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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妍的性直,儘管在蘇晚面前吃過幾次虧,卻還是不能改改脾氣,徑直說道:“王妃娘娘,現下你懷有身孕,若是不替自己積積口德,恐怕以後生下來的孩子……”然……樓妍的話沒有說完,一個巴掌徑直打在她的臉頰上,她驚悚的捂著臉頰看著郁氏:“娘親,你為什麼打我!”

  “樓四小姐已經貴為王妃娘娘,她關切為娘那是正常的,什麼積不積口德,不許這樣的污辱娘娘。明白嗎?上馬車吧!”郁氏冷著一張臉,當著蘇晚的面給了樓妍一巴掌。好像怎麼看,怎麼都是蘇晚在仗著自己是王妃娘娘欺負人。

  蘇晚看著,只是平靜的冷笑,微側首,“大夫人多慮了,本王妃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時辰不早了,本王妃應該回王府了。”

  郁氏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淡然的蘇晚,並沒有一點欣喜的模樣,仿佛整件事從頭到尾都與她沒有半點的關係。她的戲也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真是讓妍兒白挨了一巴掌。

  坐進馬車裡,樓妍生氣的瞪一眼郁氏,扭過頭嘀咕起來:“前些日子還說把女兒當作寶,今兒就當著眾人的面打了我巴掌,真不知道這個娘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郁氏心疼的拉過樓妍的柔荑,撫過她的臉頰,“打在兒身,痛在娘心。你以為娘打你,不心痛嗎?現在樓晚有多受寵,你不是不知道。太后都把她當作了寶貝一樣寵在手心裡,如果你要是激怒了她,動了什麼胎氣,傳到太后的耳里,你為妃那就更沒有可能。”

  樓妍看著郁氏,忿忿的扭眉:“那個賤蹄子一朝得寵,就如此的囂張跋扈,如果有一日我能夠如此,定會不留情的將她狠狠地踩在腳下!”

  “有這樣的想法最好,好好的收斂你的性子,學學那蹄子怎麼算計人吧!你是半個心眼兒都敵不過人家!”郁氏又是氣,又是心疼的。這個女兒本來是樓家的嫡小姐,而且武藝又好,深得樓蒼澤重視,誰知突然多出了一個樓晚。就這樣……

  什麼都毀於一旦!

  ……分割線……

  蘇晚懷孕之後,特喜酸,而且身子越來越乏,又嗜睡,每日都在殿內翻翻書籍,聽聽小曲兒,有時甚至自己也哼唱起來。越冰璃從外面進來,聽得她唱歌,欣喜的從後面擁住她的身體,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兒子啊兒子,你可真幸福,娘親都給你唱起小曲兒來了。”

  蘇晚咯咯的笑出聲,抓住越冰璃的手,“怎麼呢?事情談完了?”

  “談完了,皇兄似乎真是看上了你的嫡姐,非要娶了不可。”越冰璃事不關己的說著,這事兒他本來不想摻合進去,可是越玄燼卻絲毫不肯放過他。似乎有意讓他傳達一些什麼信息給某些人。

  蘇晚聽著怎麼會不明白,拉了越冰璃的手坐到自己跟前的秀墩上,“王爺,你彈首曲子給我和孩子聽吧!”

  “可以!但是晚晚也要唱歌給夫君大人聽,這樣才符合才子佳人的閒情逸緻。”越冰璃的手指輕捲起蘇晚的一縷青絲,央求著。狹長的狐狸眸中盛滿了濃情蜜意,蘇晚無法拒絕,輕頷首。

  越冰璃拿過鳳尾琴,調了幾個音,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勾在琴弦上,微闔雙眼,尋到感覺,手指掠過,一串串似天籟的琴音從指間傾瀉而下。

  蘇晚的音樂造詣雖然不深,卻也能感覺到此曲的絕妙,空靈之處。沉迷的閉上雙眼,心情隨著每個音符起上起下。她家的夫君何時如此的厲害,居然有這麼深的功力。這琴聲絕對不壓於她聽過的宮廷仙樂。

