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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他不來找我,那我就去找他。”辰夜心道,他這才驚奇的發現,自己只要一天見不著晉斯竟然就會渾身不舒服。

  庭院裡的楓樹紅艷似火,辰夜踩在積葉上心情無比愜意。聽晉斯說,這種楓樹又叫相思樹,一年四季都是耀眼的火紅色。

  走到半路,辰夜忽然聽到了熟悉的女音,他下意識閃到一棵楓樹後,只見不遠處的廳堂里,一個小姑娘正在跟晉斯談笑風生。那水靈的眉眼和純美的笑顏,不就是多日未見的竹雪嗎?!而她身旁那個抱著手臂的錦衣少年,無疑就是那個護妹狂魔竹陽啊!

  更令辰夜目瞪狗呆的是,一名挺拔的紅衣男子正立在一旁,那人腰間還挎著黑白兩柄寶劍,尼瑪竟然是他的死對頭風舜!

  “挖槽,這是何等的挖槽!”辰夜嚇得撫了撫自己的小心肝,想想郎岱城與都城相距百里,晉候府跟竹王府八竿子打不著啊,他們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裡?難道是發現他偷了夜明珠,找他找到晉侯府來了嗎?

  “喂,你在這兒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寇文見辰夜躲在楓樹後,奇怪地走上來質問道。由於寇文穿著一身亮麗的橘色袍服,他往這兒一站,堂前那幾人登時都望了過來。

  辰夜見狀趕緊捂住臉頰,撒腿就往廂房狂奔而去,這要是給那些人撞見他就玩完了。

  “葉茶!”晉斯追著喊了一聲,然後扭頭沖竹氏兄妹和風舜笑道:“我這裡有位朋友,待會兒介紹給你們認識一下。”

  竹雪莞爾點了點頭,而風舜盯著辰夜離去的方向,他怎麼就覺得那背影有點兒眼熟呢?

  辰夜慌忙回到房中拉上門,然後用背部抵住房門,仰著腦袋長長舒了一口氣。可沒過一會兒,晉斯就帶著客人們過來敲門道:“身體好些了嗎,葉茶?”

  “我……”辰夜剛開口便立即把話咽了下去,風舜一定聽得出他的聲音,他這一開口絕逼是要露餡兒的。於是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含糊的聲音答道:“我正要休息呢!”

  只聽晉斯又在門外道:“看你今天身體狀態貌似好了些,趕巧今日來了幾位朋友,大家一起喝杯酒聚一聚怎麼樣?”

  我聚你妹啊!辰夜翹著二郎腿坐在桌上,心想這小蘿莉、菜刀眼還有悶騷君集聚一堂,一個比一個麻煩,我躲還來不及呢!更何況巫族對外宣稱他已經死了,要是給他們撞見這麼個大活人,師父的苦心豈不都白費了?

  等了片刻辰夜還不回答,晉斯便關切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我進來看看你?”

  “不用……我就是有點困!”辰夜故作虛弱道,還假裝咳嗽了兩聲。眼下情況實在不妙,難道說他要用幻術來偽裝自己,可現在是大白天,幻術的威力將被大大減弱。更何況風舜的定力很強,這傢伙壓根就不會中招啊!

  看來只能拿東西來遮臉了,可辰夜在房中翻了一圈,就連塊抹布都沒有。這時只聽晉斯又敲門道:“要不我給你喊大夫過來吧?”

  “真的不用了!”辰夜慌忙答道,火燒眉毛之際,他意外發現牆上掛著一塊面具,就是那種戲子戴在臉上的彩紋面具。

  “天助我也!”他欣喜若狂地把面具摘了下來,但又意識到自己這頭捲髮太搶眼了,簡直就是他獨一無二的標誌。於是他便將額上的血玉解下來,然後迅速將長發編成一條麻花,再借抹額上的紅繩纏好辮尾。

  末了,他再將面具戴在臉上,幾乎就在同一時刻,晉斯拉開木門走了進來。

  辰夜聞聲回過頭來,幾人見辰夜這副奇葩扮相,或多或少都有些詫異,而寇文更是肆無忌憚地笑了出來。

  晉斯忍俊不禁道:“你把這個戴臉上做什麼?”

