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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伸手過來,我下意識的躲了一下,沒想到這導致顧的動作帶上了幾分強硬,原本捂著脖子的手在他手裡被握的有些疼,顧冷著臉的樣子讓我不自禁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劉僑?”
“......”我看著他不知道怎麼開口,心砰砰跳得很快,雖然覺得只是自己胡思亂想,但顧確實是有些奇怪,他這樣不讓我認為他喜歡我都難。
“算了,你出去吧,我來煮飯。”
顧淡淡道,也隨即放開我的手,蹲下身去找洗米盆,我捂著自己被握紅的手腕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著,我望著顧挺直的背,忽然間一種莫名的委屈感襲來。
“不用煮我的,我不吃了。”
我垂下眼,慢慢走出廚房,只是沒邁出兩步,就聽身後“咚!”的摔盆子聲,我驚得還沒轉身看就被一股力拉扯過去背抵住了牆。
雙手被高舉在頭頂箍住,微微急促的呼吸纏上我的,顧強制性的將我下頜掐住,溫熱的唇舌不容拒絕的覆上我的唇,甚至直接將舌頭伸進了我嘴裡,勾起我僵直的舌舔/吮。
突如其來的的吻把我徹底打蒙,我甚至都躲不了,除了唇上的感官外,其他感官自動關機,柔軟的唇畔緊貼著我的唇,顧幾乎是笨拙的輾轉吮/吸著,雖然我也沒接過吻,但是我就是能感覺這個吻是沒有任何經驗而言的。
感情真的真的很奇怪,我覺得我聽不見任何聲響了,四周的物體也不見了,腦袋如充血了一般,臉部變得滾燙,我覺得我要瘋了,我是不是瘋了?我內心欣然甚至欣喜的接受著這個吻,每個腦細胞都再告訴我說親吻他,親吻他......
我能感覺我也這麼做了,我動了動被顧纏住的舌,自發的回吻他,我倆就像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只憑著本能吞咽交纏的唾沫,牙齒會磕碰到嘴唇,我不自覺發出輕微的痛呼卻引發顧更加激烈吮/咬。
顧鬆開了我的下頜和手,我放下手擁住他的脖頸,他的手伸進了我的衣服里,在我背脊來回撫摸,膝蓋分開了我的雙腿,越來越炙熱的呼吸幾乎要將我吞噬,他一面親吻我一面將撫著我背脊的手往下,在腰椎畫了個圈,我整個人一蘇,腿間的欲/望如山倒讓我渾身一震。
顧後退了兩步,是被我用力推開的,我捂住嘴,逃也似的跑回房間鎖上門,靠著門緩緩坐到地上。
我剛剛做了什麼......?
操啊,我一巴掌拍向自己腦門,然後捂著褲襠,整個人都頹然了。
我居然跟顧接吻了......我的處男之吻給了我兒子......而且我還可恥的勃/起了......
解開褲頭,拉下內褲,小鳥正雄風不倒的佇立著,嘴上還殘留著顧唇舌的溫度。
“唔......”
手握上小顧蕭,又回想起了剛才的場景渾身變的燥熱,忍不住開始上下套/弄起來。
腦海中閃現顧的臉,顧的眼睛,顧的唇,顧的身子,顧的一切,可是還不夠,我難耐的夾著腿,卻無法泄/出。
“嗯、哈......我/操......”我壓抑著喘氣聲,忍不住罵咧了一句,就差那麼一點。
好想,好想要什麼東西......
“顧蕭開門。”
“唔――”
門外突然響起顧的聲音,就像觸動了我某根快/感神經了一般,手中的器物噴射了出來。
麻痹的,我長長嘆口氣。
“顧蕭,開門。”
顧的聲音發沉,隱隱含著些怒意。
“等等......”我一說話才發覺自己聲音還帶著高/潮過後的沙啞,急忙閉了嘴。
掙扎了兩下站起身,拿衛生紙打理乾淨,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正常了才打開門。
顧打量了我兩眼,蹙眉道:“你跑什麼?”
我不跑的話就要把你打來吃了!(←_←誰把誰打來吃你有自覺嗎?)
摸了摸鼻子,我訕笑道:“就是太吃驚了,畢竟我們不像外國人這麼開放,打個招呼也能打啵。”
話落,顧突然間伸手按住我的後腦勺,我反應還來不及就輕輕吻上我嘴角然後把我放開,正經的望著我道:“這才是打招呼。”
“......”我垂下眸,不敢直視顧漆黑銳利的眼睛,輕聲問道:“兒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顧右手握上我的左手,慢慢十指相扣,“我喜歡你。”
臥槽,明天一定是世界末日吧?
我聽見了自己變得沉重的呼吸聲,急急的抬眼想告訴他他可能搞錯了,但望進顧眼裡,就像看到了一片熾熱的火海,毫不掩飾的欲望和溫柔將我淹沒殆盡。
顧微微偏頭,在我怔愣中又在我唇上落下一個個的吻,“我對你就是那種想跟你在一起的喜歡。”
他貼著我的唇,左手也扣上了我的右手,聲音又輕又溫柔,“爸爸,我想抱你,想吻你,想撫摸你,想把你變成我的。”
我身子一蘇,剛剛消下去的欲望竟然又在蠢蠢欲動。
哦,顧蕭,你完了,不管是福是禍你都躲不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會被鎖嗎_(:з」∠)_
☆、第二十七章
今天是陳越鳴結婚的日子,請柬是寄給我的,而我並沒有打算帶上我全家去。
被顧叫起來的時候還有點發蒙,直到辱/頭被擰了一下才驚醒。
我一把捂住胸,瞪著顧,那張平時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居然有兩分逗弄的意味。
我立馬回想起昨晚被親著親著差點擦槍走火......
