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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冥君回答的倒是簡單,幽深的眸光凝視著柏溪的雙眸,收起了手中的幽月扇,在柏溪開口回嘴之際,便又道:

  “人間有人在獵魂,且獵的皆是化作厲鬼的魂,此事日益增長,且不曾減少。”

  柏溪剛想開口反駁,可在聽到冥君接下來的那句話後,便立時皺起了眉頭:“獵魂?像騰蛇與那狐妖一樣,獵魂煉術?”

  冥君沒有開口,只是將幽月扇擱在了桌上,正襟坐著,如此端端正正的模樣,加上他驚世容顏,顯得與這茶棚格格不入,卻又出奇的和諧。

  “那,那梅如畫豈不是下一個對象?”柏溪忽的想起來,梅家宅院裡的梅如畫此刻便是厲鬼,只因了了一樁事,而煞氣大減,可依舊改不了她是厲鬼的事。

  聽得有人在獵厲鬼,冥君又在此處出現,柏溪想著此事應該有些難辦。

  冥君闔眼頷首,算是應了他的話,柏溪也來不及與冥君寒暄了,隨即喚了青雲與月城,再次往梅家大宅,而今的喬府走去。

  只是還未到府門前,柏溪的肩頭便被人握住了,柏溪連忙回頭,卻發現冥君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你們想如此進去?”冥君開口說著。

  柏溪連忙點頭,可隨後又想到早晨才剛剛離開的,如今卻又想堂而皇之的走進喬府,卻是有些難辦的。

  冥君瞧著柏溪那略蹙的眉頭,幽月扇在他肩頭輕點,這柏溪便立馬換了一身裝束,玉冠束髮,一身紫衣,這幅模樣像極了崑崙派的那些弟子。

  柏溪剛剛欣賞完,卻不想冥君也捨去了一身玄衣,紫衣加身,襯得他愈發的仙姿綽約,儀表堂堂。

  “走吧。”冥君開口說著,遂先行在前,走到了喬府門前,望著那守門的僕人道:“在下崑崙派雲離上仙首徒金鴻,想見見喬狀元。”

  僕人聽著冥君的自報家門,有些茫然,連忙問道:“崑崙派?雲離上仙?”

  冥君頷首應承,可那僕人接著道:“可是不巧了幾位,府中有喪事,不方便接客。”

  “府中故去的是喬狀元之母,死時面目猙獰,且入棺後,香蠟皆斷,可對?”冥君倒也不急,只將早上的事一一道來。

  莫說門口的僕人了,就連柏溪也驚訝無比。

  冥君就是冥君,這人間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冥君的眼睛。

  早上靈堂的事柏溪親眼所見,卻一字都不曾向冥君提及,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愧是掌管天下生死的冥府帝君。

  “府上有厲鬼,若不除,必定家宅不寧。”冥君再次開口說道。

  僕人一聽,留下一人邀請四位進府,而另一位則是飛奔進府,去向喬書稟報。

  剛剛踏過門檻,冥君便停下了腳步,回首望了一眼,眼神四下一看,隨後便負手與僕人走進了宅院。

  喬書聽聞崑崙派來人了,便急匆匆的來了,見著迎面走來的冥君,連忙朝著他行禮道:“見過上仙。”

  冥君頷首示意,抬眸時卻發現喬書印堂間的那團黑氣,負手掐指算著,隨後道:“我非上仙,我師父才是上仙,我只是奉了他的指示,前來化解喬狀元的劫難。”

  喬書有些欣喜,忽的想著此刻還在院中,連忙邀請他前去花廳:“我母親剛剛過世,我悲痛難忍,不過,仙家說我有劫難?此話此前倒是有人跟我說過。”

  冥君略微回首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柏溪,復望著喬書道:“如此,喬狀元如何決定的?”

  “起先我是不信的,可聽得仙家這麼說,便由不得我不信了。”喬書一聲嘆息,連忙吩咐人送上熱茶,一臉求助的望向冥君。

  “其母之死,則是一命換一命,天理昭昭報應不爽,若是喬狀元想保命,只怕是得好好化解這一段怨氣了。”冥君的手指撥弄著手中的幽月扇,雙眸直視著眼前的喬書。

  喬書有些驚愕,垂眸凝思片刻,卻又不可置信:“我喬某一生並未與人結怨,唯有那個賤人,我待她好,可她卻想我死,難不成昨夜我母親的死也與她有關?”

  聽到他的話,柏溪心中便也瞭然,隨即道:“喬狀元說的是誰?”

  喬書的臉色漸漸憤懣,也到一旁坐下道:“那個賤人是曾經心儀於我的梅如畫,曾經這梅宅的大姑娘。”

  “哦?”柏溪故作驚訝,卻負手示意青雲與月城先離開:“喬狀元不妨細細說來,好讓我師兄替喬狀元化解。”

  喬書略想了想,瞧著他們身後跟著的小師弟離開,隨即點頭道:“此事說來也是丟人現眼,那賤人名喚梅如畫,花朝節上與我相識,後來又引我做了她幼弟的啟蒙先生。”

  “我原以為她是一番好意,卻不曾想她竟然另做他意,日日都讓她幼弟送來書信於我,信中所言皆是愛慕,如此直白,直教我一個男子都羞愧難當,她卻毫無羞恥之心,日日都送。”

  “我疏遠於她,可她卻找上門來,後來她父母便將我趕出了梅家,我也承諾不再與她往來,而她父母也為她定下了親事,她卻依舊讓她的丫鬟來找我,還同我一道私奔,我與她見面,想絕了她的念頭,奈何被她父母帶了回去,因為她,我險些丟了半條命。”

  “可她依舊不死心,還讓她的丫鬟來找我,甚至還勾引我,就那一次,便讓她有了身孕,她被趕出家門前來投靠我,想著此事我也有錯,便也收留於她,可她呢,不思伺候婆母,卻要每日與我母親爭吵,我母親孤身一人將我養大,讀書,甚是不易,可這梅如畫卻還是每每與她頂撞,沒有絲毫敬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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