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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偏要弄髒你的床,有本事你來咬我啊!”辰夜說著撒潑似的打起滾來,頓時把血跡蹭得滿床都是。

  風舜眼神一冷,撲上床一把將辰夜扭過來,同時扣住他的雙手坐住他的腰身,將他整個人壓得無法動彈。

  辰夜掙得面紅耳赤,正要爆粗口,不料風舜忽然壓下臉道:“我沒有義務把床讓給你一個陌生人,識相的就給我老實滾到橫臥上去睡,再要放肆我就把雪獒和青獒叫進來,直接把你拖到院子裡分屍!”

  此刻兩人的臉挨得那麼近,再近一點鼻尖都要碰到一塊兒。辰夜不禁吞了吞口水,他相信這傢伙說到做到,於是不敢繼續撒野,只得悻悻地回到了橫椅上。

  不一會兒,房間內的燈盞便被吹滅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中。

  風舜疲倦地翻身睡去了,而辰夜蜷縮在窄小的橫臥上,只覺得渾身都被硌的疼。現在他的小腿被咬成這樣,怕是幾天都走不了路,明晚可要怎麼去偷夜明珠?偷不了夜明珠,他神偷的英名將毀於一旦!而這一切都是誰害的?都是這個該死的風舜!

  正在氣憤之時,辰夜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於是他赤著腳從橫椅上下來,一邊脫衣服一邊向大床走去,直到整個人一縷不掛地站在床前……

  翌日,陽光透過窗扉斜射進來,金紗帳下的白色大床上,亂成一團的被褥微微動了動。

  風舜疲憊地睜開了眼睛,一整晚他都覺得胸口沉重,以致他昏睡到了半上午,醒後反而更加疲憊了。這時他察覺胸口有股異樣的力道,錯愕地側臉一看,只見辰夜那張俊臉近在眼前,而對方的手臂就勾在自己脖子上!

  那飛揚的眉尾,柔亮的長捲髮,本該是驚艷的,可風舜卻覺得相當驚悚!他嚇得一個機靈跳下床,指著床上的人怒斥道:“你!怎麼睡到我床上來的?”

  還沒等到對方回答,風舜忽然覺得腿間透風,低頭一看自己竟什麼都沒穿!他臉頰微微發紅,羞憤地操起木架上的衣物,迅速套在了自己身上。

  辰夜幽然睜開雙眼,饒有興致地注視著風舜,然後他用手肘支起臉頰,就那麼側臥在床上,風騷地將一條腿從被子裡伸了出來。

  “怎麼上來的,還不是你半夜把我抱上來的。”

  風舜難以置信地瞪著辰夜,忽然注意到對方正半裸著身體,他臉上頓時紅了一紅,不自在的將目光挪向了別處。

  “大家都是男人,你開這樣的玩笑未免有些過了。”

  “都是男人又怎麼了,男人就不可以做嗎?”辰夜用指尖撫了撫唇瓣,眼神中散發出妖冶的光輝,“如今做都做了還裝個什麼?也不知是誰出門溫文爾雅,謙謙君子,可一上了床啊,就如狼似虎,梅開二度。”

  “請你自重點,我不可能……”風舜說到一半忽然僵住了,腦海中漸漸浮現出種種不可思議的畫面來。依稀記得昨夜恍惚之時,自己竟將辰夜壓在身下強吻,兩人瘋狂地撕扯著衣衫,互相撫摸,赤身糾纏,乾柴烈火……

  風舜皺眉閉上眼睛,竭力去壓制這些難堪的記憶,叫他如何能相信,自己竟然會和一個男人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辰夜見風舜神情錯亂,又挑釁道:“你說你堂堂一個大漢王朝來的名捕,半夜放狗咬人就算了,竟還把別人弄上床折騰了一晚上,這要傳出去了不知會怎樣?”

  沉默片刻,風舜這才緩緩道:“我的意識很清醒,自己做沒做心裡有數,而你擅長操縱秘術,讓我產生幻覺是輕而易舉的事。如果這是個玩笑,我勸你還是適可而止,否則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辰夜呵呵一笑,揚起下巴,摸著脖子上那塊紅色吮痕道:“這可是你昨晚啃的,像這樣的吻痕我身上還有好幾個,要不你來檢查一下?”說著牽起被角,作勢要掀被子。

  第6章 又在搞事情

  “住手!”風舜慌忙擺手,說著臉又紅了,明明都是男人,他為什麼害怕看到對方的身體啊?

  辰夜滿意地將被角放了下來,“你自己幹了什麼,自己最清楚。”

  風舜一臉的生無可戀,那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倆真的幹了什麼苟且之事?他不禁抬手覆住眼睛,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簡直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啊!

  “既然你是直男,那我就把你掰彎!”辰夜心中算計道,“首先讓你懷疑自己的性取向,進而懷疑自己的能力再懷疑人生,直到整個人徹底崩潰,啊哈哈哈……”

  事實上,昨晚辰夜燒了一點迷魂香,讓風舜一直處於昏睡狀態,兩人並沒有發生關係。他是為了戲弄風舜,才自導自演了這場激情戲,但他知道風舜不會輕易中招,所以故意在身上掐出了那些“吻痕”。

  “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的身材……”辰夜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風舜,想到昨晚黑燈瞎火的,他摸索著給風舜脫衣服時,不小心摸到了對方的腹肌。他當時頭腦一熱就多摸了兩把,還真有種想假戲真做的衝動!

  正在這時,庭院外有人敲門道:“舜你在不在?我爹有要事找你!”