第一次被人含住辱/頭的快/感像海嘯般席捲我的全身,我腦袋一片空白,只能在顧柔軟濕潤的舌頭下戰慄,直到顧的又硬又熱的器物抵住我的堅/挺時,我才陡然找回幾絲清明,然後我倆對擼了一次......
臥槽,臉部飛快發燙,我一巴掌按在顧的臉上,惱羞成怒道:“沒大沒小,小心天打雷劈!”
顧反而吻了吻我的手心,讓我觸電般的收回手。
“起床,吃早飯。”
“......知道了。”
刷著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著頸部劉僑咬的地方被顧完全覆蓋後留下的淤紅還覺得很不真實。
我現在是在跟一個未成年談戀愛嗎?
昨晚跟顧打/□□,一種猥褻未成年的羞恥感讓我不敢再跟顧進一步的發展下去,我想至少讓我再了解他一點,至少等他成年,世面再多見一些。
或許他也就是鬧著玩的,過不了多久就發現波大臀翹的女人是多麼好了。
忽然想起秦朝說的那句這條路可不好走。
仔細想想這句話,挺讓人難過的。
我是不是應該拒絕顧?
畢竟這是一條充滿負極情緒的沼澤,沒有人會喜歡因為好奇、衝動而帶來的痛苦絕望。
每個要出櫃的同性戀被迫具備的,一定是常人沒有的決心和信念,一定有不凡的勇氣。
陳越鳴沒有,而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喜歡陳越鳴的時候我並有考慮這麼遠,現在想起來,還好我不是很賤,我也很慶幸自己不再喜歡他。
吐出口中的水,洗了臉,剛在餐桌坐下,顧就遞了一杯溫開水來。
他說每天早上都要先喝一杯水,我記不住,所以都是他接好水給我喝。
我慢慢咽著水,餘光瞄到顧在乖巧吃早餐的側臉,像一種無形的磁力緊緊扣住了我,突然又想不如順其自然吧,不過兩年也很快就過了不是嗎?
我是不是該表揚下自己這種類似於放縱的豁達精神?
早上范戚打電話說晚點來接我跟胡樂,我也就跟顧安安心心窩在屋裡等到晚上。
有錢人的婚禮跟大型晚宴沒什麼區別。
一般都是表現你任性的時候了。
比起買昂貴的西裝我更喜歡穿的休閒一些,不過正式場合我覺得我還是不要隨意了,昨天帶著顧去買了兩套,動用了自己省下準備以後旅遊的錢,當然,除了畫漫畫賺的小錢,大多還是父母給的。
顧十分不想要,說只要買我自己的就行了,我想起住院時范戚發現他那件范思哲外套,於是我說了句:“心疼爸爸的錢是對的,但是爸爸樂意給你買,大不了以後你賺錢了養爸爸。”
顧:“......”
不得不承認長得帥,特麼的一件地攤背心都能被穿出幾百塊的感覺。
顧一穿在身上,我只感覺我的心臟在快速的跳動著。
公主眼裡只有沐浴著陽光騎著白馬而來的王子,而我的眼裡只剩下了顧。
我咧開嘴沖顧贊道:“兒子,你真帥!”
顧走過來微微低頭,我以為他要吻我,然而他卻只是望著我輕輕笑了一下。
范戚開了輛黑色奔馳E400,我感嘆的摸了摸,哪個男人不想有輛車啊,我問范戚道:“你新買的?”
“嗯。”
“我靠。”我錘了一下范戚的肩,“你也沒工作多久吧,連車都買上了。”
范戚道:“公司交代我完成了三筆大投資,工資提成自然就高了。”
胡樂坐在副駕駛鄙視道:“我們不要跟小茄子說話了,居然都不請我們吃大餐!”
我們仨雖然家裡都是經商的,但是我們並不會隨便揮霍家裡給的錢,自己掙的錢會給我們相當大的成就感,看到范戚沒出去多久就掙這麼多自然羨慕嫉妒恨。
“下周吧,這兩周都太忙了。”范戚道。
胡樂立馬彎了眼,唇下的美人痣都感覺生動了起來:“好說好說。”
我笑出聲,“看你那吃貨德行。”
我跟顧坐在后座,顧一直沒有說話,忽然間伸手抓住了我撐在座位上的手,我一驚就要抽開,卻沒想顧飛快的將我手掌翻上,手指擠進我手指中間,跟我五指扣在了一起。
我掙了掙,掙不脫,便偏頭去瞪他,不料他根本不看我,臉朝著窗戶,閉著眼養著神。
傻/逼兒子!我在心裡罵道,卻沒有再動那隻手。
近一個小時到了目的地,我靠著顧本來都快睡著了,然後又被搖醒了。
“阿簫,到了。”我聽顧輕聲喊我。
我伸了一個大懶腰,卻又因穿的西裝完全沒有神展開感到有些惱火。
范戚和胡樂都下車了,顧突然湊過來吻了我一下,窗戶都貼著窗膜,外面基本看不清裡面,所以這死孩子才敢這麼大膽吧。
嘉悅酒店是個外表低調,內部豪華的酒店,看樣子陳越鳴是包了全場了。
酒店背後的露天停車場已經停了不少豪車,我們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
還沒走到酒店前門,遠遠就能看到新郎新娘站在門口。
我頓了頓腳步,突然捂著肚子朝他們道:“我剛看見後面有廁所,我先去個廁所。”也不等他們反應便往回跑。
那裡確實有個廁所,但是我卻不是因為肚子痛。
鏡子裡的自己看起來很正常,穿著西裝的模樣比平時看起來穩重的多,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手在發抖。
我原本以為自己當著陳越鳴的面說不稀罕以後就真的放開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放開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它促使我心臟發緊,變得膽怯,有些無措,甚至讓我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