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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趕忙從人群里站出來,慈眉善目和風細雨的道:“回稟大人,這些都是我家公子離不開的物什。您剛剛也看到了,我家公子病得厲害,離不得我家老爺,也離不得平日裡用的東西,還請大人通融。”

  “打開!”曾大人命令道。

  管家無奈,只得把箱子一個個又打開,裡面有攬月要用的灌腸器具,藥材,穿的衣物,鋪的被子,靠的枕頭,洗漱用的銅盆,連出恭用的尿壺和恭桶都有後面甚至還抬著一個搖椅。曾大人看著牙痒痒,攬月那恭桶用的木料竟然比他縣衙的桌面還好。攬月的貼身下人們怕攬月舊毛病沒除乾淨,還打包了幾個男根,被壓在箱子裡,走了這一路,稍微露出了形,也被曾大人看到了,曾大人的那張臉啊,瞪時就紅了起來,這時,屋裡還傳來了攬月低聲的呻吟,這下可激怒了讀聖賢書的曾大人。“抬走,抬走,統統都抬走,你們當本縣的衙門是什麼地方”曾大人憋了半天,那個地方都沒能說出那地方的名字。

  管家趕忙上前安撫:“大人,箱子裝的都不是危險害人的玩意兒,都是我家兩位主子日常用的,他們現在雖然囚在大人的院中,若得聖上憐憫日後不還要助大人造福一方麼?大人今日與我家老爺方便,按我家老爺的性子,他日必將十倍奉還。”曾大人紅著臉,卻不能否認管家句句在理,他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人家夫夫臥房情趣,趙燃有本事,會賺錢還賺得光明正大,他家的內子東西用得好,也是應當的。曾大人不置可否,拂袖而去。

  【作家有話要說】

  這一章算是完結章了,後面肉很少了,基本沒有了。畢竟攬月被捅了兩年,總得讓他緩緩是不是。這章兩個人就該撥開雲霧了。

  【章節彩蛋:】

  曾大人名安,字福順,出自鄉紳家庭,家族在故鄉也小有名氣。幾代經營下來,日子也算蒸蒸日上。跟普通的富戶一樣,家業大了就想要族中出位做官的,一來面上有光,二來庇護家產。曾大人就是他家的族中之光,自小讀書就好,族中人特意找了個致仕的老先生過來給他講學,把家族未來的希望託付在他身上。而曾大人也不負重望,考上了科舉,順利的入仕了。本以為日後即使不飛黃騰達也得風風光光,誰知,這官場人上有人,他一個從小村莊裡走出的進士,一無人脈,二無背景,派官的時候,直接把他派到了積貧積弱又天高皇帝遠的的閩南來。

  同曾大人一起到閩南來的還有一位官宦家族出身的進士,曾大人做縣令,那人做通判,曾大人雖失望卻也有些安慰,看官人家的子弟不也是一起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麼!只是人家在任職兩年之後就高升調任了,而他還是縣令……這時候曾大人終於明白了……官場原來如此。人道是,居廟堂之上則憂其民,曾大人覺得自己多少也是廟堂之上的人,既然走不了那就為百姓做點兒實事吧,這時候,趙燃居家遷來了。

  第2章 你為什麼要毒我

  屋裡,攬月的樣子嚇壞趙燃了,他一下給攬月揉胸一下給攬月揉腹手足無措。攬月見了趙燃連呼痛呻吟聲都帶著嬌氣。范老也跟著著急,道:“東家,一點點的來,急不得呀!公子身子受不住!”攬月的身子才舒坦了幾天就又難受成這樣,趙燃心裡哪能不著急,紅著眼睛問攬月:“月月,你讓為夫先給你揉肚子還是胸?”

