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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聽對方說:“是這樣,你第一篇小說反響很不錯,經過商討,報社決定向你約稿。如果是約稿,稿酬自然和第一篇不同,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來,我會反饋給報社。”

  桃朔白其實並不想再寫,他估算著,要不了多久情鬼就要現身,那時他處理完事情就會離開。暫時家裡是不缺錢,又有這筆稿酬,哪怕原主甦醒暫時不工作,一時也餓不著。

  編輯看他熱情不高,覺得奇怪:“眼前你的名聲正起來,機不可失啊。再說這篇稿子結束還有些時間,你現在開始籌備也來得及,稿酬方面……若是爭取一下,5塊錢或者6塊都可能拿到,到時候你只要先交三五萬字,刊登方面報社會安排。”

  編輯如此熱心積極,自然是有原因。

  現在各大報紙競爭也是激烈,為了銷量,報社也是手段百出。眼下桃朔白的小說這麼受歡迎,無形中就帶動了報紙銷量,報社能不抓緊機會?甚至要趕緊簽訂約稿合同,免得被其他報紙捷足先登。

  想到這個編輯和歐陽是老相識,太拒絕傷和氣,桃朔白就答應了。

  反正他寫書速度奇快。

  送走了編輯,桃朔白再次出門。

  到了落花胡同,那麼巧,冷清秋正站在門前。

  “歐陽老師!”冷清秋對他依舊尊敬,但眼睛裡還多了點兒什麼。

  “怎麼不進去?”桃朔白看得出來她對立面好奇。

  誰知冷清秋淡淡一笑:“我聽說歐陽老師今天也要來,所以專程在這裡等歐陽老師的。”

  “等我?”桃朔白倒是奇怪了。

  冷清秋將拿在手裡的一份報紙展開,指著上面的小說版塊,幾乎肯定的語氣,道:“這是歐陽老師寫的吧?我無意中看到的,本以為和歐陽老師的筆名巧合,後來還是李老師說破。歐陽老師的小說我一直在看,很喜歡,您寫的太好了。”

  桃朔白知道她骨子裡是文人氣,所以也沒說太多,出於禮貌,約她一起進去。

  冷清秋正想找他指教詩文,加上心裡對他的一份崇拜,就進去了。

  金燕西就晚到了一步,看到的便是那兩人並肩的背影。

  桃朔白即便沒有轉身也覺察到了那道目光,但更令他在意的是金燕西身上被情鬼打了印記。

  原本的陳玉芳就是喜歡男人,而且別看他和金家老三十分親近,實際上對金燕西一直有心,可惜金燕西不喜好這個,任憑他如何出招,金燕西都不給機會。情鬼來了之後,自然想要收復金燕西,目前而言,金燕西是情鬼最看重的一個獵物,但並不是情鬼最喜歡的那類人。

  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幸運。

  第241章 愛我就為我去死5

  金燕西對此十分嫉恨, 暗罵歐陽趁虛而入, 卑鄙小人。又想到冷清秋對著歐陽笑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金燕西在巷子裡站了很久, 到底沒有進去。

  但桃朔白從落花胡同離開時,途中遇到了金燕西, 顯然金燕西就是在等他。

  “歐陽先生,可否一敘?”金燕西抬手邀請他上車。

  桃朔白想了想, 沒有拒絕。

  金燕西開車,一直開到江邊的公園。

  從桃朔白上車起,金燕西臉上的笑就沒了,到下車時幾乎有些陰沉。他本就是金家少爺,自小含著金湯匙長大,要什麼有什麼, 也就是個冷清秋讓他耗費了很多時間精力,正在心頭上, 現在蹦出個“情敵”, 金燕西沒當場發難都是好脾氣了。

  說到底,金燕西是顧忌著冷清秋。

  金燕西臉上又掛了笑,用著溫柔深情的語氣說道:“可惜歐陽先生沒參加詩社,前些日子我正做了一首詩, 請歐陽先生斧正。”

  我知道你已經忘記了我/所以才會留下這個背影/我是多麼不願意想到/你已經忘記了我/我是多麼願意相信/你已經走出了那條小街……

  儘管這是金燕西沒追求到冷清秋前做的詩,但此時念出來,依舊能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的感情。

  “讓歐陽先生見笑了。”金燕西說是請他斧正,卻根本不問他的看法, 笑容滿面的說道:“這是先前的詩,倒是和眼下境況不大相符。說來歐陽先生曾是清秋的老師,有件好消息不妨告訴你,想來你也會高興。清秋答應了我的追求,已經是我的女朋友。”

  這就是對情敵宣布主權了。

  若是原本的歐陽,此時定是失落、難堪,想說又說不出的無奈。

  桃朔白卻是反應平淡:“哦,是個好消息,恭喜。”

  金燕西覺得這反應不對,盯著他看了兩眼,又笑了:“多謝。歐陽先生放心,我定會好好兒守護清秋,絕不讓她吃苦。”

  “七爺!”一聲驚喜打斷了兩人。

  循聲一望,兩人都有些意外,原來是陳玉芳和王幼春。

  陳玉芳在金燕西身上打了印記,所以金燕西一到公園他就感應到了,他對王幼春已經沒什麼興趣,反倒是金燕西讓他摩拳擦掌。還沒有他拿不下來的男人!誰知當無意一掃另一人,陳玉芳就愣住了。

  真像!

