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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叫你別動!”辰夜一把扣住風舜的下顎,將他狠狠摁在木壁上,俯下臉來繼續舔舐著他眼球上的毒血,動作瘋狂而又溫柔。

  風舜忽然停止了掙扎,溫潤的氣息不斷撲在臉頰上,蘇蘇的痒痒的。胸口忽然突突跳了起來,雖然眼前一片漆黑,但他仿佛還能看見辰夜俊美的臉,還有那邪魅的眼神。

  片刻之後,辰夜這才鬆開風舜,風舜也將臉撇了過去。意識到這股曖昧的氛圍,辰夜不禁紅了臉頰,風舜明明就是他的頭號敵人,只要這貨還活著就會來抓自己,他幹嘛還要豁出命來救他啊?

  這時辰夜似想起了什麼,忽然問道:“你為什麼會跟晉斯打起來?”

  風舜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他想謀殺晉侯,被我無意撞見了。”

  “所以他要殺你滅口?”辰夜拍拍衣擺站起來,“人家背地裡準備謀殺,怎麼就你撞見了,你這叫管得巧死得早!反正跟我也沒關係,我對你仁至義盡了,後會無期!”

  辰夜嘲諷完扭頭就走,不料風舜閉著眼睛胡亂一抓,剛巧抓住了他的手。他詫異地回眸望向風舜,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又像觸電般鬆開了他的手。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辰夜愣了一愣,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呵斥,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急忙抬頭一望,發現甲板那邊有群黑影正向這邊過來。他暗叫糟糕撒腿就想跑,但看風舜還癱坐在那裡,只得無奈的嘆了句:“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江面上波濤洶湧,樓船後方懸著一條獨木舟,這是辰夜專門準備著逃生用的。他先將木舟拋到水面上,然後將風舜推了下去,風舜有傷在身眼睛又看不見,就那麼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小舟上。

  “站住!”追兵們發現了船尾的動靜,一行人正迅速朝這處趕來。

  辰夜趕緊往下一跳,整個人猛地撲在風舜身上,砸得他差點噴出一口血來。小舟被撞得在水面打起旋來,辰夜掙扎著摸到船舷,用匕首把繩子割斷了。突然一個浪花打過來,險些將小舟掀翻,同時也將他們沖遠了一段距離。

  就在這時,兩隊守衛在圍欄前依次排開,而晉斯出現在了守衛最中間。他望著已經漂到六七丈遠的小舟,陰沉著臉道:“去拿神臂弩和捕鯊網過來,射他們的船!”

  “挖槽,槳在哪兒呢?”辰夜一看船上那架勢,慌忙把風舜拽過來,想跟他換個位置去划槳。忽然間只聽得嗖的一響,一支利箭正朝二人攢射而來。

  “小心!”辰夜急忙推了風舜一把,不料那支箭竟貫穿了自己的肩膀!一聲悽厲的慘叫劃破夜空,他的腦袋瞬間停止了思考,身體也被箭尾的漁網罩住,整個人僵直的向後倒去。

  “你怎麼了!”風舜焦急的喊了一聲,胡亂地伸手想拉住辰夜,不料小舟突然翻了,兩人都噗通一聲栽進了水裡。

  這時晉斯一把奪下守衛的弓箭,狠狠摔在了甲板上,“叫你射船不是叫你射人!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唯你是問!”

  “還不快把漁網拉回來!”晉斯怒叱一聲,親自衝上去拉繩子,旁邊兩名守衛也一起幫忙。

  片刻後,漁網終於被拉了上來,但令人瞠目結舌的是,只有昏迷的風舜倒掛在網上。他的腿被纏在了漁網邊緣,而漁網中心像被什麼怪物咬了一樣,破了一個大窟窿,其上還隱隱沾著血跡。

  “怎麼會這樣……”晉斯感覺站都站不穩了,因為眼下唯一的可能就是,辰夜的血引來了鯊魚,然後被鯊魚一口吃掉了。

  “他不會死的!”晉斯失控地抱住腦袋,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他氣辰夜以弟弟的模樣來欺騙他,更氣辰夜用弟弟的口吻說出那些話。他好奇辰夜為什麼知道這些事,想把辰夜抓回來談一談,但從來沒想過會害死辰夜啊!