  “稍候片刻,我這就過來!”風舜像抓到了救命糙一樣,匆匆將自己收拾一番便出門了。

  辰夜心想究竟是什麼要事,便迅速穿好衣服,打算悄悄跟過去探個究竟。他一瘸一拐地走進小院裡,兩隻巨犬正虎視眈眈地望著他。他不由得繃緊神經,每一步都走得無比顫慄,生怕那兩貨再撲上來咬他一頓。

  庭院中翠竹深深,辰夜貓著腰躲在竹枝後,窺視著不遠處那間雅致的廳堂。只見一名雍容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茶几前,而風舜和竹陽則坐在兩旁,四周還有幾名護衛把守。

  辰夜心想那中年男子便是竹王了,不禁豎起耳朵仔細分辨,只聽竹王道:“據說這小毛賊非常有意思,每次都在月圓夜裡偷東西,偷東西之前還會提前通知。昨日發現神符時你也在場,那麼到目前為止,你可有什麼看法?”

  風舜正色道:“神符我檢查過,是巫人作法時常用的那種,但尋常百姓家若是有法事,也會用到這種神符,所以無法根據神符的來源確定可疑對象。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盜賊此刻就潛伏在竹王府內。”

  “昨晚我還聽客人說,這偷兒想來府上盜夜明珠。”竹陽接話道。

  竹王點頭道:“這夜明珠是三年前本王拜訪漢朝時,大漢帝王親手相賜,它不同於尋常夜明珠,是極其罕見的緋紅色。本王一直珍藏著從未示人,不想竟被這小毛賊盯上了。”

  風舜用指尖輕扣著茶案道:“要偷夜明珠的消息,恐怕是盜賊故意放出來的。因為王爺只有知道夜明珠不安全時,才會挪動它原來的位置,盜賊便可趁此機會偷走夜明珠。”

  聽到此處,辰夜不由得一驚,因為他故意跟竹陽提起夜明珠,就是為了引誘竹王挪動夜明珠的位置,好藉此摸出夜明珠的下落。

  “照你這麼說,那本王到底是動,還是不動呢?”

  “動,必定會暴露夜明珠的位置;不動,盜賊也有可能已經知道了,難就難在敵暗我明。但我有一計,不論動與不動,盜賊都無法輕易偷走夜明珠。”

  “是什麼妙計?”竹陽好奇道。

  風舜看了竹陽一眼,然後又與竹王交換眼神,三人便湊到一起小聲說了幾句。偏偏是這最為關鍵的幾句,辰夜卻怎麼也聽不清了,正在焦急之時,身後忽然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原來少主在這裡啊!”巫曉欣喜道。辰夜慌忙捂住巫曉的嘴巴,拽著他的胳膊快步朝一旁走去。這時附近的護衛們察覺到了動靜,立即朝二人所在的方向追了過來。

  辰夜拉著巫曉迅速藏到屋檐後,見護衛隊正從旁邊小徑上巡查而過,他連忙伸手將巫曉的腦袋按在了胸前。巫曉聽見少主的心正在砰砰亂跳,耳根微微一紅,竟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一陣清風拂過,院中翠竹沙沙作響。

  風舜負手望著堂前翠竹道:“方才果然有人在偷聽,謝謝竹王和竹陽肯與我配合。”

  竹王點頭笑道:“你是大漢王朝來的名捕,本王自然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有一點不大明白,既然方才明知有人在偷聽,我等為何還要實話實說呢?”

  “此賊之所以被稱為神偷,必然有其過人之處,我們說假話他不可能聽不出來,唯有先說一半真話,他才會一步步陷入圈套。”

  “還是舜聰明。”竹陽笑嘻嘻的讚許道。

  竹王沉思片刻,又道:“那為何要繞這麼大一圈,而不直接抓住他呢?”

  “我大漢王朝的捕役,抓人都得講究章法。我只是覺得他行徑可疑,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盜賊,至於究竟是不是他,今晚便見分曉。”風舜沉著道,說罷抬頭望向湛藍的天空,只盼望黑夜快點來臨。

  竹陽望著風舜冷峻的側顏,心裡竟然盼望他不要那麼快抓到飛賊,不然他完成任務後就會返回中原了。

  時間飛快流逝,一晃眼便是繁星滿天。

  辰夜杵著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來到閣樓門口,只見風舜正半蹲在小院裡,端著兩大盆鮮肉餵他的愛犬。辰夜便抱起手臂斜靠在門上,挑釁道:“聽說今夜有大盜要光臨竹王府,你咋還有閒工夫在這兒餵狗呢?”

  “你都有閒工夫四處亂晃,我怎麼就沒工夫陪兄弟吃飯呢?”風舜頭也不抬道,專注地撫摸著雪獒柔順的鬃毛,那愛憐的眼神就像在看著自己的情人。

  辰夜聽得出來對方話中有話,便呵了一聲道:“我說,你在南國養獒犬是不是有病啊?這兩貨該不會是從高原帶過來的吧?”

  風舜不屑於理會,這次他遠赴夜郎國辦案,擔心雪獒和青獒沒人照顧,便把它們一併帶了過來。他本該住宿在夜郎皇宮,但宮內妃子畏懼這兩隻巨犬,便懇請夜郎王給他另備住處。湊巧那時竹王見他器宇不凡,心中甚是欣賞,便將他接入府內,還單獨給他一間庭院方便他照顧愛犬。

  “喂!本少主在問你話呢!”辰夜不悅地叫囂道,操起木棍在門上敲了兩下。

  風舜這才回過臉來,掃了一眼辰夜的褲腿道:“你身邊那少年郎是有什麼要緊事嗎,主子腿不好使也不知道要扶一下?”

  辰夜不由得一怔,為了順利偷到夜明珠而不暴露身份,他故意跑到敵人眼皮兒底下來撒野,同時派巫曉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不料這傢伙的眼睛尖得很,說話更是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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