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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

  夏成蹊自從來這後,一貧如洗兩袖清風,哪裡來的什麼玉佩。

  陳公公上前,將那玉佩呈給皇后娘娘。

  一塊質地通透的玉佩被皇后娘娘拿在手裡,上面鏤空刻著個玉字。

  “瑾玉,這是你的玉佩,你可敢否認?”

  夏成蹊搖頭,“回娘娘的話,孫兒這塊玉佩早就丟了。”

  “丟了?”

  “既然娘娘發問了,那孫兒也只好細細明稟了,那王嬤嬤仗勢欺人,見我孤苦無依,在冷宮中時常剋扣我月例與飯食,身上但凡有一些好東西都要被她給搶走,這玉佩不久之前,就被她拿走了。”

  “胡言亂語!”皇后娘娘一掌拍在案上,怒道:“王嬤嬤是本宮的人,是什麼人難道本宮不清楚?你如此說,可是對本宮心存不滿?”

  “娘娘,孫兒絕無此意!孫兒明白,娘娘您一定是被王嬤嬤給矇騙了。”

  皇后見他巧舌如簧,不由得冷笑道:“不管你如何狡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再狡辯也是無益。”

  “那娘娘可否容孫兒問她幾句話。”

  “你有什麼話好問的?”

  夏成蹊看著那宮女,問道:“你方才說看到有人和王嬤嬤爭執,又聽到落水聲,不敢出來,在一旁看著,是與不是?”

  “回小皇孫話,確實如此。”

  “那這玉佩你從何處撿的?”

  那小宮女低眉順眼,“在那乾清池旁。”

  夏成蹊冷笑道:“你既不敢出面,又聽到了落水聲,怎麼又敢去乾清池旁撿玉佩了?再者,既然你撿了,又為何沒救王嬤嬤?”

  “奴婢……奴婢……”那宮女一時被夏成蹊冷冽氣勢所震懾,眼神閃躲支支吾吾道:“奴婢只是膽子小,見小皇孫您走了,我這才出去看看,那時候……那時候王嬤嬤在乾清池旁,早沒影了。”

  這話說的漂亮,饒是夏成蹊,也找不到什麼破綻。

  皇后在上笑了笑,“瑾玉還有何話好說?”

  夏成蹊咬牙凝眉,叩首磕頭,“此事,不是孫兒做的,孫兒絕對不認!”

  “你這是要頑抗到底了?”

  夏成蹊淚眼蹣跚,“娘娘要孫兒認什麼?王嬤嬤那種體格,又豈是孫兒能推下河的?”

  “人證物證俱在,本宮也不和你多說,陳公公。”

  “老奴在。”

  “將人證物證與瑾玉帶去宗人府!”

  “娘娘,此事並非孫兒所為,還望娘娘能夠明察!”

  皇后娘娘一揮手,從殿外進來兩個侍衛,一邊一個將夏成蹊往外拖。

  宗人府是什麼地方夏成蹊不清楚,但他明白,皇后娘娘此意算是想弄死自己,就算自己是無辜的,能找到千萬般的漏洞,在宗人府,只怕是一個酷刑下來,不招也得招了。

  被拖至殿門口,大雪紛飛,已經覆上厚厚的一層了,突然,一個威嚴低沉的聲音響起,“這是怎麼了?”

  那兩侍衛見人來了,連忙放開了夏成蹊,叩首,道:“參見顧王爺。”

  夏成蹊一轉頭,眼角的淚水還未來的擦去,眼眶與鼻尖通紅,剛才喊得急了,現在一停下難免猝不及防,不住的抽泣,被風一吹,整個人都是瑟瑟發抖,站在那,一副可憐的小模樣,真是惹人憐惜。

  顧王見裝,眼神微沉陰翳了幾分,上前幾步,解下自己身後的披風,將人裹得嚴嚴實實。

  夏成蹊算是明白自己終於抓到一株救命的稻糙了,一把死死抓住他的衣袖,金線的脈絡硌得他手心有些疼。

  顧王爺沒注意到夏成蹊的小動作,只是凝眉問道:“怎麼了這是?”

  其中一名侍衛連忙回道:“啟稟王爺,此事乃是皇后娘娘吩咐,將小皇孫交由宗人府。”

  “宗人府?什麼樣的大事要交去宗人府?”

  那侍衛垂首,不敢說話了。

  夏成蹊這邊還啜泣的直打嗝,顧王爺一把將人抱起往殿內走,夏成蹊窩在他懷裡,也不敢說話,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一副依順的模樣格外乖巧。

  皇后娘娘早就知道了殿外的動靜,難免有些不順,可對顧王又是無可奈何。

  顧王將人放下,拱手行禮,朗聲道:“臣參見皇后娘娘。”

  “免禮。”

  “謝娘娘,”顧王直身,目光如炬望向皇后,“敢問皇后娘娘,瑾玉究竟所犯何事,要移交去宗人府。”

  “身為皇孫貴胄,竟然糙菅人命,難道不該去嗎?”

