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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她發出模糊的哼聲,瞪大了雙眼,背後緊貼著他寬闊的胸膛。她想要去開門,乘機逃出他的掌握,但是想到會讓爹爹看見這一幕,她就羞得無地自容,連掙扎的舉止也軟弱了。

  他的手得寸進尺,徐緩地探進了藍紗,隔著白緞兜兒揉著少女的豐盈,粗糙有力的指尖帶來強烈的刺激,令她劇烈地顫抖著。

  門外的海禹得不到回答,皺起了眉頭,之後徐徐一嘆。明明知道答案,為了不讓女兒尷尬,他也必須裝糊塗。

  "荊公子,我將會出外一趟,到外頭去找些東西,等一段時日後才會再回到鑄劍谷。您此後若是遇上了難解之題,就請千萬再回到鑄劍谷來,老朽或許有辦法幫忙。"他詳細地說著,說出口的每句話都別有涵義,謹慎地在布著往後的每一步棋。

  就算是上蒼註定,他也想力拼看看,或許總還有著一線奇蹟,他不願意放棄。他在心中祈求著,那個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年輕男人,會聽得進他的隻字片語。

  若芽命中注定了要遭受死劫,要承受世遺最殘忍的傷害,她命里註定要死在世遺手上。只是在劫難到達之前,海禹刻意將若芽交給世遺,希冀著兩者要是有了些許感情,在執行殘忍的死刑時,若芽所受的痛苦,或許不會那麼地深重。

  若芽被門外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轉過頭去,清澈的眼眸里有著擔優。最近她總是聽到父親用這種聲音說話,語調中充斥著憂傷。

  父親是有了什麼困擾?是否就是因為那些困擾,所以父親才突然要離開鑄劍谷一趟?

  她掙扎著想上前去,想開門瞧瞧父親的神色,但是身後的荊世遺卻仍不放手。

  為了限制她的行動,他的手更往藍紗內探去,甚至捏握住她的豐盈,有力的五指揪扯了那件白緞兜兒。"你再亂動的話,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低聲說道,眯起黑眸看向木門。他不準備讓海禹打斷這一切,更不準備讓海禹有任何防備之心。

  描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清朗而中氣十足。"海爺,馬車備妥了,您請上車吧!"馬嘶聲斷續地響起,伴隨著描奴的咒罵。"唉啊!這畜牲咬我。"

  隔著木門,又是一聲嘆息傳來。"荊公子,這段時日小女就請託您多加照顧了。"語畢,海禹拄著竹杖慢慢離開。

  多加照顧?世遺在陰暗的房中冷笑,視線遊走到了懷中的嬌小女子。

  海禹若是知道,他打算如何的"照顧"若芽,大概會驚駭得魂飛魄散,火速將他逐出鑄劍谷,絕對不會放心把她交到他手上。

  一直到馬車的聲音響起,又逐漸遠去後,他才鬆開了搗在她口唇上的手。

  "爹爹!"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她連忙焦急地叫喚著,卻已是徒勞無功。鑄劍谷中的匠師們開始鑄造兵器,此起彼落的打鐵聲淹沒了她一聲聲的叫喚。

  她不明白父親最近的行徑,竟會沒有交代詳情,就離開了鑄劍谷,且在離開之前,竟然還請託一個男人照料她?

  雖然困惑,美麗的臉兒也忍不住羞紅。央托一個旁人照顧自家女兒,這與許婚有什麼差別?爹爹會是想把她許給他嗎?或者是,她帶著他回來時,看向他的表情泄漏了心中的迷惑思緒?

