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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芽咬緊了牙,因為沈皓的粗暴舉止而疼痛著,肩上挨了一端,她疼得暈眩。心中無限恐懼,雙眼也是緊緊地閉起,不願意目睹這一切。她逃不掉了,難道就要這樣被凌辱?

  身上的衣衫被撕光,只剩一件兜兒,覆蓋住她雪白的肌膚。沈皓的雙眼發著獸性的光芒,舔著嘴唇,動手捏玩著若芽柔軟的豐盈,不在乎這麼粗魯的舉止是不是會弄疼她。

  因下身早已疼極了,他不耐地一扯褲帶就將衣衫扯到一旁去,雙手用力地撥開她滑嫩的雙腿,急切地就想要一逞獸慾,對於若芽的拼命掙扎完全咒之不理,那些打在他身上的拳頭根本無關痛癢。

  忽地空中有光影閃過,夾帶著強大的劍風,沈皓心中一驚,連忙推開了顫抖不已的若芽,用盡力氣往後一躍。劍風由空中劃來,在若芽身畔三寸之處落地,內力之驚人,發出轟然巨響,石地迸碎,競被刻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為了保住性命,沈皓連褲子都忘了穿上,褲頭半褪地站在一旁,模樣十分狼狽。

  "哪個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敗我興致?"他吼道,表面看來鎮定,其實心裡萬分不安。那一道劍風太過凌厲,他方才動作要是再慢上一些,只怕命根子已被削去一截。

  屋檐之上的深灰色身影一躍而下,冷冷的眸光掃過沈皓,高大的體魄被灰黑色的斗篷包住,當風揚起,斗篷鼓動時,他的神態如同一頭桀驚的蒼鷹。

  荊世遺的眸子接著看向衣衫破碎、瑟縮在一旁不斷發抖的若芽。她的眼裡都是淚水,除了恐懼外,怕是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沈皓實在把她嚇壞了。

  他的嘴角一扭,看不出內心真正的情緒。

  "這個女人,不能讓給你。"荊世遺冷漠地說道,手中的沈鐵劍仍以暗紅色的布料纏著,尚未出鞘。濃眉緊緊皺右,他略略環看四周,心裡有著不耐的怒氣。

  若不是發現了若芽被擄來此處,他還不想冒險前來聚賢莊。

  時候未到,他還沒有得到足以與"冰火"抗衡的好劍,但是若想鑄成劍,又缺不得若芽。他迅速地思索,權衡此舉的得失後,決心人聚賢莊搶人。

  當看見嬌柔的若芽幾乎被沈皓凌辱的時候,他的心中浮現某種激烈的情緒,有一瞬的時間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有些困惑,因為不曾遭遇過這種情緒,所以根本也不明白,為何會有那樣的反應。

  他會入聚賢莊來,只是因為她對他仍有利用價值,他需要她幫忙鑄劍,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原因嗎?

  "不知死活的傢伙,竟敢入了這莊子,本大爺就讓你有命來、沒命回!"沈皓冷笑著,圈指在唇這一吹,發出了尖銳的聲音,四周轉眼間竄出了許多黑衣人。

  聚賢莊的莊主沈寬名聲響亮,與朝廷的關係也密切,莊院內自然培訓了一批武師,負責保護沈家家眷的身家性命,沈皓剛剛那一喚,把埋伏在暗處的武師們全喚了出來。

  "世遺。"若芽掙扎著起身,輕喘著靠在他身上,纖細的手臂用力抱住伸,想倚偎著他的體溫,讓她驚慌的心平靜下來。

  她在心中呼喊求救了那麼久,而他真的聽見那些求救聲,趕來救她!他再度從沈皓的手中救了她,冷眼橫對眾多武師的模樣像是最神勇的武神,絕對沒有人可以傷得了他。

  在最恐懼危險的時刻里,若芽緊緊地抱住荊世遺,對他的深切愛意已經超乎她所能想像。

  荊世過低頭看了她一眼,將她攬入了斗篷中,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

  "還發什麼楞?這人持劍進人聚賢莊,是個兇惡匪類,你們還不快快殺了他!"沈皓大吼著,也不顧若芽的安危,決心要殺了世遺。

  要是讓父親沈寬知道,他因為貪戀美色而又惹上麻煩,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不如狠下心來,殺人滅口了事。雖然心中有些可惜,尚未嘗到這個銷魂兒,就必須讓她魂歸九泉,但是他可不想把事情鬧大,惱怒了沈寬。

