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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幾日,楚翹仗著自己有孕,這幾天幾乎都會對梁時毛手毛腳,占了一點便宜才肯罷休。

  她還會時常問起那次在杭州城的事,梁時每次都是敷衍了事,還是那句話,“過陣子再告訴你。”

  楚翹也明白她現在才兩個多月,胎相還很不穩定,這是她活了兩輩子的第一個孩子,她也很在意。

  好些日子沒有看到花木暖了,楚翹問道:“梁時,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花姑娘出來?人家千里迢迢隨你入京,你非但不好生照拂她,還禁了她的足,這是為什麼呀?”

  她趴在梁時肩頭,看著他起伏不定的胸口,一手似有若無的掠過他的喉結,又道:“若不,放了花姑娘出來吧。”

  梁時抓住了她搗亂的手,他這個人即便是平躺著的,腦中也在思量著事情,可能是朝堂紛爭,也可能是府上諸事。

  他無心拘著花木暖,可痴情蠱一事,他始終是不放心的,再沒有確定楚翹無礙之前,他是不會放了花木暖離開。這個期限可能會是一輩子。

  再則,他的確需要照拂花木暖,梁時側頭看了一眼楚翹,“你覺得如影如何?”

  楚翹對如影的評價很高,“他很好啊,相貌堂堂,武功又高,性子溫和,是個好男兒。你是想將花姑娘許配給如影?可是……她心悅的人是你。”

  說出這句話,楚翹當即就後悔了,以前盼著梁時納妾,可是如今,梁時多看別的女子一眼,她都受不住。

  梁時豈會不懂她的小心思,沉默片刻之後,道:“睡吧,不得胡鬧了。”

  楚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雖然每天晚上都會與梁時親熱一會,可是這樣的親熱總有點不得勁,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她也搞不清楚。

  *

  是夜,周公被人請來時,他老人家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梁時提出了痴情蠱一事,周公此前並沒有聽聞過,他摸了摸花白的續髯,道:“只要是蠱毒,便可解,關鍵得問下蠱之人。”

  關於這件事,梁時已經打探過了,痴情蠱雖是花木暖下的,但並非她養出來的,要想徹底清除痴情蠱,非得尋到養蠱之人。

  梁時挽留了周公留了一宿,之後又當即改變了主意,“老先生還是在府上住下吧,我夫人有孕在身,這日後把脈諸事,還得勞煩先生了。”

  周公能拒絕麼?

  他明白梁時的意思,在梁夫人沒有順利產下孩子之前,他是無法離開了,周公可不想下回還是半夜被人捉過來,遂應了下來,“老朽定力保夫人安危。”

  次日一早,楚翹醒來時,梁時又不在身邊了,這難免讓楚翹有些失望。

  她如今戀著梁時,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

  每晚閉眼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希望是他,每日晨起睜眼時也想第一個瞧見他。

  痴情蠱加上有孕在身,這件事讓她情緒十分敏感,阿福前來伺候她沐浴更衣時,她問:“二爺人呢?”

  阿福如實道:“回夫人,今日二爺一早就離府了,奴婢見二爺行色匆忙,似有什麼大事。”

  梁時只會因為朝廷的事才這般,算著日子,炎帝就要弱冠了,這是要打算奪權了麼?

  可蕭湛也不是一頭紙老虎。

  楚翹憂心了片刻,但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她撫摸著如今依舊平坦的小腹,喃喃道:“孩子,你快些長大,待你出來之後,你父親應當會很高興。”

  楚翹又想起了梁雲翼兄弟幾人,她自己的孩子生出來也只能是排行老四,是家中的四少爺。她與梁時之間總歸還是存在著遺憾的。

  她同情早逝的張氏,但這並不代表她心裡毫無所感,此前倒是無所謂,可是近幾個月,她是像是發了狂一樣的嫉妒張氏。

  梁時越是從不提及張氏,楚翹便時常浮想聯翩。

  是不是張氏有孕當年,梁時也這般在意?

  因為張氏是難產而死,所以梁時才會控制著她的吃食麼?

  楚翹今天的早膳也實在簡單,一碗杏仁羊乳茶,三隻剝了殼的鵪鶉蛋,另外還有一小碟湯包,裡面只有三隻小巧的包子……

  換做尋常,這點東西都不夠楚翹塞牙縫的。

  楚翹用完早飯,發現府上到處都不見了點心的蹤跡,待周公給她把脈時,楚翹問:“周老先生也以為有孕者不能吃多麼?”

  若非感覺梁時的確是真心待她,她都要委屈的哭了。

  周公自是明白梁時的良苦用心,他肯定不能與梁時對抗,只能會深莫測的笑道:“梁大人明智啊,對夫人的身子也是極為在意。夫人如今的飲食,已經足矣。”

  楚翹:“……”

  因為上回楚遠將楚翹帶走一事,楚遠回府之後,被鎮國公與楚老夫人狠狠罰了一頓,已經到了而立之年了,還被罰跪祠堂。

  好在楚梁兩家都達成了共識,這件事緊緊隱瞞了下去。

  否則,不管是楚翹,還是楚梁兩家的名聲都不太好聽。

  楚夫人還以為楚遠對楚翹依舊存著占有之心,遂請了京城最有名的紅娘給楚遠挑選親事。

  楚家要娶妻,京城貴女圈中又是一番沸騰。

  要知道,楚遠的風流名聲雖然早就遠揚,但與此同時,他也是不可多得俊美男兒,更何況楚家門庭顯赫,多少人家都巴望著與楚家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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