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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聲,捧在手裡的發言稿掉在了地上。

  小陛下的手指顫抖著,吞咽了下口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蹲下身,尤慕月氣鼓鼓的將其撿了起來。抖掉了站在紙張上的塵土,捧在了眼前。

  朕他娘的倒要看看,你們這群混帳東西還有什麼狗屁建議。

  “四則,陛下如今青春年少,正是如日中天的歲月。故而我等提議,三年一度的選秀改為一年一度,或一年兩度,春季一次,秋季一次。”

  ???

  尤慕月收起發言稿,扭頭去看寫稿子的王秀才。當你直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王秀才蹬蹬蹬的跑到驢車車邊,手中拎著一根毛筆。

  “肖妹子,一年兩度是不是不大好?”

  尤慕月點點頭:“不好。”

  王秀才皺起眉頭:“四度會不會太頻繁啊?我怕阿月吃不消。”

  驢車車上站著的阿月心裡如同吞了黃連一邊兒苦,朕肯定吃不消。

  ☆、申屠安嗅來嗅去

  尤慕月在錦都城門樓子外的那場發言可謂是振聾發聵,因著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與訴求,在各地糾結起不久的反營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許多適齡青年紛紛放棄了加入本地反營的機會,不遠百里千里趕赴錦都外的小村莊,去投奔那位為所有人發聲的女子。

  三千佳麗的席位若真的變成九千,那位叫肖果珠的姑娘,就是天方三萬萬適齡青年男女的大恩人,死後得給她蓋座廟,日夜進香朝拜。

  申屠將軍帶兵將方圓百里內的村子都搜遍了,愣是沒找著尤慕月的身影,氣急之下提著馬鞭來到了左相府衙。文官們不知為何,將他從大牢里保了出來。

  可守在左相門口的侍衛們如何能攔得住百戰百勝的申屠將軍呢。

  一腳踹開了左相府大門,申屠安一路行走帶風,踢壞了喻相的臥房門,凶神惡煞的停在了他的床頭。

  “你這逆賊,究竟將阿月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喻相抬起頭,嘴唇乾裂,顫巍巍的抬手,比申屠安還要惱怒:“尸位素餐,你竟然還沒有把阿月找回來!”

  兩人你瞪我,我瞪你的,誰也看不慣誰。

  守衛從門外追了進來,衝上來雙手環抱住申屠將軍,生怕將軍脾氣上來真把病怏怏的左相爺給打壞了。可誰成想,申屠安還未動手,喻相自己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兩位大人不要打了!”

  守衛沒有想到,看起來病秧子一個的喻相,動起手來還不墮天方男兒英雄無雙的威名。煞白的一張小臉兒,竟然能在申屠將軍的拳頭下過上百招。

  “將軍,相爺,壞求了!”

  門外闖進來一個來報信的侍衛,把門關上攔在了二人中間。

  “錦都外的那個反營,如今已糾結了數千人馬,聲勢浩大,不容小覷。”

  天方百姓,動不動就造反,申屠安與喻柏章兩人甚至沒有停下打鬥,仍舊你一拳我一腳來往著。反營遍地開花,幾乎是天方的日常,算不得什麼大事。

  陛下丟了兩個月,竟然才糾結起數千人馬,喻柏章家裡先祖就是造反出身,冷哼一聲:“將軍沒用,子民也不行。”

  “相爺,他們每天都拿著一樣叫做喇叭的東西,在城門樓外胡言亂語,說…說要改佳麗三千為九千。”

  報信兒的侍衛也不管他們打不打,反正把消息傳到了。

  “還要讓陛下把三年一度的選秀改為一年三度,其心可誅!”、

  喻相和申屠將軍聽到這話,總算是住了手,二人頭一回站在了一處。

  “將那口吐狂言的賊子給我抓來。”

  錦都外,反營。

  村裡的祠堂里圍坐了一圈兒的年輕人,有男有女。別看他們結隊去城門樓外示威的時候一個個捯飭的花枝招展,在反營里各個蓬頭垢面。

  戴著□□的小陛下捧著王秀才剛剛寫出來,墨跡還未乾透的新發言稿,望著這群人對不上號。興許是脂粉鋪的劉掌柜和綢緞莊的小劉掌柜手藝太好,不打扮的時候還真是判若兩人,分辨不出哪個是哪個來。

  “肖妹子,你得抑揚頓挫些,方才能夠鼓舞人心。”

  王秀才以為自己寫的熱血沸騰,可每次從肖果珠的嘴裡說出來,總是有氣無力,甚至帶著幾分牴觸。若非他的口音太過鄉土,早就自己上了。

  “錦都花魁錦都藏,踏破宮門上龍床。捨得一身驍勇力,夜夜送君登仙堂。”

  抖了抖手中的紙,尤慕月嫌棄至極。這種小黃詩還要朕抑揚頓挫?王秀才你知道你為什麼只是個秀才麼?

  祠堂里正研究著呢,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眾人推開木門一瞧,手持刀劍的錦都護衛凶神惡煞的守在外頭,為首的一位衝上來二話不說,將手中拿著紙的尤慕月抓了起來。

  “你們的頭領是誰!”

  護衛們環視一周,也不等人們回應,將人群中最為英俊的王二栓抓了出來。

  “左相與申屠將軍有請二位去刑部說話。”

  名義上是請,可押解他二人的時候沒有請的意思,粗暴的很。

  侍衛們還小聲的叨叨著:“你瞧這倆,模樣長得禍國殃民還妖言惑眾,也就是小陛下不在宮中,若是真的選了他二人做宮妃,我頭一個不依。”

  二人被並肩綁在馬車上,王二拴壓低聲音:“去了那裡你不要說話,有什麼事我扛著。”

  小陛下不知是該感動還是怎麼著,下了馬車往刑部大堂走的時候莫名恍惚。在場所有人誰也不知道,一個君主制的國度,竟然把自家陛下抓來受審了。

  等陛下回宮,一人判一個欺君罔上。

  “跪下!”

  醒木拍在桌上一聲巨響,喻相端坐堂上,臉色蒼白一副病弱模樣。一旁站著申屠將軍,雖未開口,可不怒自威,光是一把刀扛在身後,就有種壓迫襲來。畢竟是北地戰場裡歸來的將軍,和尋常習武之人不一樣。

  王二拴是鄉野小民,哪裡見過這種世面。平日裡見了里長都恭恭敬敬,今次見了大官兒膝蓋一彎就要落身。尤慕月眼疾手快揪住了他的胳膊,朗聲道。

  “無罪之人為何要跪?”

  天方是三權分立,尖刀權利皆在百姓手中,雖說她在城門外說的那些話荒唐至極,可百姓說話總是沒錯的。

  “巧舌如簧!”

  □□是喻相拿來的,尤慕月剛一上堂他便認了出來,恨不得現在就衝下去山呼萬歲。可小陛下沒有要現身的意思,他也只能忍著不說,順著陛下演下去。

  站在一旁的申屠將軍脖頸歪了一下,緩步從高台上走了下來。身後背著一把大刀,甚是威嚴。

  他繞著尤慕月轉了兩圈突然湊近,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呼吸噴在小陛下頸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聞嗅了起來。

  “你身上,有阿月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還剩八章了,月底前肯定能完結,大家放心!御輦一人一趟,完結後渣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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