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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湄連著還了好幾天的“利息”,早上爬不起來了,然而吃了“息錢”的皇上卻正好相反,一春天的燥火得以紓解,眼明神清,丑時末剛醒,手便往延湄小衣裡頭鑽。

  延湄被折騰了半晚上,睡得正沉,身子又熱又軟,一大早的,蕭瀾繃不住,手上沒幾下就變了力道,身子也半壓上去,延湄皺著鼻子哼哼兩聲,呼吸綿綿。

  蕭瀾勾開她的衿帶,就著透進帷幔中的昏暗燈光,細看昨晚自己留在延湄身上的曖昧痕跡,延湄側著身,左肩膀與脖頸兒顯出一段兒好看的弧線,鎖骨聳著,襯起兩朵紫紅的“小花”,胸前雪一樣的兩團擠在一處,半擋在她的胳膊下,越發誘人。

  蕭瀾沒看幾眼頭便低下頭去,輕輕重重地啃舐她的頸窩兒。

  延湄被壓得半邊肩膀發酸,頸邊感覺到濕熱的呼吸,胡亂推兩下,平躺過身子,她尚且在睡夢中,隨口便叫:“瀾哥哥……”

  蕭瀾目光一深,不知怎麼被刺激到了,托著她的腰去抽她褻褲的帶子,被延湄有氣無力地踹了一腳,他稍稍支起身子,昏暗的鳳榻里,延湄毫不自知得呈在他的眼前。

  蕭瀾本來就是想親親蹭蹭一會兒,沒想早上真折騰她,但這下忍不住了,見延湄覺得冷要縮身子,便抬起她一條腿搭在肩膀上,直接撲了上去。

  延湄長長“嗯”了一聲,被蕭瀾使勁兒堵住了唇舌,嘬弄得上不來氣,她擰了兩下身子,這才勉強睜開眼,看了看,又閉上了。

  她總覺得自己才剛睡著,床榻里又暗,延湄不知這是不是在做夢,嗚嗚地叫喚,蕭瀾鬆開些許,延湄也不睜眼,稀里糊塗地說:“瀾哥哥,我醒了麼?”

  “沒醒”,蕭瀾灼熱的鼻息撫過她的耳朵,腰上用力,狠狠撞她,湊到耳朵邊小聲問:“在夢裡頭呢,你這做的是什麼夢?嗯?”

  延湄迷迷糊糊,聽他說在做夢,竟泛起了一點兒害羞,用手捂住臉,癟癟嘴,說:“瀾哥哥,息錢、息錢太多了啊……”

  蕭瀾把她的手拿開,汗濕的額頭抵著延湄的,問她:“那你往後,還欠不欠債了?”

  延湄覺得這個她也說不準,抱住蕭瀾肩膀,說:“瀾哥哥,我,我天天跟你在一塊兒……”蕭瀾壓她的腿,延湄身子跟著顫,斷續說:“還有好久、好久,我一直一直都跟你在一塊兒,慢慢還。”

  她說不出來一輩子,這個“好久”興許比一輩子還長,蕭瀾聽得心頭髮熱,一口咬在她雪團似的的胸前,說:“成,皇上准你慢慢還!”

  …………

  寅初一刻,外殿的宮女輕聲叫起,聽見裡頭隱約的動靜,叫了一遍便不敢再吱聲了,悄手悄腳地去稟大宮女,桃葉讓人備好熱水,自個兒在門外候著,又過了一刻鐘,裡頭叫水。

  桃葉端著熱水送進去,須臾又退到外殿,跟司衣的宮女檢查蕭瀾的朝服。

  蕭瀾幫延湄收拾妥當,延湄這會子才知道已經寅時二刻,剛剛也不是才睡著了在做夢,惱得鑽進錦被裡不出來,蕭瀾樂道:“皇后娘娘,到時辰幫皇上更衣了。”

  “不管!”延湄翻個身,腿根兒還在發酸,噘嘴說:“起、不、來。”

  蕭瀾心情好極,把她扒拉過來親一口,“起不來就繼續睡著,此事皇上不與你算帳。”

  延湄使勁兒閉著眼睛,蕭瀾樂不可支,作勢又要把手往她被子裡伸,延湄立時睜眼瞪他,蕭瀾這才哈哈哈地去更衣上朝。

  眼下新上任的朝臣已漸漸上手,今兒事情不多,早朝下得早些,蕭瀾想讓延湄多睡會兒,便沒有立即回赤烏殿擾她,移步往敬思殿坐了會兒。

  沒片刻,蕭真求見。

  蕭瀾見他稟完吏部的事還躊躇著不走,便問:“還有旁的?”

