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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我自有主張。”韓禺沉聲道,“堂弟還是趕快回韓原城為好,翟戎要是真打了過來,我們可沒空伺候你。”公孫重峻在這,他不敢對韓弋無禮,換做平時,他絕對不會再搭理韓弋。

  “你有個屁主張!”韓弋氣道,“昨晚雲兄前往長陵關,已經找到了密道入口,要是等你有了主張,那事情早就歇菜了。”

  韓禺皺了皺眉,轉而看向雲珧,拱手道:“雲公子昨日多有冒犯了,還請將密道入口告訴我。”

  “不敢。”雲珧起身回禮,從袖中拿出一塊布卷,“那密道便在長陵關西南十里外的一處山岩下,我這畫好了一幅地圖,你拿去一看便知。”

  “多謝!”韓禺接過地圖,俯首稱謝。

  雲珧見他並沒立刻打開地圖,看樣子並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不禁微微蹙眉,“不知韓將軍準備派多少人看守?”

  韓禺遲疑了片刻道:“你們說那獵戶只有一人,即便再加上個功夫不錯的姑娘,我覺得派五十人看守便足夠了。”

  雲珧搖了搖頭,篤定的說道:“五十人只怕不夠,將軍最好派遣五百人守衛。”

  ☆、第二十二章

  “五百?”韓禺震驚道,“長陵關守衛也就一萬,加上採桑津也就兩萬多人,派五百人看守那小小的密道豈非大材小用。”在他看來,五十人都算多了,這來路不明的雲公子居然張口就是十倍。

  雲珧沉吟了片刻,“有些事情我不能與將軍直言,但是最少五百人,否則密道絕對守不住。”

  韓禺不耐道:“長陵關久無戰事,處處都要加強防衛,公子可知五百人一日能做多少事?且不說我們不知這密道通往哪裡,是否依然有用,將這五百人放去看守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密道會耽誤我們搭建多少防禦工事。”

  韓禺說完掀開帳簾,不顧雲珧的勸阻徑直離開了大帳。

  韓弋緊跟著追了出去,擋在韓禺面前冷笑道:“你如何才願派出五百人守衛密道。”他對雲珧無比信任,既然雲珧說了非五百人不可守,那麼他便要幫雲珧爭取到五百人。

  “我剛剛說過了,我沒那麼多閒人!”韓禺沉聲道,“你還是快點離開這裡,軍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韓弋笑道:“今天我就撒野了又如何,大爺我忍了你一天了,你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嘯北將軍而已。”

  韓禺冷笑道:“我這嘯北將軍是我一刀一刀殺出來的,不像你投的好胎,一出生便有爵位等著繼承。”他與韓弋同時韓氏一脈,自小勤修苦練才有了今天的位置,而韓弋遊手好閒卻永遠壓過他一頭,他驕傲無比,心中卻對韓弋又恨又妒,根本不想與他廢話。

  韓弋最受不了別人譏諷,尤其雲珧還在身後看著,他臉上不動聲色,心中早就怒火中燒,但一想到韓原百姓,他無論再生氣,還是強行壓下怒火,“你如果覺得我不好,我可以和你道歉,但密道事關長陵關後的百姓生死,不是你賭氣的代價。”

  “你可知長陵關有多高多長?你可知每年我們要花多少人力物力在防禦工事上,你可知百年來我們韓氏一族在長陵關戰死了多少人?”韓禺喝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要求我?就憑你是韓氏族長的世子?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

  韓弋正色道:“長陵關依山而建,全長一百一十六丈,高三丈兩尺,其下有長陵城,常年駐守一萬兩千名士兵,每年消耗躍十四萬五千石糧食,其中八萬石由我韓原城調撥,四萬八千石由士兵自己耕種,其餘都在附近農民處購買。”

  韓弋無視韓禺震驚的眼神又道:“我韓氏自曾祖韓萬起,守衛長陵關已有六十二年,韓氏將士戰死無數,其中我族中人共有二十八位,每一個都是光明磊落的漢子。”

  韓弋雙目如炬看著韓禺道:“十八年前,西秦德王在我國中遭遇伏擊,其大庶長穆白陳兵十萬欲討伐我北晉,翟戎趁機攻打長陵關,我韓氏子弟拼死守關直到水盡糧絕,翟戎強攻了七十五日始終未能攻破長陵,直到西秦退兵,長陵關這才解圍。”他說著指著韓禺罵道,“你韓禺的父母便是那時死在長陵關中,那密道如若被打開,長陵關便如同空設,到時候死的何止萬人,難道你就將祖輩的心血當作兒戲?”

  韓禺的臉上稍有鬆動,過了半響說道:“要我派五百人守衛密道也行。”韓禺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柄木槍指向韓弋,“你能贏的了我手中的木槍,我便派足夠的人。”

  “好,一言為定!”韓弋將手放在架子上緩緩抽出一柄木槍。

  木槍落手,韓弋氣質驟變,就見他雙目如光似電,比那木槍更加鋒銳。

  韓禺一怔,冷哼一身,“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說罷挺槍刺出。

  他槍出如龍,槍尖所到之處閃起點點白光,呼呼破風,化為萬千星辰直墜而下,剎那間已將韓弋周身包圍。

  “好一招‘墜星擊’!”就聽韓弋狂嘯一聲,避也不避,手中木槍疾刺,同樣一招“墜星擊”迎了過去。

  兩人之間響起陣陣木槍撞擊之聲,萬點寒光如雪融大江,散了又聚,聚了又散,轉眼間已經鬥了十個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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