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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怎麼可能?”李元結結巴巴道,“天子被囚,北晉王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雲珧掃了李元一眼,“北晉王公孫詭與天子同宗,天下諸國中又以北晉最強,按理來說天子首先想到的便是向他求助,但公孫詭當年追殺北晉哀王遺脈時被天子派遣的南虢軍隊所阻,公孫詭因此嫉恨天子,天子求援的信送到北晉絳城後公孫詭看都沒看便扔到一邊。”

  韓弋與李元面面相覷,人人都說北晉王雄才大略、仁厚有德,怎麼會因一己私憤做出這樣的事情。

  “也許……也許是並非北晉王本意。”李元低聲道,他實在不想懷疑北晉王,但又不好說雲珧信口胡言。

  “如今天子本就沒有多少實權,大周血脈也已衰敗,有幾人將皇室放在眼裡,對這些諸侯王來說,誰做天子又有何區別。”雲珧冷冷說道,“北晉王豈會為了一個遠房親戚與東齊王硬碰呢?”

  “最可笑的是天子姬閬,居然派自己的兒子與北方的翟戎、鬼方、赤戎勾結,意圖用外族勢力打擊太子,也不知那些外族攻入中原,他這天子還當不當的成。”雲珧說著大笑起來,“他居然還在信中承諾,事成之後將恆山以北送給鬼方,屠山以東送給赤戎,將採桑以北加上令狐氏全族送給翟戎,這就是我們至高無上的天子所說的話!”雲珧越說越是激憤,竟將手中的羊皮扔到地上。

  “採桑以北……還有令狐氏……”李元喃喃自語,他將地上的羊皮紙撿起來,但上面的文字他完全不識。

  韓弋劍眉怒揚,採桑以北五百里都是韓氏的封地,令狐氏更是韓弋母族,天子開出的條件壓根是在別人身上割肉,而且這割的還都是與韓弋相關的人。

  “天子又如何,昊天血脈又如何,既然他不將我韓原百姓與令狐一族放在眼裡,我們只當他是泡狗屎。”天子不仁,百姓何辜,韓弋冷笑一聲,“想要翟戎救命?那也要翟戎的軍隊能突破我們韓原的長陵關才行。”

  韓弋轉頭向李元說道:“我這就返回韓原召集韓氏子弟,依仗長陵關險要,即便他們翟戎發兵十萬也不足為懼。”

  雲珧嘆了口氣,“只怕已經遲了,這信件中說長陵關底有一處暗道,其鑰匙便藏在古韓侯墓中,那獵戶居烈潛伏在梁山村十幾年便是為了尋找那鑰匙所在,只要鑰匙到手長陵關便如同虛設。”

  “那……那豈不是我給他們……”李元雙目呆滯,猛地又說道,“他們怎麼會知道那鑰匙在古韓侯墓的,這……這不定是真是假。”

  雲珧低聲道:“長陵關便是古韓國興建,暗道之事我也曾在古籍中見過,這事……這事怕是真的。”

  “你不是說他們沒有找到要的東西嗎?”韓弋蹙眉道,“我們這就下去查看一番。”

  三人重新回到安放古韓侯棺槨的墓室,將墓室中所有的東西都翻找了一遍也不見類似鑰匙的東西。

  李元道:“難道在這棺槨裡面?”

  棺槨分為兩層,外槨內棺,外面的已經打開,還有一層棺木依舊完整。

  李元按照雲珧的指示用鋼刀撬開棺木,一件黑白龍紋交錯的錦緞出現在三人面前,織錦紋路精美,四周掛有十八個龍眼大小的青銅鈴鐺,韓弋將其取出后里面就只剩古韓侯化為枯骨的屍身。

  韓弋抖了抖那錦緞笑道:“這總不會是鑰匙吧。”

  錦緞保存的極為完好,上面十八顆青銅鈴鐺發出脆脆的響聲。

  “這是交龍日月旗。”雲珧輕聲說道,韓弋未見之處,雲珧的手輕輕握拳,他深吸了口氣這才又說,“這旗子乃是大周天子賜予韓侯的禮器,象徵著韓侯的身份,韓侯將它帶入墓中貼身收藏可見其貴重無比。”

  “原來這是天子那老兒送的。”韓弋嘿嘿一笑,“等到了長陵關,我就將它掛在關頭,看那些與天子勾結的蠻族看了做何感想。”

  雲珧臉色微變,過了半響這才輕聲說道:“這旗子與當今天子無關,小侯爺又何必呢。”

  “雲兄喜歡?”韓弋沖雲珧一笑,墓穴之中燈光晦暗,兩人相隔雖近臉上表情卻看不正切,“你要是喜歡拿去便是。”韓弋說完將那織錦地向雲珧。

  雲珧右手抬了一下又放了回去,“小侯爺說笑了,韓原城都是你們韓氏一族的了,這交龍日月旗自然也是你的,你要拿去做什麼都與我無關。”他說著頓了一頓,“我看那鑰匙應該不在這間墓室中,居烈進入這間墓室之前還曾去過北面,我們再去那邊看看。”

  北面乃是李元與徐籍當初挖錯的地方進來的墓室,大小比不上南面,但卻分為上下兩層,上層堆滿了陪葬的侍女,下層則是一間雅間,這墓室按照主人喜好布置,琴棋書畫一應俱全,只是那琴已經被徐籍拿了出去。

  韓弋在上層停了良久,這裡陪葬的侍女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已經超過了韓侯陪葬的規格,這墓穴之中屍氣這樣重,想必便是因為這些人的緣故,他對陪葬的習俗極其厭惡,對古韓國更加瞧不上眼。

  搜索了一陣,幾人又對照李元二人取走的東西一一比對,終於發現書桌下一個空了的暗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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