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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

  姜永璉順著林跡深的視線往下一看,咦,自己好像死乞白賴地硬攥著人家的手不放,人家臉都紅了。姜永璉急忙把手放開,他尷尬地咳了一聲:“那個,雪琴要回來了。”

  林跡深剛一喜,只聽姜永璉沉聲道:“許近密奏閩郡巡撫沈朗勾結下屬,貪墨賑災銀四十三萬兩,我前幾日已下旨將他拘提到京。”

  林跡深與李景素有書信往來,前些日子還接獲書信一封,信中只談風土人情,未言其他。即便是對林跡深,李景也不曾吐露半點口風,卻不露聲色地在地方上做了這麼一樁大事。貪墨災銀,向來都是全省上下勾連的大案,閩郡的官場只怕會有巨震。

  這時,屋內隱約聽到外頭雷聲轟隆隆作響,林跡深記得方才外面還是晴空萬里,夏天的氣候真是變幻莫測,說時遲,那時快,雨點已經噼噼啪啪地打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一定要相信,WULI陛下不是故意要吃豆腐的。

  那只是,太感動了,有木有?

  希望更新不要再掉收啦~~比心~

  明天會更新得多一點哈~

  ☆、第27章 問斬

  姜永璉推開窗戶,狂風夾著雨點涌了進來, 衣袂被風帶得飛起。林跡深侍立在姜永璉身後, 只能看到他俊美的側臉。姜永璉的容貌,用面如冠玉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平時笑吟吟的,讓人如沐春風, 此刻卻抿著嘴角, 眸光冷淡。看來這一回是動了真怒。

  姜永璉又如何能不生氣?

  那是他靠刷臉賣慘籌到的錢,上百萬災民還指著它活命, 姜永璉知道大寧朝的低薪制不合理,也不會認真去追究地方官員私底下搞的攤派, 但是,連賑災銀都貪墨, 這些人大約平時被養大了胃口, 也早沒了心肝了吧。

  自從顧文亮接手乾清宮總管以後,沈倫就很難知道姜永璉的動向,他也是兩日後才接到閩郡傳來的消息。沈朗與沈倫是葭莩之親, 沈倫平日也沒少收他孝敬, 此事是否施予援手, 自然還得取決於姜永璉的態度。沈朗被拘提到京以後,姜永璉也即刻返京, 此案由三法司會審,因為罪證確鑿,沈朗也無從抵賴, 閩郡相關官員都被一一追究刑責。

  按照太/祖皇帝制定的大寧律,貪墨五千兩以上的都要斬首,沈朗的性命無論如何都是保不住了。事已至此,沈倫思前想後,決定秀一把大義滅親,上奏將沈朗兒子流放嶺南,妻女家產藉沒入官。姜永璉看到那封奏摺時人都哆嗦了一下。

  &

  姜永璉跟著朱果果熟門熟路地想從老地方出宮,可是這回神武門的守衛卻攔住了他。姜永璉心想,難道扮嫩被發現了?他出宮多是以孫玉成的名義出去的,御前的人一般都不會受到什麼刁難,連例行的搜身檢查都省了。

  “難道這腰牌不對?”

  “腰牌對,人卻不大對。小成子公公昨日就打這裡出宮的,你比他俊多了。”

  哈,好像被誇帥了。

  不容易啊。

  大家會稱讚皇帝英明睿智,寬厚仁慈,恨不得把所有的內在美的讚譽都堆砌到皇帝身上,就是忽略外在的那副皮蘘。這讓好不容易得到一副好皮蘘的姜永璉甚感寂寞。

  儘管出宮不順利,但姜永璉還是心花怒放,他笑著將朱果果搬出來作證:“啊哈,是這樣的,我的腰牌前天遺失掉了,來不及到內務府補辦,所以拿小成子的腰牌過來用用。我身邊這位,可是乾清宮的首領太監,你若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他?”