  七日之後。

  天空飄著濛濛細雨,晉斯坐在碼頭的茶鋪里,望著江面怔怔出神。他已經放父親回了扶桑,也繼承了晉侯府的家產,但至始至終沒有一絲喜悅之感。哪怕寇文來找他尋歡作樂,他也提不起一點兒興致。

  “葉茶啊葉茶。”晉斯搖晃著茶杯碎碎念,想想他對自己瞭若指掌,而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心底再一次隱隱作痛。如果說之前都是半開玩笑似的引誘他,那麼晉斯現在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動情了。

  這時一輛馬車轔轔經過茶鋪旁,車簾被掀開了一角,裡面那人眼睛上蒙著一條黑布,用唇語說了句保重。

  “風公子走好,我就不送了。”晉斯淡漠道,他不僅沒有殺風舜,還治好了他的傷。而風舜亦與他約法三章,絕不將之前的事泄露出去,兩人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馬車一路行駛而去,回到竹王府後,風舜便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他舉起一面銅鏡打量自己的眼睛,他的視力沒有任何問題,但由於毒素的作用,瞳仁變成了詭異的深紫色,就像雨後的丁香一樣妖嬈。

  在常人看來,他這種瞳色是病態的,但他並不在乎外界的目光,只是每次看到這對異樣的眼瞳,他就禁不住想起那傢伙,只可惜……他搞不懂自己,這毛賊死了他明明應該高興啊,可他卻老是覺得空空落落的。

  三天後,風舜給夜郎王寫了一封信,澄明神偷已經落江身亡的事,請求批准他返回中原。這天他正在房中收拾行李,竹陽忽然破門而入,興奮地大喊道:“你不能走!看這個!”

  風舜詫異地抬頭一看,只見竹陽手裡正舉著兩張符,那種黃底紅字的神符可是某人的標誌物!

  “就在昨晚,神符又撒得皇宮滿地都是!這說明神偷還沒有死,所以在抓到他之前你不能走!”

  “你沒騙我?”風舜按捺著心中的欣喜,想著現在才月初,按那傢伙的慣例不會這麼早發通告,沒準兒這是竹陽為了挽留自己耍的花招呢。

  竹陽一把摟住風舜的肩膀,“騙你幹嘛,不信你去宮裡問問!”

  風舜唇角浮出一抹笑意,隨手將行李扔到一旁,沒抓到你我才不走呢!

  第19章 節操不保啦

  山林里蟬聲似海,溪水叮咚流淌著。

  一隻雪白色的巨犬正臥在溪澗中,毛茸茸的肚子間還依偎著一個少年。他臉上蓋著一本古老的書卷,一身白衫被溪水浸濕後,便像透明似的貼在肌膚上,肌肉體態看得一清二楚。

  “這幾天好無聊啊!”辰夜說著將臉上的書卷拿開,這本正是原主姐姐的巫師手扎,上面記載的寶石他都已經倒背如流。而他這個月圓之夜的目標,就是夜郎皇子的赤火玉。

  巫曉正站在溪邊的樹林裡,紅著臉用手不斷撓著樹皮。他覺得少主越來越不忍直視了,總是大白天的跑到外面來沐浴,那一身薄衫穿了跟沒穿一樣,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啊!

  “阿曉,你說接吻會是什麼感覺?”辰夜用指尖撫著自己的唇瓣,他總是止不住回想起那個夜晚,晉斯將他緊緊抱在懷中,滾燙的熱淚不斷流進他的脖子裡。

  “啊?”巫曉回頭詫異地望著辰夜,只聽他又問:“和喜歡的人接吻,會是什麼感覺?”

