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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想再跟你們有一點瓜葛,現在你們說完了,我也該走了。”

  陳越鳴被我推開愣在一旁,祁劭瑜還怔在門口,我強撐著背脊就要繞過他,然後我順利的繞過去了,但沒走兩步被人抓住手腕。

  他往回拉了拉我,而我攢足的力氣也在這一瞬間潰泄,我雙腿不聽使喚的發軟,無法支撐我的身體,眼看就要跪倒,卻被人一把摟住。

  “阿蕭?”祁劭瑜抱住我焦急的叫我的名字。

  陳越鳴這時也疾步過來,然後摸了摸我的頭,“燒得好厲害。”

  祁劭瑜一聽立馬將我橫抱起來,往外跑。

  即使發燒讓我頭腦混沌,說話都很費勁,但我依然忍不住的罵了一句:“顧我-操-你-媽-的!”

  祁劭瑜腳步不停,“阿蕭,我們先去看病,看完你怎麼罵我都行好不好?”

  我冷笑了一聲,“我怕到時候罵了祁家二少爺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祁劭瑜抱著我的手緊了緊,“阿蕭,對不起。”

  我閉著眼,再也不想開口。

  在醫院躺著打點滴,祁劭瑜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我忽略掉那灼熱的視線,慢慢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發現天已經天亮了,一個人趴在床邊,我看了眼手,發現沒有輸液了,便拍了拍趴在床邊的人。

  “胡樂。”

  那人立刻驚醒,他看著我欣喜道:“阿全你終於睡醒啦。”

  這句話聽著怎麼這麼噎人呢,不過我決定不計較。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問道。

  胡樂摸了摸我額頭,鬆口氣才徐徐道來:“我們來接你找不到你急壞啦,聯繫了好多人都說沒看見你,後來凌晨兩點的樣子,顧拿你的手機打電話過來說你在醫院,我們才過來的,還好只是發高燒。”

  我點了點頭,笑笑:“讓你們擔心了,現在可以出院了嗎?”

  胡樂:“嗯,醫生說你睡醒就可以回家了,免得占床位。”

  我:“......”這死孩子會不會說話!

  胡樂的陪同讓我短暫的放鬆下來,我們收拾了一下便打了個出租回了我的公寓。

  我相信祁劭瑜不可能會在屋裡,畢竟在醫院他還是走了,我甩了甩頭,不能想。

  進了屋我對胡樂道:“吃了晚飯再走吧。”

  胡樂喝了杯水回答道:“不了,班裡說看這開學人齊,大家一起聚次餐。”

  我點點頭,“好吧,那你去睡個覺吧,五點我叫你,我給番茄打個電話。”

  接通范戚的電話時,我只覺得那邊有點奇怪,他的聲音有些急促,當他拿遠電話說了聲“放鬆點”的時候,我瞬間就秒懂,臥槽啊!白日宣-yín啊!

  我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直接掛了電話發了個簡訊過去說我病都好了,讓他不用擔心。

  媽-的,這口狗糧,在老子失戀的第二天。

  操-蛋的!

  我去洗了個澡,然後把自己摔在床上,整個人放空。

  ??????

  大四開始基本上就是實習了,但是我顯得很被動,這個被動在於我是回家跟著我姐學習管理公司,還是繼續我的繪畫生涯。

  其實我很想選擇後者,畢竟這個是我學習了這麼多年的東西,而且感興趣。學習管理公司我並不覺得自己有這方面的天賦,我甚至在這二十年基本沒怎麼接觸過,但是我爸也說的很明白,公司給我姐,等於給了外人。

  我趴在床上蹂-躪了一番被子,快中午了,早飯沒吃,午飯再不吃就不行了。

  我摸出手機,點了個外賣。

  半個小時後,聽見有人敲門了,我翻身爬起,穿上睡袍,在貓眼上看了看才開門。

  我接過外賣,道了聲謝,歡快的放上餐桌擺好,洗漱完後,開始動筷子。

  吃到一半,聽到鑰匙插-進鑰匙孔的聲音,“咔噠”一聲,門開了。

  感覺自己的心臟隨著也“咯噔”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緊張起來。

  但是除了范戚胡樂,就只有顧,不,現在該叫祁劭瑜有鑰匙。

  那人目光依舊銳利,身材依舊挺拔,模樣依舊熟悉。

  我放下筷子,看著祁劭瑜,他穿著意見我從沒見過的深色大衣,手裡提著塑料口袋,頭髮像被髮膠固定住的一般往後梳起,顯得倒比往日要成熟許多。

  他脫了鞋提著口袋走了過來,目光有些柔和也有些討好的意味,“阿蕭,我買了點雞蛋、米,還有些零食,你可以......”

  我打斷他的話,帶著禮貌疏遠的微笑道:“東西和人都帶走,鑰匙留下。”

  祁劭瑜仿佛被噎了一下,他抿了抿唇,道:“阿蕭,我會搬出去的,但不出現在。”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是不是等到我顧家傾家蕩產,或者是我死的時候?”我望向他。

  “不是!”祁劭瑜似乎被這句話傷到了,他大聲的反駁我,語氣又帶著些慌亂和緊張,黑眸里的氣勢再也不復存在,“阿蕭,至少讓我彌補你,我其實不想傷害你的,我......”

