,應該沒錯吧?

  可是,才遊了一會兒,體力似乎快要用光了。全身都在疼,傷口因浸了水,疼得厲害,意識也漸漸地模糊了,君在等她,她要去找他,晃了晃頭,緊緊地咬了自己的唇畔,一股腥味傳來,稍稍變得清醒了些。再硬撐著遊了一段,身子在不斷地往下沉,似乎,似乎,君離她越來越遠了……

  沁雪閣內

  經過好幾個人不眠不休的照顧,安月君已沒了危險,也漸漸地穩定了下來,所有人都軌舒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愁起來,如果堡主醒了,夫人還是沒回來,那不是白救了?

  好不容易散去的愁支,又聚集了起來,楊和來回不停地踱步,嘴裡不停地念念叨叨:“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齊天放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藥,看到他這樣子,奇怪的問:“你在幹什麼,這傢伙的病都快好了,也馬上就會醒了,看你滿愁苦,怎麼了?”

  楊和嘆了一口氣,眉頭皺的緊緊地,說:“齊公子,我就直說了,其實救回堡主也沒用,如果他醒來,發現夫人不見了,那還是白救了。”

  齊天放點點頭,放下碗,說:“你說得很對,可是,我們也沒了辦法,這倩倩失蹤了,能否回來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什麼意思?我們不是只要加大力度,不就可以找到了嗎?”楊和疑惑地問道,他是什麼意思?

  “這個說來話長,簡單的說就是你們的夫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沒看到當時她在安月君懷中消失了嗎?一個正常人怎麼會這樣?”齊天放嘆口氣,自從他們分開後,他就沒睡一天的好覺,照這樣下去,他肯定老的快。

  因為早有了心理準備,也就沒這麼驚訝了,楊和默默地點點頭,心中焦急如焚,躊躇地說:“照你這樣說,除了等,不是一點希望都沒了?”

  齊天放沒回答,但,答案很明顯,真的,一點都沒希望了。

  此刻,氣氛一片寂靜,很悲,真的一點辦法都沒了麼?

  這時!

  “娘子,娘子,不要,娘子……”躺在床上的安月君突然呢喃囈語。

  楊和一震,立即跑過去,輕輕叫著:“堡主,堡主……”

  可是。,沒了聲音,閉著的雙眸卻依舊緊閉著,仿若剛剛只是錯覺。

  “這樣子下去,堡主遲早會沒命的。”楊和嘆息了一聲,眉頭緊鎖,滿臉愁苦地說道,上天保佑,夫人快點回來吧。

  又是一陣靜謐,無意識的呢喃又傳來,“娘子,不要往那走,娘子……”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倏地,眼睛睜開了!

  滿含希望地轉頭看向床邊,很緩慢,卻又那麼急緩,但,卻失望了,眼光呆滯了,似乎看不到其他了,很空洞,一片空白,眼角流出一滴晶瑩的淚,小聲地叫了一聲:“娘子!”充滿了渴求,而又那麼地絕望,無助。

  此時,好靜,好靜,很微弱,很淺的聲音,卻如重垂般狠狠在敲著他們的心,好重,亦、好疼!

  楊和再也忍受不住地轉過頭,看不下去了,眼眶濕濡了。

  老天爺,求你了,我楊和求你了,再一次求你了,快點讓夫人回來吧。

  PS:大快結文了,這兩天結文,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嘿嘿!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尾聲

  安月君雙眼赤紅,蒼白的臉上儘是渴求,黑幽的眸瞳里再也不見了其他,腦中只想了一句話,雙手在顫抖,娘子,真的回來了嗎?

  楊和眼神亂瞟,不敢看他,嘴裡說了半天,但是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夫人……夫人……聽說……”

  “在紫月和若啟的交界處,那裡有座山,她就在那。”齊天放無奈的,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怎麼會在……”安月君突然閉上嘴巴,眼睛看向遠處,唇畔的笑決心書越來越濃,傻傻的笑聲一聲越過一聲,那是他和娘子初遇的地方,對,娘子肯定在那等他,眼裡的痴然,以及全然的欣喜。

  眼睛雪亮有神,燦爛耀眼,閃著動的的光輝,如碧潭幽深,澄澈清明,此刻,似乎整個房內都亮堂了起來,他,活過來了。

  娘子,終於,不要在夢中找尋你的身影了麼?娘子,終於可以觸碰你了麼?娘子,終於,我們能在一起了麼?娘子,終於。能抱你了麼?