  巫曉紅著臉咬住下嘴唇,他多麼想知道少主的唇是什麼味道,甚至連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一股熱流忽然串上頭頂,他鬼使神差的下水遊走過來,伸手撫摸著少主的臉頰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如咱們試一試,等我知道了再告訴你。”

  辰夜怔怔凝望著巫曉,臉頰上浮出兩抹微紅。

  “那我們……”巫曉歪下臉來,閉上眼睛緩緩朝少主唇上吻了過去。他先是含住他的唇瓣輕輕啃咬著,然後便用舌尖撬開他的唇瓣,將自己的舌頭餵了進去。兩人唇齒交纏,互相舔咬挑逗起來。

  吻到動情之時,巫曉忽然一把攬住少主的肩膀,將他拽過來壓在了身下,濺起一片動人的水花。旁邊的雪獒微微睜了睜眼,又閉上眼睛繼續假寐。

  “我喜歡你,一會兒看不到你就會想你,瘋狂地想念你……”巫曉輕聲念道,少主唇上還有醉人的花香,嘗起來像蜂蜜一樣香甜。他的手從少主的脖子上滑下來,隔著薄衫撫摸著少主的肌膚,從胸口開始一路往下探去。

  少主目光迷離,喘息聲漸漸變得急促起來。而巫曉全身更是像火一般焚燒著,這時一隻冰涼的手忽然貼在了他小腹上,靈活而囂張地探進褻褲內,握住了他全身最熱的地方。

  “少主你……”巫曉身體一震,忽然間有股說不出的快感。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情愫,一把撕開少主的衣衫,要把少主摁在身下狠狠欺負一頓。

  “阿曉!阿曉!”

  巫曉這才驚醒過來,渾渾噩噩地抬頭一看,只見少主坐在跟前的溪澗里,正一臉狐疑地打量著自己。原來方才那些荒yín之事都是自己幻想的呀!想想少主也不會和自己承歡,而且他們都是男的啊,這真是太羞恥了!

  “又發什麼呆呢!喊了你好幾遍都不答應!”辰夜語氣里有幾分責怪,他發現巫曉越來越喜歡發呆了,尤其是在自己沐浴的時候,喊他說話半天才反應過來。

  “我……”巫曉正欲解釋,卻發現自己身下竟然撐起了小帳篷!他的臉登時紅到了脖子根,原來他不僅在意yín少主,就連身體都有反應了啊!

  他忙不迭背過身去,生怕少主發現自己的異樣。只聽少主別有用意道:“好多天沒沾葷腥了,憋得身體不舒服。”巫曉又是一驚,難道少主都看到了?他不禁捂住滾燙的臉頰,這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啊!

  “你能不能……去山下給我買兩隻燒雞回來?”

  “啊?”巫曉詫異地回過頭來,原來少主剛剛說憋得不舒服,是因為想吃燒雞啊。好說好說,他這就去山下買燒雞去咯。

  “早去早回喲!”辰夜開心地揮了揮手,忽覺胳肢窩傳來一陣電擊般的疼痛,不禁抽嘶了一聲。好在那時箭是刺在他腋下,只劃破皮肉並未傷到筋骨。

  還記得那個夜晚,一支箭冷不防地射過來,他被漁網裹住後栽進了水中。湊巧那時巫曉正帶著雪獒過江,忽然間雪獒像感應到了什麼,狂吠一聲便跳入了水中。巫曉焦急地呼喚著雪獒,許久後,才隱隱看見它漸漸靠近,背上竟還馱著昏迷的少主!

  “真乖!”辰夜摸了摸雪獒脖子上的鬃毛,他對它那晚的表現非常滿意,因為它同時面對他和風舜,是毫不猶豫的咬破了漁網,把他從水底救了出來。這證明在雪獒心中,他的地位已經超過了風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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