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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晚打了一個手勢,“本門主給他送去,事情辦完了,你們走吧。後巷的婢女,家丁全部處理好。帶到西,北,南各大城市。”

  “是!門主!”這位門主每一處都讓人讚賞,打算血洗相府,卻是十分仁慈的不動婢女,家丁這些無辜的人未傷分毫。而且還將其帶到各大州市,開始新的生活。姓許的貪官,變態,收刮名脂,強搶民女為婢,為通房,惡貫滿盈。有今日,那是該死!

  所有的殺手撤退之後,蘇晚手握長劍,準備走進廂房之時,笑白低聲的提醒道:“許老賊,詭計多端,門主要小心!別著了他的道才是……”

  蘇晚側過頭,輕拍笑白的肩:“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欠相思的銀子,記得給了,否則呀!她會追你幾個彎的。”

  “知道……”

  蘇晚拖著一地的長裙,一腳粗魯的踹開廂房大門,“要尿壺是嗎?要不要本門主親自給你提過來!?”嬌柔的聲音中,儘是冷然。她推門而入,仿佛帶進去了一股讓人打寒噤的冷風。

  許禮澤聽到陌生的聲音,並沒有驚慌,撩起帷帳,看著闖進來的女子,一襲火紅的長裙,紅紗掩面,額前貼有蝴蝶花鈿,一頭青絲隨意的垂下來。嘴角的笑意加深,“傳聞中的暗夜門主,果真是絕代傾城,就是不知道壓在身下會是什麼滋味!”慢悠悠的說話間,手撫到床頭的浮雕上,欲轉動什麼暗器的時候,蘇晚卻是眼疾手快的發出銀針,冷然一笑,縱身躍到他的跟前:“想要嘗本門主的味道嗎?”

  許禮澤整個人被蘇晚拑制,嘴角輕輕地抽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發現此女子不止絕代傾城,全身上下都是暗器,根本不可能碰到她分毫。冷冷的哼一聲:“有膽子來我相府,你覺得你有命離開嗎?”話音未落,竟然想出手攻擊!蘇晚毫不客氣的點過兩大穴脈!

  “許老賊……反抗本門主,只有一條路,那麼就是黃泉路。你毀我蘇莊,殺我兄弟,你真的以為生活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我就會不敢把你怎麼著!我蘇晚什麼都不怕,你就是皇帝老子,我同樣不會手下留情!”蘇晚雙目瞪得老大,眸中帶著噬血與殘忍,她的滿腦子都是漫天火光,阿只滿身是血的場景,那种放大無數倍的憤怒感,讓她像修羅般讓人覺得驚悚。

  許禮冷然一笑:“我許禮澤與你們毫無關係,你竟然殺我妻,滅你滿門,實屬正常!”

  蘇晚聞得,手倏地扣住他的喉嚨骨,長長的指甲仿佛要陷進他的肌膚里,她一字一句的低曷:“殺你妻的人到底是誰,你比本門主清楚!我蘇晚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許禮澤絲毫不懼怕,到死都不敢投降,頭微仰,看著房頂,突然吹出奇怪的口哨聲,蘇晚猛地意識到那日就是這樣的口哨聲,所有的殺手才會突然衝過來攻擊她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銀針插進他的肌膚里,隨即是痛苦的低吼聲:“啊……蘇晚。你這個賤人……”

  啪!

  蘇晚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過去,靜靜的聽著周圍的腳步聲,卻沒有一人踏入。看來那日的殺手並非許禮澤的人,絕肆一笑,拍了拍他的臉頰,“怎麼樣?死到臨頭了,你的老朋友已經拋棄你。”

  許禮澤驚恐的看了看四周,果然是沒有看到殺手潛過來,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難道太后已經?濃眉緊蹙,眉宇間的悲楚無法言喻。他半生的時間耗在朝廷之上,步步驚心,眼看得榮寵之時,卻因為……

  沉痛的閉上雙眼,“蘇晚,你要殺要剮,儘管來,磨磨蹭蹭算什麼江湖兒女。”

  蘇晚優雅的挪了秀墩坐到許禮澤的跟前,托額,像是染血的修羅,笑得極其的妖冶:“右相大人,你真以為我會讓你死得這麼的快嗎?絕對不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許禮澤沒有一絲的懼怕,抬眸看著蘇晚,狂妄的笑出聲:“哈哈……哈哈……老夫半生榮耀,金銀珠寶數百箱,已經享盡了所有的榮華,死不足惜。蘇門主出來混,不過也是因為生計,若是你放過老夫,金庫里所有的金子全是你的。如何?”

  蘇晚聽著,思索片刻,抿唇一笑:“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交易,但是放了你,難保你不會再回來報仇。你知道你有多麼的卑鄙,出生下來,家教都不太好。所以我決定一件事,把你殺了,拿了錢就走。這樣享受銀子的時候,也不會怕你回來報仇,是不是?許大人?”

  “你……”許禮澤激動的抓過蘇晚的面紗,在看到蘇晚那張未易容的絕顏之時,雙目全是驚恐。怎麼也不能相信,那個平日優雅淡然的越王妃竟然是這一刻的女修羅,字字如針,針針致命。

  蘇晚並沒有一絲的驚慌,眉梢輕佻,“許大人,你可真是喜歡黃泉路。本來呢,我是想要把你打殘了,扔出去當乞丐。可是現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看到了我的真面目,那麼你真的不得不死!知道嗎?這個世界上,知道我這個身份的人,都會死得很華麗。人胔?怎麼樣?我加點你最喜歡吃的鮑魚汁……”

  許禮澤的身體無意識的哆嗦起來,在看到蘇晚就是樓晚之時,他整個人仿佛置身千年寒潭。越王夫婦看似不諳世事,只是一個小小的王妃就如此的強大,那麼越冰璃?他的背後?