  朱果果一面作揖一面試圖搞金銀外交,他往守衛袖子底下塞了錠銀子:“是是是,還請各位小哥行個方便。”

  “就算朱總管出來作保也不行,你還是補了腰牌再出去。”那守衛忍痛拒絕了賄賂,壓低聲音說,“我們也不是故意刁難你,最近上頭查得很緊。咳,不說了,林參領過來了!”

  姜永璉扭頭一看,頓時覺得不好,喲嗬,林老夫子來了,還真是,巧了。在微服出宮這事上,姜永璉被嘮叨了許多遍了,他耳朵都要長繭了。

  BUT,姜永璉一向是虛心聆聽,堅決不改。在這件事上,也不知道最終誰能拗得過誰。

  今天剛好林跡深當值,他在城樓上瞧見情況不對,特意下來查探一番。神武門的守衛一見林跡深,立刻抬頭挺胸,站得筆直,看來林跡深把底下的人管得挺服帖的。

  林跡深自然已經瞧見扮成小太監模樣的姜永璉了,大約是姜永璉這副模樣太過新鮮,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次,嘴角還不自覺地抽了一下,這下姜永璉就急了。

  姜永璉決定先下手為強,無比浮誇地上前勾住林跡深的脖子,同時朝他眨了眨眼睛,給了一個不許拆穿我的表情,道:“這位不是林參領嗎?陛下特意讓我過來找您。請借一步說話。”

  那守衛還沒見過內侍是這麼表示親切的,他很怕參領大人一個過肩摔就把那人給丟出去。張口結舌道:“這……”

  也不知道林跡深有沒有接收到訊號,林跡深垂下眼眸,他的面無表情讓姜永璉很是緊張了片刻。而後姜永璉聽到林跡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轉身對那名守衛說道:“這事我來處理。”

  姜永璉跟著林跡深一路暢行無阻,姜永璉高興地想,林跡深這回也算是協同作弊了啊。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他在守衛面前把他給賣了,那他面子可丟大了。

  出了宮門,林跡深才低聲道:“陛下,您可以下來了嗎?”

  姜永璉比林跡深大約矮了五公分,所以他勾著林跡深的脖子時是踮著腳尖的,人像壁爐烤鴨那樣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到林跡深身上,姜永璉想想都覺得臉紅,他鬆開手,掩飾性地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太監衣袍:“那個,這回你怎麼願意我出來了?”

  “除了神武門以外,還有東華門,西華門,午門可以出入。”

  不從神武門出宮,自然也有別的地方可以出去,攔是攔不住的。

  林跡深這話很有些無可奈何的意味,姜永璉這沒心沒肺的,還有心情同他開玩笑:“午門我可不敢去。”午門是大臣進出的地方,不小心遇上朝廷重臣可就穿幫了。

  姜永璉沖他瀟灑地擺手:“行了,你回吧。”等他在馬車上換了衣服下來,卻看見林跡深背著手在馬車外等著,看起來一副耐心極好的樣子。

  姜永璉倒也不太意外,隨口問道:“你今日不是當值嗎?”

  林跡深特意看了朱果果一眼,才道:“城中守衛原也該沿城巡視一番。”

  姜永璉知道林跡深是在暗示他不守信用,每次隨便帶個人就出來瞎逛。姜永璉摸摸鼻子,沒有多做辯解。他願意跟著就跟著吧,姜永璉不介意身邊多個同行的人。

  姜永璉出宮幾趟,對外頭已不算太過陌生,他錦衣華服走在長安大街上,煞是引人注目。這回林跡深身上穿的公服太過打眼,平白搶走了他不少風頭。姜永璉勉強同林跡深走了一段路便忍無可忍,把他拉進一間成衣鋪子。

  店鋪的夥計見生意上門十分熱心,又見他們儀表不凡,馬上拿了一些最好的出來。姜永璉更是惡趣味地揀了一些大紅大綠,紈絝氣質十足的衣裳扔給林跡深換,搞得他連連後退,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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