  “嗯,肚子!”攬月靠著趙燃,說話都比昨天有勁兒了。攬月知道他奶堵了,一時半會兒都揉不開,還是揉揉肚子興許還能排些氣,灌了腸就會好些。范老笑著問:“公子頭痛可好些了?”攬月點頭道:“是好些了!”范老笑著對趙燃說:“見到東家,自己就好了!”趙燃聽了臉上的表情也好看些了,他親昵的吻了吻攬月的額頭,范老的意思人聽明白了,他揉哪裡不重要,陪著攬月這才最有用。

  管家進來的時候,趙燃正給攬月揉肚子,管家給趙燃行了個禮道:“圖紙交給曾大人了,曾大人說他當時只同意接公子過來,至於行李和僕役,只能通融一處,要麼東西留下,要麼僕役留下。”

  趙燃聽了,想了想,說:“你們先走吧,大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讓廚子和青兒在衙門附近找個地方住下”語畢,趙燃轉頭對范大夫說:“范老,您也在衙門附近委屈幾日,等攬月身子穩定了,您再回去。”范老頷首,道:“這個自然。”下人們呼啦啦的都撤了,這個不大的院子裡只剩下趙燃和攬月兩人,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楚。攬月肚子暖暖的,趙燃溫厚的手揉得他舒服,攬月放了兩個屁,腹脹稍緩有了些力氣,問趙燃說:“官府不給你下獄,還同意你的要求,為什麼?”

  “我說用船廠換一朵雪蓮花,用跟番人那裡買來的軍艦圖紙換另一朵。若讓我給他們造軍船,十五年後我還要一朵雪蓮花。”

  “船廠?”攬月驚得從趙燃懷裡彈起,抖著音問趙燃“你捨得?”攬月忘不了那年趙燃帶他站在船上,趙燃那閃閃發光的眼睛和周身的躊躇滿志。那是屬於男人的喜悅,男人事業得償所願的喜悅。在那船上攬月哀悼了死去的魏公子,心卻深深的無可挽回的陷落給了趙燃。“捨得!為了你,為夫沒什麼捨不得的!”趙燃溫柔的又把攬月按回到自己懷裡,繼續給他揉著肚子,說:“再說,那船廠就是為此建造的,從你用藥開始我就決定了。不過當時沒想到會拿到番人的圖紙,沒有萬全的把握,不知道當今皇上會不會稀罕這個只能富民的玩意。若有差池,我便帶著你還有孩子們乘著咱自己造的船遠走番邦再也不回來。攬月,你信為夫,你是為夫的心頭肉,是為夫的命,其他的我什麼都可以不要,為夫就要你!”

  趙燃的胸膛是那麼溫暖又堅實,趙燃給自己揉肚子的手是那麼溫柔又有力,攬月雙目漲熱,淚水奪眶而出,攬月覺得是時候給自己一個交代了,他問趙燃:“當初為什麼給我下毒,如果你真的愛我,為什麼要害我!”攬月哭得停不下來,這些年的苦,腸穿肚爛的苦,懷孕生子的苦,還有淫毒沉重時瘙癢鑽心的苦,都是為了什麼?攬月哭得痛快了些,轉頭在趙燃的衣服上蹭了蹭,擦了擦眼淚和鼻水,道:“若沒有那毒,我們本不該如此!”

  趙燃的手一下子就頓住了,他低頭看著哭得如此委屈的攬月,緩緩的說:“是為夫錯了!當時為夫還不懂,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既不是背叛更不是謀害。月月不是惡人,我不該用了對付惡人的手段對你。我錯了,月月。我當時應該繼續對你好,就像現在這樣,一直一直的對你好!我當時要是那樣做就好了,我真的後悔了!月月,你原諒為夫。為夫從小只會把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對我好的,一種是會害我的。對人的手段也只有兩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攬月哭得一抖一抖的,也沒多想就把這些年一直疑惑的問題問出來了:“跟你死去的弟弟妹妹有關?”趙燃默默的點了點頭,低聲跟攬月說:“我七歲的時候,全家都沒了。祖父母,父母,剛剛五歲的妹妹和還在襁褓中的弟弟。他們是被燒死的,放火的是我的親舅舅,他想要我家的財產。當時,因為有了弟弟,祖父看我聰慧就讓我去書院念書,想著有朝一日能金榜題名光耀門楣。我舅舅不知道,所以我活下來了。跟我家人一起去的,還有趙府里的一百來口無辜之人,有僕役,管家,長工,短工,學徒都是因為我的舅舅。當時我就跟活下來的,或者有親人遇難的大家講,我會給他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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