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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從地上爬起來紅著臉道:“是……是我包的。”

  韓弋望了望李元又望了望肚子,這傷口包紮的極為仔細,看不出李元竟然這樣細心,他用手戳了戳白色的紗帶,奇道:“你居然出門還帶著繃帶?”

  “什麼繃帶?”李元一臉白痴,說著還往雲珧處看了一看。

  韓弋見李元神色有異,仔細看了看這紗帶這才恍然大悟。

  他滿臉堆笑湊到李元面前,“李大人真是好本事,不知我中的那毒是你給我解得嗎?”

  “毒?”李元有些懵怔地問道,“什麼毒?”

  “是絳蘿姑娘手指上的毒。”雲珧嘆息了一聲,“就你這腦子,也不知怎麼當上北城戍衛隊長的。”

  李元臉上又是一紅,忙點頭稱道:“對,是絳蘿姑娘手指上的毒。”

  “你……”雲珧實在無言,搖了搖頭望向遠處。

  韓弋這才發現絳蘿並不在周圍,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氣悶道:“那妙音坊的臭娘們呢?竟然敢暗算大爺,看我怎麼收拾她!”

  雲珧愣了一下,歉聲說道:“被我放走了。”

  “放走了?”韓弋一楞,跳了起來,“你怎麼把她放走了?我……哎呦……”他說著小腹一陣劇痛,忙坐了下去。

  “我與她有些淵源,放她走算是一盡往日的情分。”雲珧微微欠身道,“小侯爺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否不與她計較。”

  “哈哈,沒事,反正她也沒幹什麼,墓里的東西不都還在嘛。”韓弋臉上雖笑,心裡卻在賭咒,“淵源?還情分?那臭娘們能和你有什麼情分?莫不是你看她年輕漂亮想娶回家做婆娘?”

  韓弋猛的想起他們兩人在妙音坊早就認識,而且整個妙音坊只有絳蘿見過雲珧真容,心中頓時不是滋味,自己被那臭娘們的毒爪子給傷成這樣,雲珧非但不偏向自己,反而還與絳蘿勾三搭四,偷偷將人放走了。

  他腦海中浮現出雲珧與絳蘿兩人私下幽會的場景,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抬眼看見雲珧依然雲淡風輕望著山間雲霧,心中暗罵自己窩囊,既然人家瞧不上自己,自己幹嘛還要死皮賴臉的貼上去。

  韓弋心中不痛快,踢了李元一腳問道:“你知道那兩個人什麼來路嗎?到這古韓侯墓就是為了盜寶?”

  李元聽到韓弋問話,急忙說道:“我也不知,絳蘿姑娘是金器行吳老闆介紹我們認識的,說是喜歡搜集古人的金器首飾,不過到了墓中之後我卻發現她並不瞧那些陪葬的飾品,似乎是在尋找些什麼東西?”

  “找東西?那她找到沒有?”韓弋納悶道,這墓穴中除了陪葬的陶瓷禮器也就那些首飾值錢錢了,難道她並非圖財?

  “應該沒有,我們剛剛打開棺槨小侯爺你就進來了。”

  韓弋想了一想從懷中取出居烈的那封信,沖李元問道:“你認識這些字嗎?”

  李元瞪大眼睛看著信封,搖了搖頭。

  “這信封是羊皮所制,上面是翟戎部落的文字,右下角還有金雕王的印記。”雲珧輕聲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韓弋一愣,這信封正面對著自己,雲珧更本看不到。

  雲珧也是一楞,咳嗽了一聲道:“之前李元給你包紮傷口的時候掉出來我看到了。”

  “哦……”韓弋故意拖長尾音,要是李元給自己包紮的傷口,怎麼會不知道紗帶用的是從你衣服上撕下來的?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又怎麼會看到信封時一臉無知?

  韓弋心中一樂,兩人都是男人,互相包紮傷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何必如此忌諱。

  韓弋看了雲珧一眼,就見他眼神飄忽,原本蒼白的臉頰微紅,竟然有些可愛。

  之前的憋悶一掃而空,韓弋笑嘻嘻的沖雲珧道:“雲兄既然知道這文字,能否給我看下這裡面的內容?”

  雲珧點了點頭,走了過來將信封打開,裡面裝著一張薄薄的羊皮,雲珧將目光放在上面細細讀了起來,越是往下看臉色越是難看,看到最後更是雙手微顫,嘆息一聲將這羊皮捏在手心。

  在韓弋看來雲珧永遠都如同清泉一般澄澈柔和,從未見過他這樣嚴肅的表情,不禁問道:“怎麼了?”

  雲珧閉目沉吟了片刻,又將那羊皮打開說道:“這是翟戎金雕王寫給潛伏在中原密探的信件,按照信中所寫,金雕王已經與昭王勾結,不日將起兵南下入侵中原。”

  “昭王姬岱?”韓弋一怔,“他不是大周天子的二皇子嗎?他怎麼會與翟戎勾結?”

  雲珧沉聲道:“當今的皇太子姬鄭並非皇后嫡出,天子早就存有廢鄭立岱的想法,只因朝中以太師太保為首的老臣反對,這才一直沒有成事。”

  韓弋道:“那他就更不該勾結翟戎了啊,當今天子正處壯年,只要等待時機早晚能夠能將太子拉下馬來。”

  “壞就壞在昭王姬岱沒有等待時機的時間了。”雲珧嘆了口氣,“太子姬鄭早就知道天子存了廢鄭立岱心思,兩個月前與東齊國勾結,趁天子外出狩獵,已將天子囚禁在落日別宮。”

  韓弋心中震驚,這事關乎天下安定,雲珧又如何得知,而北晉國一點消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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