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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酒夫人給他們備了兩間上房。巫曉自然以為是和少主住一間,但事實上,晉斯搶先一步跑進了少主的房內,並把他關在了門外。巫曉氣得要上去砸門,但想到兩人之前十指相扣,也許少主就是喜歡人家的呢,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辰夜怒叱道,一想起昨晚被晉斯強吻,甚至差點被強上,他臉上就一陣滾燙。

  晉斯忙舉起雙手道:“放心,這次我保證不動手動腳,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就把我的手腳都砍了吧。”

  “滾出去,鬼才信你說的話呢!”

  晉斯恬不知恥地走了上來,用手護住嘴唇小聲道:“其實我是擔心你,白天你也見過酒夫人了,她看上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說不定晚上就過來找你陪她了。”

  辰夜一聽汗毛都立了起來,只好答應讓晉斯留在房間裡。不一會兒兩人收拾好了,一個睡床上一個打地鋪。辰夜枕著手臂問道:“那女人什麼來路,她到底是怎麼當上公首的?”

  “她是上任公首的夫人,一年前上任公首意外去世,曾留下遺言說,希望他的夫人能擔任律令堂公首。雖然女人當官很荒唐,但國主念在上任公首一世清廉,最終還是破例准許了。”

  “出乎意料的是,酒夫人不僅精通夜郎律法,而且還熟知大漢律法,並在當任期間不斷修繕本國律法制度。雖然她不會武功,但在律令堂卻深得人心,很多高手都願意保護她。”

  聽到晉斯這麼誇獎酒夫人,辰夜心裡非常不慡,“那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是不是睡過?”

  “你吃醋了?”晉斯用胳膊撐起半邊身子,欣然望向床上的辰夜。

  辰夜傲嬌地轉了過去,晉斯忙解釋道:“其實我和她之前只見過一次,那次她剛好在晉家的船上,她手下那個刑官楚決太強悍了,幾乎砸壞了半條船。當時她親自出面跟我道的歉,想想那次還沒讓她賠錢呢,真是虧大了!”

  “我看就是因為她沒陪你睡,所以你才覺得虧大了吧?”

  “冤啊,不要動不動就說我和別人睡嘛,更何況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所以這就是你天天想跟男人睡的理由?”辰夜打斷晉斯的話,晉斯無言以對,好像他怎麼說都是錯的。

  夜漸漸深了,屋外一片寂靜,但在律令堂的地牢里,仍然不斷傳出囚犯們的呻吟聲。

  楚決拖著刑具來到地牢里,他歪著腦袋詭異地微笑著,獨眼在燈影下顯得格外陰森。兩邊牢房裡的囚犯看到他就跟看到鬼似的,不斷往牆角瑟縮,更有甚者都嚇得尿褲子了。

  “就是這兒了。”楚決停在在一間牢房外,牢內正關著一名紅衣男子,他的雙臂被鐵索固定在牆上,雙腳上也套著沉重的枷鎖。

  “別來無恙啊,師弟。”

  風舜像被什麼蜇了一口,倏然皺眉睜開了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外的藍袍人,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楚決扔下五花八門的刑具,打開牢門走到了風舜跟前。

  “三年了,我一直都忘不了你那冷傲的臉,還有獨步天下的黑白雙劍。”楚決說著撩起風舜的一縷發,“這三年來我顛沛流離,無論天南海北,一直都沒忘記打探你的消息。而你呢,這些年可有想起我,想起我這個曾經朝夕與共的師哥!”

  “沒有。”簡單的兩個字,像是利劍一般刺穿了楚決。

  楚決的身體顫了顫,狠狠揪住風舜的頭髮道:“我曾以為,就算天下人都在指責我,你也會站在我身邊維護我!可你明知我是無罪的,卻偏要與那群人站在一起,縱容他們對我惡語相向,用所謂的道義來制裁我!”

  他說著微微眯了眯眼睛,抵著風舜的臉道:“師父將我逐出神捕門的時候,我眼睜睜望著你,可你一句話都沒有說。我走的時候你有沒有一點難過?在你心中我楚決到底算個什麼?”

  “我無話可說。”

  楚決忽然狂笑了幾聲,“為了重逢的這一天我等了三年,就換來你一句無話可說?呵呵,好一個風舜!你永遠都是那麼高高在上!所以這次我會讓你匍匐到塵埃里去,叫你跪在我的腳下求饒!”

  “你腦袋裡除了征服和殺欲,還剩什麼?”風舜無奈道。

  “除了征服和殺欲,”楚決猝不及防的摟住風舜的脖子,附在他耳畔低語,“我腦袋裡就只剩下你了。曾經我喜愛的師弟風舜,現在卻是我最憎恨的人,恨到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風舜瞪大眼睛,身體微微一震,一絲血液便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楚決微笑著漸漸鬆開風舜,一根冰錐正插在風舜胸口,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袍。

  “你……還要我怎樣?”風舜悲涼地看著楚決,眼底沁出痛心和失望。

  楚決忽然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記得三年前某個風雨之夜裡,他曾刺傷過一個人,當時天暗他沒看清那人的相貌,但閃電照亮了那人的眼神,就跟現在的風舜一模一樣!

