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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助手覺得女裝真是太可怕了,這平時理智灑脫的666號到底被點亮了什麼不得了的屬性。

  第94章 男扮女裝的教主大人

  “為兄?”陸恆重複了一次。

  段飛卿見陸恆唇角勾起,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眼神極為動人。他不由心神一盪,卻又勉強定了定心神:“你既是男兒身,那我曾經說過的娶你為妻之類的話,是我冒犯了。不過你始終是現下這世上我唯一愛重之人,從今往後,我會把你當成親弟弟一般。”

  “親弟弟?”陸恆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段飛卿這才覺出幾分不對勁來,遲疑地問:“阿恆你不願意?”

  “願意,怎麼不願意。撿日不如撞日,我們這就結拜成異姓兄弟如何?”也不等段飛卿作何反應,陸恆掉頭就進屋拿了壺酒出來。

  “你我既然投緣,也不需太過複雜的儀式。”陸恆將酒倒在銀碗之中,拉了段飛卿就跪在地上。

  “蒼天在上,厚土為證。今日我與義兄段飛卿飲罷這碗結義酒,自此同生共死,定不負兄弟之誼。”

  “蒼天在上,厚土為證……”段飛卿與陸恆同聲念出,他心下欣喜,蒼天為證,他與阿恆自此有了不可割裂的聯繫。

  陸恆見身旁這人滿目喜意,又惡趣味的補了一句:“我覺得這樣還不足以表現我們之間的深情厚誼,不如以後我們的後人也都彼此義結金蘭如何?”

  “後人?”

  “自然,”陸恆點了點頭,“你我今後都是要成婚的,自然會有後。到時候我們各自娶妻後也住在一起如何,那孩子們可以一起長大,像是親生兄弟姐妹那般,豈不妙哉?”

  不,我不會有什麼妻子,也不會有什麼孩子,我只有阿恆。可是阿恆,作為兄長的,自是弟弟想要什麼,都要竭力為他做到。如果阿恆想要娶妻生子,那……段飛卿只覺得內心深處湧出一種無法控制的暴虐之欲,想要瘋狂地毀掉身邊的一切。

  陸恆見段飛卿神色不對勁,眼神又露出扭曲之意,就知他又要發瘋。他不慌不忙的輕輕拉過段飛卿的手,拿出銀針在中指上一紮。

  指尖的刺痛和自己手背光滑微涼的觸感讓段飛卿恢復一絲理智,他低頭看見陸恆右手輕握住自己的手,左手在自己中指之上輕柔擠壓,數滴鮮血就流入地上銀碗之中。目的達到,陸恆的手很快就離開,只留段飛卿心下有些不舍,他甚至有一種緊緊抓著那手永不放開的衝動。

  段飛卿覺出幾分不對勁來,自己真的能把阿恆當親弟弟看待嗎?之前段家之中,段飛卿也有年幼的弟妹,雖說他對弟妹也是頗為寵愛,但卻從未有過這種時時刻刻想碰觸對方,想把對方鎖在自己身邊一步也不離開的感覺。

  “阿恆,我……”段飛卿想中斷這場結義儀式,雖然不知緣由,他卻清楚,這事不能繼續下去了。

  然而陸恆接下來的動作,又讓他把已經到了口中的話咽了下去。陸恆也在自己中指上一紮,擠出鮮血滴入銀碗。

  中指連通心脈,這中指血,就是心頭之血。段飛卿見自己和阿恆的心頭血,在銀碗的酒水之中暈開,纏纏綿綿的互相滲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彼此。

  他又見陸恆仰頭一口將碗中血酒喝了一半,末了,還舔了舔唇側不慎溢出的酒液。殷紅舌尖一閃而沒,段飛卿卻是再不能將視線從那唇瓣移開。阿恆,喝下了了我心頭之血。

  “嗯?”陸恆將手中銀碗遞了過去。他見段飛卿眼神中帶著幾分痴意,將那碗酒一飲而盡,心中暗笑。不是要當我哥哥嗎,想中途反悔,沒那麼容易。對於段飛卿這種翩翩君子來說,一旦套上了義兄弟之名的枷鎖後,要掙脫出來,可就得經過一番天人交戰了。

  這戲碼,應當比自己穿女裝更精彩吧,陸恆唇角輕輕地勾了勾。

  【……】意識深處的小助手抖了抖,默默地把自己團得更小了。

  儀式已成,兄弟名分已經定下。

  “大哥。”陸恆自然而然的改了口。

  段飛卿卻有些不習慣。之前陸恆換他一般都是喂,心情好的時候會用戲謔語氣喚他一句漢人小哥哥,現下語氣恭敬的喊大哥,段飛卿只覺得聽起來生疏了不少。

  “阿恆,你不必這樣喚我。”段飛卿說。

  “嗯?現下我們彼此之間關係不一樣了,那我該如何喚你?”陸恆故作不解,“難不成,要喚你一聲,哥哥?”

  段飛卿只覺得哥哥從那動人的唇齒之中吐出,有著千般纏綿萬般繾綣之意,像是女子在喚著自己的情郎。他的手,猛然抓皺了總是整潔的衣袍:“還是喚我大哥吧。”

  陸恆見再逗下去,這人說不定真要發病了。想想還是說正事轉移下對方注意力:“這馮衛方已成廢人,雖說蠱蟲已經取出,但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這條線索算是斷了,不如試試取出其他人身上蠱蟲,再加以拷問?”

  “那些人在組織中等級都不若馮衛方高,他們甚至連段家那次行動都不知道。”段飛卿又恢復了平日裡的端方君子模樣。

  “你可回過段家尋找當年之事的線索?”陸恆問。那些黑衣人,如此殘忍的滅掉段家滿門,再結合馮衛方一直想從段飛卿這裡探知段家隱秘之事的做法,在段家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我……”段飛卿沉默了片刻,“第一次被你救了之後,自苗疆回來,我曾回去過想要收斂家人屍骨,卻發現段家已被付諸一炬。就是那次,我遇見了馮衛方,他已將段家之人悉數安葬。現下想來,他應當是在那守株待兔,如有什麼線索,怕是已落到了幕後之人手中。”

  “那之後你再未去過?”

  “不,我還去過一次,本想去拜祭家人。也許是天魔心經的緣故,只要靠近段家,我就會陷入那天的噩夢之中。我不敢踏入段家,不敢靠近自己曾經的家……”段飛卿右掌捂住了眼睛,他並不吝於在陸恆面前暴露自己最軟弱的一面。

  微涼的觸感覆在了他的手上,遮擋住視線的手被輕輕移開。段飛卿聽到他自與阿恆相識以來,最為溫柔的語氣。

  “我們既是兄弟,你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我陪著你一起回去。”

  段飛卿只是反手握住了那隻手,這隻形狀完美,卻因指尖烏黑令人有些望之生畏的手,卻是他的救贖。

  兩人相顧無言,氣氛卻是溫馨動人。

  陸恆見段飛卿已經平靜下來,自己的手卻還被他握著,還有越捏越緊的趨勢。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嘴上說著把自己當弟弟,身體倒是挺誠實的,有這麼捏弟弟的手的嗎。

  “說來我一直只知是安陽段家,段家具體在安陽何處?”陸恆略微用了點力氣,才抽出了自己的手。

  “在安陽與盪陰交界的地方。”段飛卿手中一空,心中湧出幾分失落之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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