  “人家覺得好玩啊!”辰夜故意學著寇文笑了起來,他穿越前好歹是一名聲優,最擅長模仿各種人的聲音,而且還模仿得特別像。

  寇文忽然不笑了:“你學我做什麼?是不是又發病了?”

  “難道不是你在學我麼?”

  “明明就是他學我!”寇文氣得跳腳,急忙將目光投向晉斯,“晉公子你來說句公道話!”

  “別鬧了葉茶。”晉斯一臉正經,隨即對客人解釋道:“葉茶他天性貪玩,有時會開一些奇怪的玩笑,還請三位不要見怪。”

  竹雪雖然面帶微笑,心裡卻在納悶這是哪裡來的瘋子。竹陽一臉無所謂,而風舜則一直不動聲色,三人全然沒認出此人就是辰夜。

  這時寇文忍無可忍了,指著辰夜叫囂道:“我受夠你了!你為了博晉公子同情一天到晚裝病,現在裝完病又開始裝瘋了是不是?看我不把你這面具摘下來抽你兩巴掌!”說著就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

  “哎呀人家好怕!”辰夜見狀機靈的一閃,從竹陽和風舜之間穿了過去,一溜煙跑向了紅葉翻飛的庭院裡。

  風舜只覺得一陣香風撲面而過,他不禁掩住鼻尖,懷疑這味道有毒。恍然間他心頭一動,覺得這香味自己好像在哪裡聞過?

  第14章 這是玩曖昧

  陽光穿過茂密的紅葉,在地面投下斑駁的碎光。辰夜哼著小調穿過楓林,朝不遠處的魚塘走了過去。先前寇文死追著他不放,結果被他故技重施,一個鬼臉幻術就給嚇跑了。

  不久後,晉斯帶竹氏兄妹和風舜來到了池塘邊,可辰夜卻自顧自地玩著打水漂,竟連招呼都懶得打一聲。只聽撲通一響,又是一枚石子兒墜入水中,池塘里的金魚驚得四散逃逸。

  “喂,你這小子是聾了還是啞了?”竹陽不悅道。

  竹雪不由得蹙起眉頭,心想才不要結交這麼沒教養的人。而風舜一直面無表情,還在回想方才那股異香是在哪裡聞過。

  晉斯見氣氛尷尬,便望著池塘里的金魚道:“在我家鄉的廟會上,人們都會玩一種撈魚遊戲,就是用一種糯米紙做的小漁撈在魚缸里撈魚,如果力氣太大了或者魚太重了的話,糯米紙就會穿孔,遊戲也就失敗了。但如果方法得當,力度均勻,就能滿載而歸。不知幾位有沒有興趣嘗試一下?”

  “聽起來好像挺有趣的!”竹雪這才來了興致,便拉著哥哥的衣袖道:“哥哥,你陪雪兒一起玩吧!”

  竹陽笑著說好,然後轉向風舜道:“舜,你也來吧。”

  風舜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他總是自帶一種清冷的氣質,給人以距離感,但又不至於讓人覺得不舒適,反而會覺得他翩然出塵。

  “好啊,那我也來!”辰夜偷瞟了風舜一眼,腦海中閃過一個歪點子。

  於是晉斯便派人去撈了一缸金魚上來,掂量著先讓幾人玩一場趣味遊戲,然後在遊戲中互相認識也不錯。

  不一會兒金魚和漁撈都準備好了,竹雪拿起一個小魚撈,扶在魚缸旁躍躍欲試。

  辰夜見了,便繼續用假聲道:“為了讓遊戲更加有趣,我們分兩組來進行比賽,既然這位小姑娘和兩位公子是一起的,那你們就一組,而我和晉少侯一組。比賽定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看哪一組撈的金魚多,輸的那一組可是有懲罰的。”