  “不,那個人不可能是你,在我離開神捕門之後,你就完全不顧我的死活了。”楚決自言自語,走到牢門外將那些刑具拖了進來。

  他一邊翻找刑具一邊道:“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被召到夜郎來嗎?是我跟國主推薦你的呢,然後就天天掐著指頭,算著你哪天會栽倒我手裡。不巧最近皇子看你不順眼,一心認為你跟那神偷有勾結,要我審出神偷的下落呢!”

  風舜嘆了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找到了,就是這個!”楚決開心的拿出一把鐵鉗,衝風舜擠了擠眼睛道,“師弟,猜猜這個是幹什麼用的?”

  風舜知道那個是拔指甲用的,但眼底仍然沒有絲毫畏懼,“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就算你把我的手指一節一節的砍下來,我也無可奉告。”

  楚決嘖嘖道:“你可是名捕哇,就憑你的辦案能力,你敢說你不知道他在哪兒?”

  風舜冷冷乜斜著楚決,似乎在用眼神說,我就要包庇他怎麼了?

  “我知道師弟你嘴巴硬得很,不採取些厲害手段,你一個字兒都不會說。反正師弟你那麼強悍,給我玩兩下應該不會死吧?”

  此時,四周牢房裡的哀苦聲小了下去,囚犯們都害怕地捂住了耳朵。按照慣例,那間牢房裡很快會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但過了片刻,裡面仍然沒有一絲動靜。

  “師弟,你不疼嗎?”楚決看了看鐵鉗上滴血的指甲,又看了看風舜血淋淋的食指。儘管風舜疼得臉色慘白,但卻咬牙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我在想你這麼無情,血應該是冷的吧。”楚決說著便含住風舜的指尖,吮吸著傷口上的血滴,卻發現他的血液異常溫暖。

  “別碰我!”風舜將自己的手指抽了回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楚決,只見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液,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你知道嗎師弟,我從小就很喜歡你,你總是一副孤高清冷的樣子,不知怎麼的,我每次看到你一本正經的模樣,就有種想把你扒光的衝動。可你又很強很聰明,我打架贏不了你,騙又騙不過你。每次我想欺負你,都會被你反過來欺負一頓,但我偏偏就是喜歡你,只想和你做朋友。”

  風舜怔怔失神,似乎想起了年少時的事情,眼底流過一絲柔光。

  楚決趁機掐住風舜的下顎,邪笑道:“瞧你這張俊臉總是冷冰冰的,所以我就好想知道,當你臉上出現乞求的表情時,會是怎樣一番風景?”

  “那麼,讓師兄好好來疼愛你吧!”楚決說著再度舉起了鐵鉗……

  第29章 誰在暗戀我

  晨光斜射進房間內,晉斯正托腮坐在床頭,凝視著辰夜熟睡的臉,情不自禁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辰夜被這柔軟的觸感驚醒了,捂嘴怔怔道:“說好了不動手動腳的呢?”

  “是啊,但我沒說不動嘴啊!”晉斯狡猾一笑,又猝不及防的在辰夜臉上親了一口。

  辰夜羞憤地擦了擦臉頰,指著房門怒喝道:“給我滾出去!偷親就算了竟敢明目張胆了,留你這種人在身邊就是禍害!”

  “別生氣嘛,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那我踢你一腳也不會死吧!”辰夜起身就是一個掃堂腿,活生生將晉斯給踹了出去。

  “你下手這麼重,是要謀殺親夫啊!”晉斯揉著腹部假裝疼得爬不起來,還以為辰夜會心疼過來扶他。但辰夜只是抱起手臂道:“裝什麼裝,你堂堂一個東瀛武士,踢你一腳就這樣,是不是要我砍你幾刀試試?”

  晉斯立馬跳起了來,上去揉著辰夜的肩膀道:“祖宗爺爺您消消氣,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少主……”巫曉剛從隔壁房間裡出來,見兩人像小兩口似的打打鬧鬧,眼底隱隱有種失落。

  按照昨天的安排,三人今天就會離開律令堂,酒夫人還特地過來送他們。行至門口時,辰夜故意挽住酒夫人的手臂道:“哎呀好捨不得酒夫人,不如我再留兩天吧?”

  “好呀,既然你有這個心,那就留下來多陪我幾日,少侯倒是可以先帶這位小兄弟回去。”

  “這怎麼行!”晉斯和巫曉異口同聲道,然後又一起望向辰夜。辰夜賊笑著擺手道:“你們先回去吧,可別在這裡擾了我和酒夫人的好事。”

  “那我也留下來!”晉斯和巫曉再次異口同聲,兩人不由得對望了一眼。

  酒夫人笑道:“不巧府上今天要來貴客,恐怕沒有多餘的房間了,二位今日還是請回吧,改日我再登門道歉如何?”

  晉斯微笑著嘲諷道:“瞧酒夫人這話說得,既然沒有空房,那他睡哪裡呢?”

  “這還用問,我睡酒夫人的房間就可以了。”辰夜沒羞沒臊道。

  巫曉上前扯了扯少主的衣袖,辰夜便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先去外面找個客棧住兩天,我留這裡有點事,事情辦完了就出來找你。”

  “那就這樣吧,來人啊,送客!”酒夫人話音方落,便有兩名隨從走了上來,沖晉斯和巫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晉斯不悅地斜向酒夫人,“那酒夫人您可得小心了,不要隨便碰別人的東西,下次再損壞我晉家的財產,得按十倍價格進行賠償。不僅如此,我還會在晉家的地盤設置關卡,禁止律令堂的人通行,還望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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