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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工作桌旁,看她縫補衣裳時的側臉,晶亮的水眸、粉嫩的雙頰,他懷疑她並不知道,工作時她紅潤的唇會微微的起,像是期待被親吻。

  “我不在意品牌,只是喜歡天然材質,穿起來才舒服。”紅潤的唇微微輕抖,他靠得更近,猜測是什麼原因讓她分心。

  湘悅完全不能專心!

  喔,天啊!天啊!她快不能呼吸了。

  她深刻的明白,他對天然材質的衣物有多麼堅持。因為那靠得愈來愈近的男性體魄,就穿著黑色棉質T恤,吸收汗水後的棉布,緊貼在他身上,塊壘分明得不需要任何想像力。

  “平常練武的時候,道服也是純棉的。”

  醇厚的嗓音說著,她卻左耳進、右耳出,非常不專心。

  那碩大的胸肌,以及結實的六塊腹肌,因為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的起伏,她可以聞到乾淨的汗水味,混合著淡淡的麝香,應該是他用的刮鬍膏,或者洗髮精的味道。

  想到他luo著身,舉手搓得短髮滿是泡沫,白色的泡沫流下他的臉、他的頸、他的胸膛他的小骯。

  她心跳愈來愈快,下針也愈來愈快,無意識的縫縫縫,視線無法從他太過誘人的體魄上移開。

  不僅是包裹在棉布下的肌肉,犯罪般的令人垂涎,**的雙臂線條完美,媲美文藝復興時期的石雕。但是,石雕是冰冷的白色大理石,他的懷抱卻溫暖得燙人,膚色黝黑如巧克力。

  **出的雙臂、頸部,都曬成同樣顏色。

  那麼,藏在衣裳下的部分呢?他是不是全身都是同樣的膚色,讓她牙痒痒的,好想咬一口看看。

  呃,糟糕,她是不是真的張嘴了?

  紅燙的雙頰是掩飾不住了,但是為了掩飾失態,她努力的沒話也要找話說,連偷窺時看到的細微變化,也不經意的脫口而出。

  “你會冷嗎?”

  沙啞的笑聲震動胸膛。

  “不會。”

  聽見他的語調,她驀地羞得想要挖個地洞,立刻鑽進去躲好。

  室內明明就有暖氣,他的細微變化,是因為她的窺視,而不是因為溫度。

  啊啊啊,該怎麼辦,她被逮個正著,居然還問他冷不冷!

  銳利的針尖,毫無預警的戳入指腹,她疼得倒抽一口氣,慌忙縮手,粉紅的指腹上已經湧出飽滿血滴。

  湘悅完全慌了手腳,被針尖刺著這麼初級的錯誤,自從七歲之後就不曾發生過,看著艷艷的血珠,飽滿得就要滴下,一時慌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陰影覆蓋過來,大掌握住她的手,仁國在她的注視下,將被刺傷的指尖輕含入口中,吮去那滴血珠。

  黑眸鎖住她,讓她無法動彈,只覺得指尖被他口中的濕熱包裹,刺傷的地方隨心跳抽疼,卻又一次一次的被靈活的舌尖吮磨,她漸漸連疼痛都感受不到,只能在他的注視下虛軟。

  吮吸傷口該是最本能的作法,但是由他來做,會讓她心頭小鹿亂撞,指尖愈是被吮得濕潤,她愈是口乾舌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他懶洋洋的張口,對傷口最後一下輕舔,才放開溫柔又霸道的囚禁。

  “傷口應該不會再流血了。”嘶啞的男性嗓音,因為靠得太近,每說出一個字,就吹拂過她的臉。

  淡淡的啤酒氣息,醺得她也微醉,呆愣的點點頭,低頭想要藉由縫補,掩飾太過紅艷的粉頰,卻發現外套已經縫補完成,再也沒有可以下針的地方。

  因為貪於偷窺,外套被她縫補過度,撕裂的地方不但已經接回,還泄漏當時的心思,繡滿他的名字,從中文、英文到俄文都有,用的還是華麗非凡的字體。

  “對不起,我補得太過頭了。”她吶吶道歉,萬萬沒想到在縫補上,竟也會出錯。“我現在就拆掉重補。”這太丟臉了!