  若是他的表情不是那麼冷淡,氣質溫和一些,儒雅一些,再加點笑容,簡直就和他愛的那人一模一樣了。

  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一世,那人寧可魂飛魄散也不願意跟他在一起。為什麼呢?為什麼?自己為他付出那麼多,他怎麼可以那樣無動於衷甚至如避蛇蠍?

  “玉芳?玉芳你怎麼了?”王幼春見他怔怔不說話,一副關切的詢問。

  陳玉芳回過神,朝他說道:“你先回去。”

  王幼春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轉身便走了。

  金燕西看得奇怪:“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

  陳玉芳的眼睛突然又對上金燕西,微微一笑:“七爺,你也先走。”

  “……好。”金燕西只覺得腦子浮浮沉沉,不自覺便遵著對方的話音去做。

  桃朔白卻是十分清楚,陳玉芳動了鬼魅之音,但對方舉動古怪,所以他沒戳破,將自身氣息收斂的越發隱蔽,看看這陳玉芳打什麼算盤。

  “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陳玉芳心裡驚喜、急切,也清楚接連打發走兩個人,正常人都要疑惑,更怕這人也要走,所以跟他一張口就用上鬼魅之音。鬼魅之音能迷魂,就似讓人喝醉了酒,昏昏沉沉,這時只能聽到陳玉芳一人的聲音,會不自覺的順著指示去做。

  桃朔白的感受更清晰,他察覺到一絲力量纏上來,試圖在他的心口上烙下印記。

  他不欲打糙驚蛇,便沒有防護,任由印記烙下。

  因為原主歐陽的魂魄尚在,所以這印記是落在歐陽的身上,哪怕陳玉芳再三查探也不會發現蹊蹺。

  “歐陽于堅。”桃朔白報上名字,琢磨著陳玉芳的態度,總覺得別有內情。畢竟先前的情況看來,陳玉芳對金燕西有股執念,怎麼會白白將人放走?

  執念?

  桃朔白心頭一動,情鬼會成為今天這樣子也是因為執念,難道、歐陽于堅比較符合情鬼的執念對象?

  如果真是這樣,倒是件好事,既不必累及無辜,也會節省時間,他施展起來也能放開手腳。

  “原來是歐陽先生。歐陽先生是做什麼的?愛聽戲嗎?”陳玉芳又問,一邊問一邊細細的審視桃朔白,當然,他看的只是外在,越看越滿意,又越看越遺憾:“歐陽先生好文雅相貌,若是再溫和一些,就更好了。”

  桃朔白心下瞭然,若是原本的歐陽還在,撞在情鬼手裡那可真是……

  “閒暇時寫寫詩文,倒是不聽戲。”桃朔白說道。

  陳玉芳一聽,頓時眼睛更亮:“原來歐陽先生是詩人!”

  眼看著陳玉芳越來越激動,那雙眼睛裡隱隱的紅光不時的閃爍,顯示著情鬼與皮囊間的牽連在不斷加深。

  桃朔白就是要這種效果,他需要情鬼全神灌入這副皮囊,一舉摧毀。

  卻不知為何,陳玉芳眼中紅光終究隱沒,人也漸漸恢復平靜。

  “時候不早了,歐陽先生,我改天請你聽戲。”陳玉芳先一步退走。

  桃朔白一時摸不准情鬼用意,又怕被察覺,也就沒貿然舉動。

  第二天,桃朔白收到一封信,打開一看,愣了。

  居然是一首情詩。

  落款是陳玉芳。

  儘管心裡有些反感,但為了誘敵,桃朔白將歐陽以前學的詩翻出合適的,謄寫一份寄回去。

  當晚,陳玉芳又讓人送來戲票,請他去聽戲。

  桃朔白摸出了情鬼的路數和用意,便沉下心周旋。

  這麼一來一往月余,終於在一天晚上,陳玉芳打來了電話。

  電話里陳玉芳的聲音飄忽,訴說著從業多年的心酸痛苦,一副生無可戀。又說捨不得歐陽,辜負他的一份真心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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