  "別叫了,人已經走遠了,說不定已經離開鑄劍谷。"荊世遺慵懶地靠在她的耳邊說道,啄吻著她的耳,一寸寸地舔吻著,模樣氣定神閒。

  他心裡有數,這個單純的小女人,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肌膚上的灼熱酥麻,讓她一震,神魂被拉回了眼前,低下頭竟發現他鋤黑的掌再度探入衣衫,在她的兜兒上蠢動著。她羞怯難當,連忙用盡所有力氣推開他。

  "荊公子……"她只能說出稱謂,卻不知該如何喚他。

  稱他公子,似乎太生疏了些,他的行為舉止,都已經超過了發乎情、止乎禮的範疇,她不曾經歷這些,深深地感到手足無措。

  他聳肩一笑,鬆開了雙臂的籍制,料定了她已經無計可施。海禹先前那番話,以及如今的離去,恰巧稱了他的心,方便他進行原先的計劃。

  她得到了自由,連忙衝到門邊,將門打開。然而眺目望去,也看不見馬車的影子,父親跟描奴已經走遠了。她的心裡有著難過的情緒,那種情緒好難解釋,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只是短暫離別,就會讓她感到這麼難過?

  纖細的步伐踏出了門口,她幾乎就想追上去。只是走了幾步,腰上就猛地一緊,她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回了屋子裡。她被撞得岔了氣,不停地喘著,仰起頭看見了他晶亮閃爍的黑眸。

  "不許走,你必須留下來,教導我關於鑄劍的一切。"他一字一句地說著,在審視她時笑得格外滿意。

  那笑容,有幾分像是她見過的野地豺狼,無情而殘忍。她該是看錯了吧?他曾經出手救過她,怎麼會是無情的人?

  她被父親留了下來,從今而後的一段日子裡,必須教導他關於鑄劍的種種。他的眼裡有著對上好兵器的渴望,她必須幫助他鑄成最好的刀劍。

  不知怎地,他眼裡的渴望,讓她有幾分的心慌

  ★★★

  久未動用的鑄劍爐中,從通天爐引來了燒紅鐵汁,整間屋子燥熱極了,火焰與鐵汁讓屋內充斥著火光。

  若芽手申持著柳條,站在劍房外,不太敢靠近鑄劍爐。

  而世遺卻早就一腳踏入劍房,黝黑的肌膚在火光下更加醒目,他俊朗的眉目有著危險的氛圍。室溫過高,他就算是內功深厚,卻也被逼出了一身汗,這樣的溫度,怕是尋常人受不了的。

  他回頭看了若芽一眼,嘴角微勾,利落地褪了上身的所有衣衫,轉眼間已經半裸。

  她匆促地避開視線,不敢再看,但是按捺了一會兒,卻又偷偷用眼角瞄著。從小看慣了男人的裸體,但是她從不曾知道,原來男人的體態也可以是好看的,他精悍的身軀,像是美麗的動物,充滿了力量。

  "你不開始教授嗎?美麗的夫子,我是你的學生,你不解說,我不知該如何動作。"他詢問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知道她有多麼不安。

  溫度很高,看見他的笑容,知道被他逮著了她忍不住的偷偷窺視,她的臉更紅了。

  若芽走到鑄劍爐旁,用火光掩飾她的羞窘。火光映在她臉上,添了幾分艷麗,肌膚上浮現點點香汗。

  "將通天爐內的鐵汁引來,之後就是個人的捶鑄。先以熟鐵生鐵相接,來回打造重疊,制出胚型,如此至少反覆三十六次,使劍身能承受千錘百鍊。"她慢慢解說著,說著已經太過熟悉的步驟。她爹爹是絕代名匠,她從小已耳涌目染。"之後將劍的雛型放人冰冽的井水中,是為'淬火法',用以讓劍面堅硬;到此程度,若有鏽蝕者,棄之不用。而後就是連串磨刃、挫刀、開鋒等手續。"

  "沒有什麼口訣嗎?"他靠了過來,在滿爐鐵汁旁貼近她,徐緩的聲音在她耳邊吞吐。

  她此刻所說的,都是一般鐵匠都知道的步驟,而他不相信鑄劍的方法僅此而已。海禹是絕代的鑄劍匠師,該是有著不為人知的方法,才能夠鑄造出最好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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