  尾指勾下最後一根琴弦,尾音漸淡……

  蘇晚睜開雙眼,卻見越冰璃的俊臉無數倍的放大在眼前,睫毛輕顫,慵懶的姿態中盡現女兒家的羞赧。越冰璃輕覆在她不點而絳的唇瓣上,吮過,輾轉過。

  然,只是一個蜻蜓點水式的吻,越冰璃便曖昧的問:“這曲鳳求凰可稱小娘子的心意?”

  “夫君贈晚晚和孩子一首鳳求凰,那麼晚晚贈夫君一首《一眼萬年》。”蘇晚看到面前常情的雙目,便只想那首《一眼萬年》。

  “淚有點咸有點甜/你的胸膛吻著我的側臉/回頭看踏過的雪/慢慢融化成糙原/而我就像你沒有一秒/曾後悔/愛那麼綿那麼粘/管命運設定要誰離別/海岸線越讓人流連/總是美得越蜿蜒/我們太倔強,連天都不忍/再反對/深情一眼摯愛萬年/幾度輪迴戀戀不滅/把歲月鋪成紅毯/見證我們的極限/心疼一句珍藏萬年/誓言就該比永遠更遠/真愛怎麼會浮現……”

  悠揚婉轉的歌聲響在殿內,一字一句都帶著深情,更是美麗的情話般打動著那顆悸動的心。越冰璃聽完,已經完全的怔住,一切盡在無言之中,親昵的擁住蘇晚的身體,“一眼萬年……執子之手,與生偕老……”

  蘇晚輕輕地闔上雙眼,這一刻她的心是暖暖的,這大抵就是錦素口中的愛情吧!緊緊地靠在一起,你護我一生,我守你一世。不分彼此,攜手一生。

  左琰的聲音突兀的響在門外,“王爺……”

  蘇晚側過頭,說道:“左護衛有什麼事要找王爺吧,你過去,我再眯一會兒,你也知道我這陣子有多嗜睡。”

  越冰璃戀戀不捨的步出了寢殿,隨著左琰而去。他前腳剛走,相思後腳就跟了進來,奉上泡好的梅子茶,同時附在她的耳畔說道:“娘娘,笑白來信,所有的事情已安排妥當,只待晚上我們動手。可是王爺那裡……”

  蘇晚聽著沉沉的嗯一聲,忽而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個香包,“晚膳王爺會和我一起用膳,他近幾日口味不太好,記得讓廚子做得精緻一點。”

  “是!王妃娘娘……”

  然兩人殿內的話,盡數落於房頂之人的耳里。

  酉時末,越冰璃按時回到花廳陪蘇晚用晚膳,坐在桌前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居然還有一壺蘇晚剛過來時親自釀造的葡萄酒。這種酒對于越冰璃來講,那是聞所未聞,新奇的拿過酒杯,相思立馬倒上,同時說道:“今兒開封,娘娘就讓奴婢拿來給王爺品嘗,說是這第一人一定要是王爺。”

  越冰璃接過酒杯,看著蘇晚優雅一笑:“這晚晚親自釀造出來的東西,自然是夫君第一個品嘗,誰要搶在本王前頭,本王讓他倒著走……”

  相思和水月在一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蘇晚輕瞪一眼越冰璃,“趕緊嘗嘗。”

  越冰璃看著杯中紫紅色的液體,帶著好奇品了品,滿面的驚喜,豎起大拇指,“甜而不膩,澀又不丁口,入口似一股清泉般,整個人都涼慡了不少。真是一杯美酒……”

  蘇晚聽著,眉眼彎彎,她成功了。若是阿只在這裡,一定會興奮的喝個幾瓶吧。那傢伙嗜酒如命,如此的喜歡這東西,又怎會不歡喜。可惜它已經喝不到了!