  蕭真面露難色,蕭瀾頷首,花生將其餘的小太監打發出去,蕭瀾喝口熱茶,道:“何事?說罷。”

  “臣……”,蕭真蹙著眉頭,想了半晌,索性直接道:“臣想給府里迎一位王妃。”

  娶妻?

  此事蕭瀾倒稍感意外,因之前在濮陽知曉了寧王府的“前王妃”,雖說事情已過了幾年,蕭真亦將前事完全放下了,可突然這般一說,還是叫蕭瀾怔了下神。

  不過算算蕭真的年紀,府中還無子,耽擱了這幾年,早該娶繼妃了,蕭瀾抬抬下巴,笑道:“有人選了?可稟了榮太妃知曉?”

  這話說完蕭瀾心裡便一動,大略猜到了是誰——他之前還想提醒蕭真來著。

  若和他猜的一樣,估摸蕭真也還沒有稟過榮太妃。

  果然,蕭真回道:“還沒有與母妃說,先來稟明皇上。”

  其實,像他與傅長啟等人的婚事,雖說蕭瀾不會全然干涉,但是各人心裡都清楚,納個妾或迎個側妃甚麼的他們都可隨意,但是娶妻,實是要得皇上首肯的。

  蕭瀾指節在桌案上敲了敲,問:“你瞧上的人,可是太醫院的閔小大夫?”

  蕭真一愣又一喜,單膝跪地:“皇上英明!”

  “我英明個頭!”蕭瀾起身道:“你沒敢與榮太妃說,不就是怕太妃不准?”

  蕭真嘿嘿笑,蕭瀾拍他一下,說:“起來。”

  蕭真起身,一時還有點兒納悶,赧然道:“皇上怎知臣說的是……是閔小大夫?”

  蕭瀾不答,瞥他一眼,忽然換了稱呼,說:“三哥,閔太醫自個兒可樂意?我見你們也是說過幾回話的。”

  按說蕭瀾這話根本不必問,以閔馨的身份,進王府最多做個側妃,正妃是莫大的榮寵,哪裡輪到她願不願意?可蕭瀾在濮陽時已瞧出閔馨多半對傅長啟有意,有心提點,方這般問他。

  蕭真垂了垂眼皮,道:“我已問過她哥哥,閔家小娘子尚未婚配,長兄如父,她自然要聽兄長的。”

  蕭瀾挑挑眉:“閔蘅?”

  蕭真點點頭:“妹妹做王妃,他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蕭瀾沉默片刻,笑了一聲,說:“三哥,此事朕幫不了忙,你還是得先稟過太妃才成。”

  蕭真嘆了口氣,卻也沒有強求,愁眉苦臉地退了出去,然而到殿門外,看見傅長啟正候在那兒,蕭真吊著嘴角一笑:“傅大人。”

  傅長啟悠然揖禮:“寧王殿下好。”

  蕭真歪頭打量他幾眼,忽而湊近了,低聲說了句話。

  傅長啟溫溫一笑,道:“如此,要先恭喜寧王殿下了。”

  ☆、第118章生疑

  早膳時,蕭瀾回去的晚些,延湄又睡了一覺,總算養回精神,肚子已經咕咕叫了,等蕭瀾回來便立即傳膳,蕭瀾見她進得香,不由彎彎嘴角——早起動一動,益處還是很多的。

  用過飯,蕭瀾帶她往御花園轉了一圈,天氣熱,也就早間還能稍涼快些,等日頭一出來,延湄就不想逛了,拉著人回去,蕭瀾樂道:“吃飽了飯,力氣長出來了?”