  他卻不允許,將外套拿走。

  “不用,這樣很好。”他的指輕撫過縫補的部分,神情似笑非笑,灼灼黑眸仍盯著她。“謝謝你。”

  “別客氣。”她聲音小小的,不知為什麼,此時此刻他的眼神,比他吸吮指上傷口時,更讓她心神動搖。

  男性身軀無聲貼近,直到她隔著衣裳,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與結實肌肉。

  “當然,不能只有口頭上的道謝。”他拿起縫補好的外套,罩在他與她的上方,形成一個陰暗的小天地,避開了監視器,得到難得的隱私。

  陰影落下時,他的唇饑渴的貼上她。

  寬厚大手捧著她嬌小發燙的臉,薄唇熨上她的粉嫩,靈活的舌尖餵入她口中,如舔舐傷口那般,懶洋洋的挑弄她唇內細嫩的地方,一次次的掠奪,直到她顫抖不已,陶醉在他的吻中。

  【第七章】

  她愛死他的外套了。

  羊毛外套提供隱私,讓他們在城堡各處,隨時都可以相擁熱吻,不用擔心旁人的目光,更不用擔心監視器。

  他總是用寵溺的眼神,注視她的一舉一動,彷佛怎麼也看不膩。粗糙的大掌也流連不去,有時勾起一綹垂落的發,仔細為她塞回耳後;有時輕撫她雙頰的弧度;有時碰觸她的指尖。

  外套里的溫度,每次都隨著兩人的喘息,愈來愈暖熱,他會在黑暗中吻過她光潔的額、顫抖的嘴角、敏感的頸部,薄唇輕貼在那裡,感受她加快的脈搏,懶懶以舌尖貼撫。

  所有**在衣衫外的肌膚,都被他吻遍,甜蜜的火焰被引燃,燒焚得她只能嬌嬌吟哦,雙手探進他的衣衫里,盲目的摸索著,用指尖記憶他肌膚的粗糙與平滑。

  好幾次,都是他用儘自制,才阻止情況失控。

  但她羞怯卻又迷戀,不知底線在哪裡,潤紅舌尖跟他糾纏,不舍他的離去,模糊嬌嚷要更多更多,直到親吻得幾乎窒息,才軟軟趴在他胸膛上喘息。

  外套的遮蔽,只能提供一時片刻,而他們之間的強烈電流,已經隨時都要擦槍走火。

  礙於承諾在先,修復皇冠的工作不能擱下,況且她已經完成筆記,就要動用針線開始修復,這時候更不能分心。

  呃,對啦對啦,她最不該的就是在此時偷嘗禁果!

  她寶貴的貞潔,應該在受祝福的婚床上,獻給合法的丈夫。但是,她從身體到心靈,都已經認定他。

  他以熱吻就撼動她的世界,讓她痴迷不已,要不是他的“抵抗”,好幾次她都差點要把他剝光,徹底吮嘗他肌膚的味道。

  湘悅獨自躺在大床上,深深嘆出一口氣,指尖仍刺癢著,手心還殘留他的體溫。她多麼懊悔,剛剛沒有留住他,那男人堅強的自製像銅牆鐵壁,明明她已經感受到,他的男性那麼硬、那麼燙,他卻還是可以毅然喊停,艱難但堅決的離去,留下她孤枕難眠。

  她閉上雙眼,嘗試著入睡,瞌睡蟲卻遲遲不來報到。

  所以,當房門外傳來聲響時,她立刻坐起身來。

  “丁小姐!”陌生的嗓音以俄語叫喚,敲門的節奏急切。“楊先生受傷了!”門外的人說道。

  驚駭的情緒,讓她一時無法動彈。

  “哪位楊先生?”兄弟兩人不論是哪個受傷,都是最糟糕的事,但她心有所屬,最擔心的還是仁國。

  “跟您一起溜冰的那位。”

  擔憂淹沒理智,她想也不想的跳下床,三步並做兩步的奔到房門口,用顫抖的手開門,焦急的追問:“他不是剛剛才離開嗎?為什麼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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