  這天下?

  豈不要亂了?

  “王妃娘娘,饒……饒命……您高貴,殺我,只會髒了你的手。而且老夫也是朝廷命官,若是我有事,朝廷定會追究。你犯不著去得罪朝廷……”許禮澤狗腿的趴在地上乞求著。想到自家的女兒還不自量力的和這個女人搶丈夫,她手下留情,真的是天大恩賜吧!

  蘇晚厭惡的一腳踢開許禮澤的身體,抓過桌面上的茶杯,將透著清香的龍井倒入杯中,一個銀白色的小瓶里倒出浮白色的液體之後,用長長的指甲攪勻之後。再走至香薰爐的跟前,揭開蓋,將另一個紅瓶的綠色液體倒進去。然……絕色一笑……

  “右相大人請吧……”

  “你……點的是沉香……這這……茶……”許禮澤看著杯中的龍井,驀地聯想起自家夫人去逝之時,也點過這種香,還喝了燕窩粥。心猛地一陣抽疼,單獨點沉香無礙,若是與某種藥物配在一起,那麼必死無疑。

  “我加入的液體叫蟾毒,你喝下之後,全身會發癢,然後痛苦的抓,一直抓到皮破,黑色的血淌出來為止。那麼你也可以去閻羅王那裡報導!”說罷,搶過茶杯,扣住下巴,將龍井硬生生的灌進許禮澤的嘴裡。手指鬆開,茶杯落地……

  啪……

  摔得粉碎,一下一下的像是擊在心上般。

  許禮澤的瞳孔因為害怕而無數倍的放大,他痛苦的抓住自己的喉嚨,似乎想要扣出來,卻是那麼的無能為力。蘇晚尖銳的笑聲響在那個深夜,顯得特別的突兀。

  她並不高興,殺掉了這裡所有的人也不能換回很多的東西。可是人生就是如此的執著,做人也必須如此,如若一味的容忍,只會成為人人都撿捏的軟柿子。

  步出相府之時,已經是深夜子時。蘇晚一個人靜靜的走在無人的街道上,深夜冷風拂面,有些透心的涼意。一陣掌風拂面,她急快的閃開來人的襲擊,長劍拔出對準了來人的心窩,“找死嗎?”

  “晚晚……何必這麼的絕情,剛剛欣賞完你的大戲……真是不一般的精彩!”玉無痕微側頭,修長白皙的手指夾住她的劍尖,步至她的跟前,曖昧的微俯身,吐露著溫熱的氣息。

  蘇晚睨一眼,退後一步,恍若未見,繼續邁步向前走。玉無痕卻不要臉的追上來,“喂,幹嘛這樣?你就不怕我明日到朝廷告發你……?”

  “有膽子就去!我蘇晚做得出,就不怕朝廷追究。”蘇晚根本不正視一眼玉無痕,平靜的目視著前方,嘴角帶著淡淡的不屑。

  玉無痕讚賞的擊掌,“好!好一個江湖兒女,本公子真是喜歡,小晚晚,怎麼樣?考慮一下吧!做本公子的二宮主,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錦衣美食。讓你可以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蘇晚聽著,足突然駐下來,慢慢地轉身,劍鞘對準了玉無痕的臉,冷聲說道:“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否則別怪我的劍不長眼。要找女人,請到青樓!這會兒還沒關門!”

  “我只看上你一人……”玉無痕絲毫不受蘇晚的威脅。

  蘇晚轉過頭看著玉無痕,忽而絕魅一笑:“想做我男人?至少也要問問我家那男人同意不同意。難道有夫之婦,別有一番風味嗎?”

  “錯,有夫之婦如同嚼蠟,但是到了晚晚身上,那就是美味佳肴了。至於你家那位柔軟無能,又無權的王爺休了吧!出了什麼大事,能護你一生一世嗎?否則今兒你報仇的事,你會親自過來?”玉無痕不羈的椅著水榭上的雕欄,半托額,輕巧的說著。

  蘇晚的手倏地握緊長劍,咣一聲,長劍出鞘,她毫不客氣的對準玉無痕的喉嚨骨,冷聲說道:“我家的男人有沒有權,與你這個男人半點關係都沒有。再就是……我的男人容不得任何人評論。”話音未落,劍輕挑,玉無痕未閃開,胸前的長袍被長劍劃破……

  蘇晚最後平靜的收回長劍,不羈一笑,轉身離開。

  玉無痕的手指輕掠過胸前劃破的長袍,想著那句“我的男人容不得任何人評論”,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蘇晚呀蘇晚,你到底是一個何等狂妄又靈巧的女子?

  ……分割線……

  京都。一陣動盪,當朝右相大人許府上下竟然在一夜之間被人滅門,婢女家丁一個不剩。所有的家眷都暴斃在房內。右相大人的死相更是極慘,連仵作都不忍心多看一眼,更是查不到任何的死因,簡直是詭異至極。

  大街小巷,茶棧處處都在談論這個話題。

  “那許家上下居然死得一個不剩,你說這是何人如此的有能力,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全家滅門。”

  “那右相大人素來結怨甚多,而且為官之時又囂張跋扈,隻手遮天,能不被人尋仇嗎?說他冤,倒不如說那百年當鋪蘇莊來得更冤。好好的一當鋪在一夜之間被人燒得精光,讓多少人損失了財物。這蘇莊的東家更是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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