  沒了你,就沒了全世界,就,什麼都沒了。

  說著,就掀起了被子,站起身,就要離開,卻被楊和一把拉住了。猶豫地說:“堡……堡主……,這……?

  妖魅邪然的大眼裡滿是森然,如利劍般,面無表情,淡漠如冰。冷冷的說:“誰敢阻擋,死。”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楊和渾身一顫,不由地鬆開了手。

  安月君轉身離去了,一瞬間就不見了人影。

  “夫人真的在那?”楊和看著遠處,嘆口氣,問道。

  “不在。”齊天放搖搖頭,轉頭看向他,說:“難道你讓他在這等死嗎?”

  一陣緊密之後,楊和點點頭,說:“也是。”

  “與其讓他在這等死,還不如讓他懷著一份希望尋找。”齊天放言語裡有著對他的欽佩,這樣痴情的男子,上天一定會眷顧他的吧。突然神秘一笑,“況且,那不是有個世外高人嗎?以安月君那樣的執著,如果找不到,肯定會交戰這座山攪得天翻地覆,到時候還怕那個人不出面?”

  原來,他打的是這樣的如意算盤!楊和好幾日未舒的眉頭,終於鬆開了,露出了笑意,輕輕的說:“齊少爺說的很對。”

  看來,一切還有希望。

  葉溪倩慢慢地醒過來,觸目即是一幅山水畫,幾乎占了整面牆,清秀靈韻中中多了幾分磅礡氣勢,一筆一畫都恰到好處,看著看著,心便會沉靜下來。

  這邊一張木桌,上面簡單地擺放著茶几,四張木椅,左邊的牆上掛著斗笠,蓑衣,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東西。但。隱隱飄來的空氣,很清新,有種青糙混著花香的淡雅之氣,沁人心脾。頓時,讓人心曠神怡。

  是哪?

  “你醒了。”平板有聲音,帶著幾分柔和,讓人感覺很舒服。

  葉溪倩轉過頭看過去,只見門口站立一個穿青綠色長衫的中年男子,飽滿的額頭矍鑠的眼神,削瘦的臉蛋,長長的鬍鬚,頭髮簡單的扎著,看起來很有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緩緩地走了進來,步伐輕盈,走到她面前,開口:“女施主,感覺怎麼樣?”

  “你是……”葉溪倩疑惑地說,女施主?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樣稱呼的人都應該是修行之人,看了看他, 正有這種味道,忙說:“謝謝道長的救命之恩。”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無需道謝。”道長搖搖頭,說道。

  “請問這是哪?”葉溪倩疑惑的問道,這 ,離月家堡有多遠。

  “清風山,貧道去河邊取水時,才發現了你。”道長慢慢的說,眼神里有著和藹卻又聖潔的光芒。

  葉溺愛倩心一驚。他什麼意思?莫非發現了什麼?於是,晃晃頭,站起身,說:“再次謝過道長,我也該走了。”

  “女施主,你想多了,貧道已不問世事,所以,女施主不心驚慌。”道長似乎發現了她心中所想,不大卻聚光的眼睛裡帶著睿智的光芒。

  葉溪倩呆住了,隨即尷尬地笑了笑,說:“不怕道長笑話,我已經多日未見我的夫君,很想早點見他。”

  “女施主無需著急,你只需靜靜養傷,他自會來尋你。”道長仿若洞悉一切的說。

  “可是……”葉溪倩猶豫,下不定決心。

  “如果女施主好好休息,腳傷自會好大半。”

  “什麼意思?”葉溪倩心一顫,湧起一股害怕,輕輕的問:“什……什麼叫好大半……”腳不能好了嗎?

  “言盡於此,女施主也該好好休息了。”道長笑了笑,笑得霧靄,詳和,定人心神。

  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葉溪倩呆呆的坐在床板上,面無表情,但,眼底卻是深沉的悲哀以為害怕,眼睛一滴滴地滑落,身子不停的顫抖,一直想著要見他,那種想要見到他的渴望快要將她逼瘋了,可是、這一刻她猶豫了,還配得上他嗎?這樣的她,他還要嗎?不、肯定會要,可是,她會在意,會介意。臉上已經破了相,難道連走路都不能正常嗎?她好害怕,怕見到如天神般的他,她會自卑,好自卑。

  如果回首,卻從未後悔,當初的瘋狂。

  怎麼辦?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突然,想起了道長說的一句話,他會來找她。不、現在不要讓他看到,現在的她好醜陋,一點也配不上他,她要逃走,君、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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