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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弱說句,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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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第四十章 茅山道士 …

  第四十章茅山道士(所謂真人不露相,有時候,真的不是這樣的,邋遢的人,絕對是真的邋遢……)

  看著盤坐床上,正專心運功的藏鋒,傾天下輕蹙眉頭,手中玉扇頻率極高的來回扇動。

  實在耐不下去,她終於開口詢問:“那藥,你是如何才半日就……”

  藏鋒許久未答,直到運功完畢,才緩緩睜眼,冷冰冰吐出幾個字:“區區軟筋散,能奈我何。”

  猛地攥緊手中玉扇,寧天下怒極反笑:“呵!你且多得意些,我倒要瞧瞧,等他一來,你還能如此鎮定自若?!”

  說罷,甩袖出門。

  藏鋒雙眼直視前方,未搭理她分毫,許久後,緩緩閉起,再次吐納運功。

  他這段時間屢次受傷,又中了逍遙宮有名的軟筋散,之前又強行運功逼出藥力,如今內息紊亂,丹田中功力忽猛忽弱,極為危險。

  如若再不仔細調理,運功歸息,後果不堪設想。

  卻偏偏他表面冰冷如霜,內心卻早已亂如麻團,極力摒除雜念才堪堪能讓內息稍微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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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天下怒極地走出藏鋒房間,突然一頓,立刻轉入一旁角落,手中玉扇微微遮唇,雙眼微眯,沉聲說:“出來吧。”

  立刻有一侍者模樣的女子出現,躬身行禮。

  “他來了?”簡簡單單三個字,她已料到發生何事。

  “是。”侍女也未多言,乾脆利落地回答。

  傾天下輕嘆一聲,理理繁複的裙擺,又走出角落,向著大廳而去,嘴邊輕輕一句吩咐:“讓薇兒去吧。”

  侍女躬身行禮,眨眼功夫,人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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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遙宮主廳中。

  不論是當今江湖上的青年俊秀,還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名宿,抑或各大門派德高望重的掌門,在這裡你基本都能看到。

  除了少林寺已幾乎不出現的戒嗔方丈,就連武當掌門清風子道長都已到場。

  正當這群武林精英三兩成群敘舊客套的時候,侍女從內殿出來,聲音柔和卻能令全場聽見:“宮主到——!”

  此話一出,敘舊客套的都轉身望去。

  只見女子梳著繁複髮髻,衣著鮮艷華美,手執玉扇輕掩粉唇,鳳眼微翹,帶著絲絲不易察覺的媚意,眼神輕掃全場。

  只那麼不經意的一眼,卻能讓在場人產生她就是在看著自己的錯覺。

  傾天下不愧為傾天下,只那麼身姿搖曳的一個出現,一個輕輕的眼神,就讓在場大多數英雄心中微盪。

  場面極為安靜,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女人吸引住,她一步一搖走到廳中央的主坐前,衣袂曳地,華美裙邊是精緻的金絲刺繡。

  緩緩坐下,極為優雅動聽的女聲響起:“各位武林前輩,英雄豪傑,歡迎來到逍遙宮參加本宮婚宴,請坐。”

  眾人一一還禮,客套的說著客套話。

  武當掌門清風子鶴髮童顏,手中拂塵一甩,笑眯眯地道:“這婚姻大事,怎不見逝竹崖的藏鋒崖主?”

  傾天下側頭望向清風子,見這臭道士雙眼銳利,心中冷哼,面上卻還是清冷表情:“鋒郎喜靜,恐不適此種場合,故本宮未讓他前來。”

  江湖上誰不知這逍遙宮的女人霸道狠毒?聽她這麼不快的一說,立刻有人附和,說些“宮主真是用情至深,令人羨慕”之類的白痴話。

  就當這尷尬局面快要過去時,卻冷不丁聽見一聲冷哼響起!

  眾人立刻隨聲望去,卻見五六個身穿道服卻未扎道髻的年輕男子坐在中間略後的地方。

  見眾人望來,那站於左邊的年輕人雙手抱臂,滿臉譏諷地道:“呵,我怎麼左瞧右瞧,都覺那逝竹崖崖主是被逼婚呢?”

  年輕人一頭長髮囂張的披散著,衣袍雖是道袍模樣,卻質地極好,一看便是極品絲綢,顏色更是鮮艷的鵝黃色。

  這幅模樣,看在江湖上見多識廣的眾人眼裡,不由心中驚叫:“茅山臭道士!”

  正當眾人驚疑不定時,那五六人中唯一坐著的男子說話了:“蓮子,不得胡鬧。”

  這句話說得極為威嚴,但見男子表情,卻是輕描淡寫,擺明了剛才說的不過是廢話。

  男子四平八穩的坐著,一身漆黑道袍穿的卻如龍袍般氣勢威猛,右手輕輕搭在扶手上,令人一眼便看清他拇指上的玉扳指。

  見多識廣的人已經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那玉扳指,翠色鮮亮,光華流轉,外由騰龍鏤金固定,乃是茅山九霄宮宮主的象徵——“錦華翠色”!

  真沒想到,或者說就算想到了還是心中震撼,逍遙宮宮主的婚宴,竟將茅山九霄宮的宮主都引來了!

  在江湖上混了超過二十年的,誰不知九霄宮與逍遙宮過節極深,已經到了兩看兩相厭的地步?

  九霄宮宮主道號誠虔子,掌管九霄宮三十餘年,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什麼樣的掌門就有什麼樣的門徒,這確實為至理名言。

  任何人初見誠虔子,都覺此人剛毅威嚴,正氣凌然,必是少見的正人君子,卻忘了世上有個詞叫“道貌岸然”。

  茅山道士臭名遠揚,什麼猥瑣齷齪事都曾做過,還不都是在此人默許下行動的?