  “糙菅人命?不知可有人證。”

  “自然是有,那宮女看見了瑾玉所行的一切。”

  顧王看向一側瑟瑟發抖的宮女,威嚴逼迫問道:“你再將此事一一說給本王聽,若所言非虛,本王第一個饒不了你!”

  那宮女被如此恐嚇,早已嚇得站不直了,直接跪了下去,“回王爺的話,那天……那天奴婢在乾清池前,看到有人和王嬤嬤爭執些什麼,起初奴婢也沒在意,正準備走時,就聽到落水的聲音,奴婢不敢出來,就躲在一旁看著,沒過多久,就看到小皇孫從乾清池邊出來,第二天就聽說王嬤嬤溺水身亡的事情。”

  那宮女將那番說辭又重新說了一遍,和說給皇后聽的,一字不差。

  “哦?你如何斷定,那就是瑾玉?污衊皇孫,可是有幾個腦袋夠砍?”

  “王爺,王爺明鑑,奴婢真的冤枉,奴婢在乾清池邊還撿了一個玉佩,交給了皇后娘娘。”

  “玉佩?”顧王看向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可否將玉佩給微臣瞧瞧?”

  皇后點頭,那陳公公便拿著玉佩恭敬的托到了顧王面前。

  顧王將那塊玉佩拿在手裡靜靜觀賞著,夏成蹊忐忑的看著他。

  一番說辭,一塊玉佩,人證物證都在,若是這顧王不相信自己,這可如何是好!

  如此一想,夏成蹊又朝顧王靠近了幾分,身體緊緊貼著他,若不是在場之人眾多,他真想直接抱著這顧王的大腿,只喊冤枉了。

  顧王明顯感受到了夏成蹊的靠近,頗為受用的樣子,嘴角漸漸勾起一抹弧度,將那玉佩握在手心。

  “娘娘怕是被這宮女矇騙了,這玉佩,不是瑾玉的。”

  “不是瑾玉的?不是瑾玉那還會是誰的?皇家有子出身,皆會有塊這樣的玉佩以示身份,怎麼能說,不是他的!”

  顧王朝著皇后娘娘伸手,玉佩支離破碎的玉佩靜靜躺在他手心裡。

  “皇后娘娘覺得,這塊玉佩,還是瑾玉的嗎?”

  皇后娘娘臉色突然一變,看著顧王的眼神充滿了銳利的殺機。

  她知道顧王這些年無論前朝還是後宮都頗為風光,這風光甚至於直接蓋過了她這個後宮的主人,可一直以來她都無可奈何,只因為賦予他這份風光的,乃是這江山的主人!

  但如今他這般公然袒護,指鹿為馬,不給自己絲毫的臉面,卻是頭一次!

  “顧王這是鐵了心了好庇護瑾玉了?”

  顧王頷首,笑道:“微臣不敢,這宮女像臣說了這個事實,而微臣不過是指出她這證據的不足之處,何來袒護一說?”

  “顧王是認定了瑾玉是無辜的?”

  “物證既然不是物證了,哪裡又算得上有罪?”

  夏成蹊在一旁早就想歡呼了。

  “顧王,本宮勸你這後宮之事還是少管微妙!”

  這話語間的威脅任憑是誰都聽得出來,可顧王還是那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樣,“娘娘明鑑,並非微臣干涉後宮之事,只是在剛才,皇上許了微臣一個承諾。”

  “承諾?什麼承諾?”

  顧王笑了笑,低眉掩去眼中那抹凜冽的殺機,一字一句道:“皇上答應微臣,讓微臣將小皇孫帶回府中撫養。”

  “荒謬!”皇后大怒,猛地起身,殿中之人紛紛倉皇下跪。

  “瑾玉乃是我天家子孫,如何能由你一個外姓的王爺帶在身邊撫養!”

  面對皇后盛怒,顧王仍不疾不徐,笑道:“若皇后娘娘對此事存有異議,不妨找皇上相問。”

  皇后恨得牙痒痒,“你這是拿皇上當擋箭牌了?”

  “微臣不敢,只是皇上旨意,微臣不敢不從,娘娘放心,微臣一定好生撫養小皇孫,絕對不會辜負皇上和娘娘厚望!”

  “放肆!瑾玉犯有殺人之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還敢包庇不成?”

  顧王聽她如此不依不饒,未免有些怒了,將手心那幾塊玉佩的碎片往前一扔,冷聲道:“皇后娘娘此話微臣聽不懂了,何來包庇一說,玉佩是假,只有人證沒有物證,莫非皇后娘娘想構陷皇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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