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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溪有些不解:“怎麼,想賠禮道歉啊,那這禮也薄了。”

  金鴻並未皆是,不過伸手,這金哨子便掛在了柏溪的脖子裡:“這金哨子是開天闢地是便有的,世間只有兩隻,一隻在東華帝君哪兒,一隻在本君這兒。”

  一聽到這哨子的來頭不小,柏溪連忙低頭仔細的瞧著這隻精緻的哨子,根本不想摘下來:“行,親一口換個哨子,還能召喚你,不虧,不虧。”

  金鴻望著柏溪那精明的模樣,唇角微揚,隨即消失在了柏溪的面前。

  三秋望著柏溪,突然開口道:“哥哥,那位哥哥好像對你挺好啊。”

  “那是,誰讓我是冥府第一美男呢,就算是男人見著我,也腿軟走不動。”柏溪驕傲的挑了挑眉,笑的得意洋洋。

  “對了哥哥,我主人他們怎麼辦啊?”三秋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得,連忙回頭望了過去,卻被柏溪一把拽了回來:

  “放心吧,結界一出,他們都會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之前的事,他們只當是做了一場夢,至於那個秦三郎,放心吧,他死在結界裡,魂魄已然去了客棧,結界一除,他的屍體依舊是完好無損的。”

  柏溪拍了拍三秋的肩頭,拉著他升上雲端,往黃泉客棧而去:“不過說來……你還得感謝剛才那位哥哥,他的那粒丹藥,讓你的仇恨化形去殺人,這樣殺孽便落不到你的頭上,看來,他還挺好的。”

  三秋低頭思忖片刻,這才點了點頭,隨著柏溪回去了黃泉客棧,跟著擺渡人踏入了黃泉之門,前去了酆都城。

  而黃泉客棧內,卻是安靜無比,一切如常,只是輪流來守客棧的擺渡人換成了白辭。

  整理好了錄死簿以後,白辭便發現柏溪不在客棧內,心裡便也明白他又去了後院的屋頂,也不多說,取出柏溪不在時,他去人間買的佳釀,直奔後院屋頂而去。

  柏溪一襲紅衣,裳擺隨風飄蕩,他躺在屋頂上,雙臂枕著頭,便是一瞬不瞬的望著那浩瀚蒼穹。

  白辭躍身而起落在柏溪的身邊,伸手將酒遞了過去:“遇上什麼麻煩事了?”

  柏溪望了一眼白辭,隨即起身坐著,結果白辭手中的酒罈起了蓋子,昂首便往往嘴裡灌。

  白辭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直到他將酒全部飲盡,就將酒罈扔到地上摔的細碎,這才心滿意足的抹過唇邊留下的酒漬,也顧不得衣衫上被酒濕了一片,只是含笑望著白辭:

  “我突然想做人了。”

  “為何?”白辭柔聲詢問。

  “三秋等了十年,終於與王見兮再見,許下了來世再見的約定,可我呢,就這樣等了五百年……”柏溪眼中滿是疲憊,他爬起來站在屋頂上:

  “我沒有魂魄,我只是一具行屍走肉,我是怕與他錯過才做了這擺渡人,怕錯過他的每一世,可到頭來,他卻依舊無影無蹤。”

  “阿溪……”白辭輕喚一聲,柏溪便立時蹲了下來,將腦袋埋在了雙臂之間,許久後,才仰起臉看著白辭,指了指眉心的印記道:

  “胎記,是與人有約,胎記未散,便是約定為完成,長風的後腰也有這花的,會不會他是已經完成了跟我的約定,所以胎記消失不見了,我才找不到他。”

  白辭望著柏溪那雙含淚的雙眸,心中更多的卻是不忍,伸手將柏溪拽進自己的懷中緊緊抱著:“不要再去想那些了好不好?”

  “不好!”柏溪掙扎著,將白辭用力推開,熱淚也滾落了眼眶,他穩了穩語氣,緩緩道:

  “他們是父親欠下賭債的賭坊差來的人,我被他們困了起來,送進了小倌館裡,說是能夠買一個好價錢,他們衝過來撕扯我的衣服,我掙扎著,喊著,充滿了絕望,是長風救了我,將我救出了賭坊。

  可第二天醒來時他便不見了,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是因為殺人才逃跑了,一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所以賭坊的人追來時,我跑啊,逃啊,最後跌落山崖……如果他真的覺得是我連累了他,我跟他道歉。

  所以我從未想過別的……但是他一直不肯出現,饒是我找了五百年,他也不肯出現,就算我死了,他正值壯年,最起碼也能再活四五十年,可我不僅找不到他,就連生死簿上也沒有他的名字。

  聶長風……究竟是我的錯覺,還是他故意躲著我,他能不能出來跟我說說清楚啊。”

  第28章 行屍村[1]

  五百年來, 白辭第一次聽柏溪說出他的身世。

  五百年前, 也是白辭前去引渡柏溪的魂魄, 卻被他苦苦哀求不要帶他去冥府,他想找一個人,他還不能喝孟婆湯, 不能過奈何橋,不能投胎……

  白辭心軟了,饒是做了千年的擺渡人,早就見慣了生離死別的他, 對於柏溪的苦苦哀求, 他終是硬不下心腸, 最後, 推薦柏溪做了擺渡人。

  丙級擺渡人是最苦的, 名義上是乙級擺渡人的助手, 可更多的卻是作為炮灰, 乙級擺渡人擺不平的厲鬼惡魂,便由丙級擺渡人去斷後, 好讓乙級擺渡人順利脫身。

  所以要成為擺渡人很容易,可要成為甲級擺渡人卻是難上加難。

  柏溪天資平平,總是搞的自己一身傷,然而卻總是出乎意料的活下來,饒是傷的再重,他也能恢復的極快,成長的極快, 所以他的法力也是勻速累積,格外渾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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