  延湄瞪他一眼,說:“熱。”

  六月初,天兒已經愈發悶了,蕭瀾見她走這一陣子鼻翼稍稍滲汗,便抽了她左襟的絲帕拭一拭,延湄伸手摸摸他的額角,“你也熱。”

  蕭瀾倒還不覺得,延湄歪著腦袋看他,晨間的日頭生機勃勃,照的蕭瀾發間的金冠泛著光,連帶他額角的薄汗也亮晶晶的,延湄接過帕子幫他擦兩下,一手去摸他的衣袖,蕭瀾道:“怎的了?”

  延湄搖搖頭,拉著他繼續往回走,過了會子,又有點兒不樂意,踮起腳,湊到蕭瀾耳邊小聲說:“瀾哥哥,今晚要早睡。”

  蕭瀾拉著她的手一緊,似笑非笑,延湄又道:“明早,我幫你更衣。”

  蕭瀾樂了,一時明白她在不樂意什麼——延湄不喜旁人近身,如今亦不喜旁人近蕭瀾的身,早上她是還迷糊著,這會兒不知觸了哪一個點,計較起來了。

  衣裳不合眼?

  蕭瀾低頭往自己身上看,應當不會,他身上的一事一物俱有嚴格規制,稍有差池,伺候的人早沒了命,估摸延湄是惱自個兒沒起來,便晃晃她的手,笑說:“准了。”

  延湄還在翻看他的衣袖,見並沒有多穿一件,皺皺眉道:“熱,比去歲熱。”

  還有一旬宮裡才開始用冰,蕭瀾聞言道:“那今年便早幾天開冰窖,可吃食上不准你貪涼。”

  “我不熱”,延湄搖搖頭,抬手在他頸邊扇風,“你熱,出汗了。”

  ——在延湄的認知中,蕭瀾流汗大多在兩個時候:一是沙場上,二便是在床榻里。

  眼下還不到伏天,延湄見他熱出了汗,懷疑是今早多穿了件衣裳,她臉上帶著認真,將蕭瀾身上的點滴都看得尤為重要。

  蕭瀾心口一甜,捏捏她的手指,低聲說:“抱你回去?”

  延湄腰有點兒酸,但還走得動,況且內侍抬著肩輿就跟在後頭,便沖蕭瀾一笑,說:“走……”結果話沒說完,蕭瀾已經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延湄眨眨眼,須臾也就笑著抱住了他脖頸兒。

  走了一段路,延湄又抬手幫他擦汗,蕭瀾忽而腳下一頓,低頭看她,延湄不明所以,問:“嗯?”

  “沒什麼”,蕭瀾抿抿唇,隨口道:“入夏了,我瞧著你這些天胃口倒不賴,夜裡也睡得穩,似乎胖了點兒。”

  延湄咯咯笑,蕭瀾也跟著彎了彎嘴角,沒再說旁的,一路抱著她回去。

  到了赤烏殿,閔馨已經候在殿中,正等著給延湄請平安脈,蕭瀾看她一眼,問:“皇后這幾日身子如何?”

  閔馨請完脈,規規矩矩道:“回皇上的話,娘娘這幾日肺火已清,微臣瞧著精神也更好些,一切安泰。”

  蕭瀾眯眼打量她,不咸不淡地“嗯”了聲。

  閔馨今日下了值該去傅家,原還想與延湄說幾句話,但蕭瀾在這裡,盯得她有些發毛,便趕緊收拾好東西,跪身行禮,準備告退。

  還沒等起身,蕭瀾冷聲道:“跪著罷。”

  閔馨嚇了一跳,一時沒敢抬頭,忙安分跪好,心裡來回想著哪裡惹了皇上不快。

  蕭瀾說完這一句,直接將她晾在那兒,接著看手中的書卷,延湄看看閔馨,又轉頭看蕭瀾,她不知有何事,卻也不問,反正不管怎樣,蕭瀾都對。

  耿娘子端了延湄的甜湯進來,延湄喝幾口,舉著羹匙餵蕭瀾,蕭瀾就著她的手喝了,兩人分完一盅甜湯,閔馨的腿已經快跪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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