  武師們沉聲一聲喝令,抽出了手中的刀劍,往荊世遺劈了來。一時之間庭院內滿是刀光劍影,金石交鳴的聲音很是駭人。

  一開始世遺只是摟著懷中的若芽,輕鬆地閃躲著沈家武師們的劍招。他冷靜地評估著武師們出招的迅速與套路,數招過後,他嘴角浮現冷笑。

  閒臥在一旁的沈鐵劍,也在那抹笑浮現的瞬間,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急動了起來。仍纏繞著暗紅色布料的沈鐵創,不斷地重複著挑刺砍揮,布料在四周紛飛,形成柔軟卻有力的幃幕。

  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在世遺的手中,組合成了讓人捉摸不定的劍招。沉重無比的沈鐵劍也仿佛輕若無物,以驚人的速度,每每先一步地壓制住了對手的攻勢。

  強大的內力甚至貫進了柔軟的布料,布料翻動間發出呼呼的風聲,在翻飛的同時,每一個冒險觸碰的武師,總是轉眼被那股深不可測的內力擊了出去。

  眼前的武師們一個個倒下,哀嚎聲響徹了聚賢莊,世遺嘴角那抹冷笑越來越深,深邃的黑眸中有的只是玩弄對手生命的神色,全無面對敵人的認真跟謹慎。

  沈鐵劍越舞越快,帶來陣陣颯颯勁風聲,在劍風的呼嘯聲中,武師們的哀嚎聲愈來愈稀落,終至完全沉默,四周有著可怕的寧靜,地上流淌著鮮血,眾武師們非死即傷地躺了一地。

  緊緊偎在世遺懷中的若芽,耳邊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身外則攏著他巨大的斗篷。她看不見外面的像況,也聽不進那些哀嚎聲,被他鎖在臂膀間。

  解決了武師們,世遺帶著若芽躍向幾丈的一棵樹下。他緩緩地將若芽放到一旁,並解下了身上的斗篷,覆蓋在她半裸的嬌軀上。他沒說任何一句話,眼神又飄回了沈皓身上。

  "你,還要殺我嗎?"他冷聲緩緩地問著沈皓,而手中的沈鐵劍筆直地指著沈皓的眉心。

  沈皓的雙腿不斷顫抖著;先前欺壓若芽的猖狂已經消失殆盡,他眼睜睜看著世遺的行徑,嚇得連褲頭都忘了提著,更遑論是說話。

  "你到底是誰?"沈皓難以置信地搖著頭,心中浮現了恐懼。他在世遺的雙眼裡,看見了最深刻的痛恨,那神情像是在說著,恨不得要將他碎屍萬段。

  但是不可思議的,那麼深沉的憤怒,像是與那個美麗的女人無關,眼前手持鐵劍的男人,似乎有著更深恨他的理由。

  "皓兒,退下!休得無禮,這位可是荊大俠,跟我算得上是故交舊友。"庭院的假山後先是傳來一聲輕笑,接著是沉穩的嗓音,一個身穿暗色衣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笑得十分和藹,那雙眼睛裡隱約閃過些許不為人知的深意。

  若芽敏感地察覺她指下的男性胸膛,因為中年男人的出現,瞬間僵硬如石,全身都迸射出強烈的殺意——

  第五章

  四周瀰漫著一觸即發的氛圍,像是連風也靜止了,只有濃得驚人的血腥味飄散著。

  "世遺,你怎麼了?"若芽困惑地問著,有些擔憂他突然的轉變。

  他沒有理會她的擔心,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輕率地將她推開,徐緩地走向滿是傷殘武師的庭院,一步步地接近沈寬。在仇人出現時,荊世遺的眼裡已經容不下若芽,天底下最能讓他醉心的,就只有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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