  想到這裡,手暗暗地捏成拳頭。

  越冰璃貪杯,一杯接一杯,又只吃了少量的東西,之後便醉了。蘇晚讓左琰將越冰璃扶到正殿的榻上,又親自為他擦了擦臉,吩咐:“王爺要休息,什麼事也不能來打擾了,明白嗎?”

  左琰抱拳領命,恭敬的退到殿後。

  看著越冰璃徹底的熟睡之後,她又以防萬一,親自點了他的睡穴,這才易了容,換了一套紅火色的長裙離開王府。她離開未到半個時辰,左琰推門進來,“爺,果然不出你所料。”

  躺在榻上的越冰璃慢慢地睜開雙眼,平靜的坐起身,全身上下散發著冷意,雙目冷冽,沉聲吩咐道:“你帶著幾個心腹一同前去,若是王妃有什麼困難,立馬支援。明白嗎?”

  左琰領命,同時不解的問:“爺,您就任了王妃娘娘這樣胡鬧下去嗎?若是朝廷追究下來……”這位女主子有膽識,有魄力,他欣賞。如果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也敢如此張揚的行事,豈不是有些聰明過頭。

  越冰璃卻是慡朗一笑:“左琰,你當真是小看了本王的愛妻。在沒有確保能全身而退的情況下,她是絕對不會如此做的。我們偷聽的事,本王猜想她大抵也是知道的。”

  左琰震驚的抬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兀自發笑的爺。這兩位主子的心機太深,真心的看不懂這兩人到底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

  今夜像是註定了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未到子時,烏雲瀰漫了滿頭,一場暴雨似乎來襲,街上的清冷,無一人,連打更,倒夜香的人似乎也偷了懶,都不見人影。

  這時……

  相府門前,一位推著小攤的男子擱下攤子,站在右相府的大門前,憨厚一笑:“大哥,這天馬上要下雨了,不知能不能讓我在檐下呆會兒避避雨,小的感激不盡。這點小小的心意,望您笑納。”

  看門的家丁看了看其貌不揚的小販,看了看天色,勉強的應下來,同時接過他手中用白布包起來的大餅,聞了聞:“喲……手藝不錯,瞧瞧這餅香得我都流口水了,我不客氣了。小聲點兒,別吵著我家的右相大人。”

  “是是……一定……”憨厚的小販點頭哈腰的連忙應聲。

  家丁拿著大餅自己先嘗了一口,又立馬拿給幾個同夥吃起來,不到三口,紛紛應聲倒地。其貌不揚的小販眼底里閃過陰冷,吹一聲口哨,數道黑影從大門光明正大的躍入。暈倒的幾個家丁被扒得精光,扔到了相府後巷裡,用長袍裹了起來,還點了睡穴。以防止突然醒來……

  十名殺手如此輕而易舉的潛入相府,並且潛入各大下人房,點了每個人的睡穴,將守夜的家丁及護院全部打暈,同時灌了迷藥,紛紛扔到後巷去。不到半個時辰,相府上下二十來名婢女,家丁,護院完全的處理完畢。

  後十名殺手同時潛入相府……

  一股奇異的幽香在相府上下飄散開來,數十名殺手潛入各大園子的廂房,對著許家上下的人毫不留情的下手。最後只留下許禮澤。

  吱呀一聲。

  門推開,一道火紅色的長裙飄來,十九名殺手恭敬的站成兩行,恭敬的抱拳表示尊重。蘇晚平靜的打了一個手勢,嘴角的笑意帶著殘忍噬血。

  本來在休息的許禮澤突然慵懶的喊道:“德福,我的尿壺在哪裡,給我提進來。我說過多少次,晚上必須守著,不許睡!”

  第066章:樓家風波

  十九名殺手的眼神紛紛注視著正苑的偌大廂房,手中的拳頭握緊,多麼變態的貪官。為了讓人給他遞尿壺竟然不讓人睡覺,簡直就是糟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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