  直至許久以後,江湖上才猛然醒悟這個道理。

  誠虔子不同於九霄宮任何人,九霄宮的道士都穿最好的絲綢製成的道袍,且一定要顏色鮮亮招搖囂張,一頭長髮從不扎髻,梳著各式髮型,披散於肩。

  有的形似狂人,瀟灑風流,有的形似流氓,猥瑣齷齪。

  但九霄宮卻有個例外,那就是誠虔子。

  他從來都將頭髮一絲不苟的梳成道髻,一身漆黑道袍理得沒一絲褶皺。

  按理來說,他如此與眾不同,不是被同門笑話,就是被排擠,可事實並非如此,那群整日遊手好閒猥瑣齷齪的臭道士不但不排擠笑話他,還怕他怕得要死。

  俗話說得好:想要製得住流氓,你就要比流氓更流氓。

  這誠虔子,可謂是臭道士中的臭道士,猥瑣中的猥瑣,齷齪中的齷齪,流氓中的流氓!

  偏偏人家長得那是英武不凡,如帝王般氣勢威猛,正人君子的不行。

  他的師伯,也就是響噹噹的鬼泣子曾萬分痛惜的看著他,連連搖頭:衣冠禽獸啊,衣冠禽獸!

  傾天下心中狠狠一緊,不由眼中帶恨,望向誠虔子。

  誠虔子注意到她的目光,也望向她,凌厲的眼眸中讓人找不出一絲外溢的情緒。

  兩人仿佛較勁般對望許久,誠虔子卻先行笑起來,拱手道:“宮主大可不必在意我等,我等來此並非為了為難宮主,也非來參加婚宴,只是在下師伯突然離開師門,聽說在逍遙宮附近出現,這才來碰碰運氣。”

  這段話聽進知曉誠虔子本性的傾天下耳中,卻是另一番意思:老子管你這女人是成親還是幹嘛,但你想動夏銘宇一根汗毛,小心老子讓你死得難看。

  傾天下面頰一抽,立刻假笑著說:“誠虔子道長恐是得了錯誤消息,我這又怎會有您師伯行蹤呢?”

  此話可理解為:老娘就是專門為了引夏銘宇出來的,怎麼滴吧!他就是會來,但你就是找不到他!

  兩人臉上都擺著最虛偽的笑容,對看著哦呵呵哦呵呵地笑,直笑得場中人背後發麻。

  就在這時,一道溫柔清亮的男聲響起:“天下,謊話說多了,可會長皺紋哦。”

  語中帶笑,彷拂一捧清泉,醒了眾人神思。

  傾天下驚得從椅上跳起,瞪大了眼看向門口。

  微風襲來,吹起他滿頭絳絲,一身華貴紅袍襯得他體態優美,身體頎長。

  少年微微笑著,雙眸精光內斂,唇角的弧度是那樣的迷人。

  傾天下神思恍惚,瞬間便痴了。

  如玉少年郎,倚門輕笑狂。

  絳絲如妾情,縷縷流心塘。

  九霄宮幾人見到少年,立刻躬身行禮,嘴裡齊聲喊道:“弟子見過師伯!”

  少年側頭望著他們,眼中閃著見到親人才有的笑意,對他們輕輕點頭,然後看向那剛站起,對他行禮的誠虔子:“小鉗子也來啦。”

  額上青筋暴起,這九霄宮裡敢叫堂堂宮主“小鉗子”的,除了為老不尊的師伯,就只剩幾個如今不知去向的老不死了。

  師伯雖為老不尊,但恐是從小被欺負的陰影依然存在,誠虔子不敢發作,只能恭敬地道:“師伯打算何時回去?突然離開,實在令我等小輩擔憂不已。”

  “抱歉,當時情況緊急,未能與你們解釋清楚去向,是師伯不對。”他略帶歉意地說:“等師伯事情處理完了就會回去,小鉗子就先行返回吧,無人宮中坐鎮,那幫子小混蛋豈不到處惹事生非?”

  誠虔子早料到夏銘宇會有此招,立刻微笑著說:“宮裡有二師弟坐鎮,師伯無需擔心,既然師伯還有要事處理,作為弟子的當然要留在此處為師伯排憂解難。”

  誠虔子心想:你就是說破了喉嚨,也別想把我趕走!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那個啥……總是忙啊忙……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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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第四一章 母上大人 …

  第四十一章母上大人(孔老頭認為世界上最難養的是小人和女人,但事實上卻是老媽和媳婦兒……)

  夏銘宇見說不動誠虔子,也就只好暫時放在一邊,他緩緩抬頭,眼神依舊溫柔,望向那曾經讓他的心滿是傷痕的女人。

  聲音依舊清亮溫柔,帶著少年才有的淡淡青澀:“二十年不曾見,傾宮主依然姿容絕世,傾絕天下,不知身體可還好?”

  傾天下心中也不是不痛,他不曾想到,那曾經將自己捧入手心寵愛寵溺的情郎,如今卻能在大庭廣眾下另自己顏面盡失。

  苦澀的扯出一笑,她明艷的臉龐有些黯淡,嘴裡卻不肯服輸:“二十年未見,夏公子倒是變得個徹徹底底。”

  此話滿含諷刺,任誰聽了都覺刺耳,又何況是曾真心喜歡過傾天下的夏銘宇?

  他嘴裡滿是苦味,卻不得不繼續說下去:“事有緩急輕重,若無其他更加要緊的事情,你成親,我又怎可能讓你面上無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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