  “那我們這組有三個人,對你們豈不是不公平?”竹陽問道。

  晉斯笑答道:“這種撈魚遊戲我玩過很多次,想來你們應該是初次接觸,要多分配一個人才算公平。”

  辰夜接話道:“沒錯,反正兩組分配的金魚和漁撈是一樣多的,就看哪個組撈的魚多了。”

  “好呀,那輸的小組會有什麼懲罰呢?”竹雪期待地拍手道。

  “輸的那一組比另一組少撈幾條金魚,成員就得脫幾件衣服,然後再圍著這片楓園跑一圈。比如說,我們組比你們組多撈兩條魚,那你們組就得脫兩件衣服,至於是誰脫隨便你們。”

  晉斯笑道:“這恐怕不太妥吧,畢竟人家組有小姑娘。”

  “這有什麼不妥,不是還有兩位哥哥嗎?”辰夜挑釁地望向竹陽和風舜,“難道兩位是連小妹妹都護不全的人?”

  “笑話!比就比誰怕誰啊!”竹陽第一個不服氣,而風舜只是淡淡道出四個字:“樂意奉陪。”

  辰夜不禁嘚瑟起來,既然這撈魚遊戲來自扶桑,想必晉斯應該十分擅長,他跟晉斯一組准能贏,就等著看敵人輸得個片甲不留了!

  接下來,撈魚遊戲正式開始了。首先進行比賽的是辰夜和竹氏兄妹,三人都扒在偌大的魚缸邊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遊動的金魚。在規定的時間內,每組限用二十個小漁撈,用完了就沒有了。

  “爺爺的!我要把它們都撈起來吃了!”辰夜每次瞅准一條小金魚,可伸手一撈漁網就破了,就這樣一連撈破了好幾個漁網,每次都是功敗垂成。

  “怎麼又破了!”竹陽同樣是氣急敗壞,而妹妹也急得直跺腳,兄妹倆也是一撈就破,偶爾快要撈上來的時候又忽然破了。

  “不要心急,動作輕一點,慢一點。”晉斯在一旁指導著,不時發出一陣慡朗的笑聲來。而風舜只是靜靜觀看著,始終不苟言笑。

  轉眼一炷香快燒完了,辰夜把所有的小漁撈都用破了,竟然只撈了兩條金魚上來。而此時竹氏兄妹也只撈上來一條,就在關鍵時刻,兄妹倆最後一個漁撈也破了,但小金魚湊巧掉到了自己魚缸中。

  “這個算我們撈進來的嗎?”竹雪嬉笑道。

  晉斯莞爾笑道:“當然算你們的,第一輪打了個平手。”

  辰夜心煩氣躁地吹了口氣,但他安慰自己不要緊,因為晉斯一定會贏回來。

  接下來,輪到晉斯和風舜對決了。只見晉斯挽起長袖一撈就是一條,平均要撈兩至三條金魚才會破一個網,果真技藝嫻熟。而風舜一開始便撈破了兩個漁網,但他神情鎮定動作從容,似乎一點兒也不緊張。

  “舜,你可千萬不能輸啊!”竹陽暗暗叫道。兄妹倆看得頭上直冒汗,而辰夜竊笑不已,就等著敵人脫光光出洋相了。

  此時,香爐里的香已經燒了半截,風舜似乎找到了訣竅,一撈一個準漁網也不破,在速度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果然高手過招,就是非同凡響。

  這下輪到辰夜開始緊張了,而竹氏兄妹又燃起了希望。雙方緊盯著各自魚缸里的金魚,心中默數撈了多少條,眼看魚缸里的金魚越來越多,激動得心口砰砰亂跳。

  時間飛逝,轉眼香支燒得只剩半截指頭了。就在最後關頭,晉斯忽然手一抖,一隻小金魚便撲通一聲掉回了魚缸中。而此刻,風舜剛好將一條金魚撈回自己魚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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