  “我什麼?趁我現在還有耐心,你要說的趕快說。”我恢復到面無表情開口。

  手裡的口袋落到地上,祁劭瑜猛地撲上來,按住我的後腦勺,咬住我的唇瓣,實在是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我悶悶的痛呼一聲,祁劭瑜的舌頭便長驅直入。

  而他只是狠狠的吮吻了兩下就放開了我,我捂住疼痛的唇驚疑的等著祁劭瑜,他的目光里是柔情,是痴迷,是深淵。

  他說:“我只是沒想到真的愛上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媽的,肉麻死了

  ☆、第五十七章

  他說他沒想到愛上我了,可能他也覺得這句話有點過多的矯情和肉麻,祁劭瑜的面部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像是很羞恥,但是又很倔強的堅持不退縮,結果讓兩邊耳朵通紅。

  不得不說這句話雖然讓我起雞皮疙瘩,但實在是很動聽,如果是在所有事情發生之前他告訴我的話,或許我會更加的死心塌地。

  只是現在聽了這句話,我只能嗤笑一聲。

  “愛上跟我做-愛?”我自虐的道:“你不是親口說你對我的身體很感興趣嗎?還說想操-哭我,聽我喊‘不要了’。”

  話說出來才感覺心臟絞痛,再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是的!”祁劭瑜抱住我,頭埋在我頸間,“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即使跟你在一起確實是有欺騙,但是你對我太好了,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等我做了那些事情後才發現自己很後悔。”

  我疲倦的呼出口氣,“祁劭瑜,結束吧,你不覺得現在太遲了嗎?”感覺顧將我抱得更緊,我勾出一個諷刺般的苦笑,“你放心,我不會跟誰說你拿了顧家的那塊玉,你也不用擔心我說出去而故意騙我了。”

  祁劭瑜一愣,他慢慢放開我,我看著他,視線又漸漸的模糊,他伸出手,擦掉我還未滑出眼眶的淚水,紅潤的薄唇彎出一個殘忍的笑來,語氣卻異常溫柔。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聰明?”

  終於露出來了,終於......

  初見時那種如匕首般鋒利的眼神,如野狼般殘酷的表情。

  我閉著眼睛,顫抖著嘴唇,再也不抱有任何的期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來說出這個字,“滾。”

  祁劭瑜輕笑一聲,湊近我,呼吸撲在我臉上,嘴唇若有若無的摩擦著我的嘴角,“碎玉就只差一塊了,在確保最後一塊拿到之前,我得好好看著你,其實我很不想走的,阿蕭......”

  他喃喃的叫著我的名字,吻在我的唇上,就像真的在叫愛人的名字,聲音里透著無盡的誘惑。

  我頭一偏,躲開他的吻,冷漠的叫他走開。我多想推開他,然後把他按在地上揍得死去活來,可現實是我居然連動彈的力氣都快沒了。

  祁劭瑜撐起身,我也緩緩站了起來,不知道還有哪根神經在驅使著我收拾好外賣的盒子,擦乾淨桌子,然後才進屋關上門,倒在床上,鑽進被窩裡。

  冰冷的被窩怎麼也睡不熱,我蜷在裡面,唯一的熱度來自眼睛。

  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我控制不住自己,一邊回憶著以前的種種,一邊又告訴自己這是假象,心臟要炸裂開來,我死死的拽著那裡的衣服,卻無法抑制住那裡的疼痛。

  看啊,顧蕭,你又差點被騙了,你又差點心軟了。

  拜託你,拜託你不要再這麼賤了......不要再愛他了......好不好......?

  我在被子裡縮了一天,眼睛乾澀的流不出眼淚,我閉著眼昏沉的睡覺。“咔噠”一聲,房間門被打開,有人進來了,衣料摩擦發出沙沙聲在寂靜的晚上十分明顯,然後又是腳步聲,在床邊停了。

  被子被撩開,一個人帶著冰冷的氣息躺了進來,然後伸手摟住我。

  我滿心的疲累,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自己。

  同床異夢。

  從那天起,我發現我沒有了情緒,任何情緒都不再牽動我的神經,味蕾也像是苦的,導致我東西也不太吃的下。

  突然有一天,祁劭瑜看見我的樣子,諷刺道:“怎麼?想絕食來引起我的注意?”

  我才發覺自己瘦了很多,從鏡子裡看,裡面的人面無表情的臉上毫無血色,消瘦的臉龐和失去了神采的雙眼。

  抬手摸上鏡子,顧蕭,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打開水龍頭,想讓冰涼的水澆醒自己。

  我開始早上六點起床跑步,一日三餐規整,學著做飯,學著看金融方面的節目和書,一個月的時間把忠犬給完結,然後跟讀者們道歉說不再畫畫。

  我用壓歲錢買了個新手機,將舊手機壓箱底,關機取卡的瞬間心裡茫然又空落落的。

  家裡多出一個人,即使每天在一張床上睡覺,我也始終忽略掉這個人,我再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哪怕是一個眼神也沒有。

  我儘量在每周都約上胡樂他們出來玩,大家似乎都不約而同的想把大四上期給玩兒過去,我會帶上書去問番茄一些問題。

  他們似乎對我做出會回去繼承公司這個決定感到驚訝,於是我把我老爸跟我說的話跟他們說了,想想也確實沒辦法。

  “那你就不能畫畫了,真可惜。”胡樂撐著腮幫子遺憾地說道。

  謝千城就著范戚的手吃下一口肉嘟嚷著附和道:“對啊,阿蕭,還記得高中時我們的革命友誼嗎,你不畫個漫畫出單行本太可惜了。”他咽下嘴裡的肉,轉頭又問范戚:“哎,你說你們生意人家裡是不是都這樣埋沒人才啊?”

  范戚伸手擦去他嘴角的肉汁面癱道:“生在這種家庭就要做好這種心理準備。”

  謝千城拍開范戚的手,回過頭一臉你好可憐的表情看著我:“寶貝兒,不論怎麼樣,我都是支持你的”

  我翻了個白眼,“謝謝您嘞。”

  胡樂突然問道:“哎你家小崽子呢,這麼久都沒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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