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關於沈家的事兒,你一定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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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薇薇被瀋水北嗆得沒有話說。

  直到瀋水北的背影徹底的消失在了視線里的時候,她才恨恨的跺了跺腳,站起來,將手裡的網球拍子狠狠的丟在了地上。

  見到四周還沒人,她站到那網球拍子上用力的踩了幾腳之後才轉身離開。

  瀋水北到達教室的時候,教室里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她把自己帶著的口罩往上拉了一下,再把自己的帽檐往下壓了壓,進了教室之後就急忙的往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走去。

  做到角落的桌子上,她摸出手機。

  這節課是政治講座,她其實對政治這種東西不是很感興趣,但是無奈這堂課是學校很有名望的社會學教授授課,她當初被向楠拉著報了這節課,就算是不喜歡,硬著頭皮也要來聽了。

  她沒帶課本,本來就只是準備混一天的,也沒當真。

  教授是在上課鈴聲響過了三遍之後才到教室的,到教室第一件事情就是點名,碩大的教室裡面擠滿了慕名來聽課的學生,點名到一半,就點到了瀋水北的名字。

  年過半百的教授點到瀋水北的名字的時候也是微微的頓了一下的,瀋水北埋著腦袋舉手答到的時候,教室裡面安靜得出奇。她就算是沒抬頭也能感覺到很多人的目光都往自己這邊匯聚了過來。

  然後,片刻,教授在開始點其他人的名字,死寂一片的教室裡面開是有了各種各樣的竊竊私語。

  瀋水北不是聾子,那些討論她當然是聽到了的。

  有驚訝的,有艷羨的,有嗤之以鼻的,還有嘲諷的,總之,這麼多年她經歷了那麼多事兒,對這種情況真的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前面教授點完名,掛上PPT就開始了課程,剛好這個時候有人給瀋水北發微信,她摸出了手機。

  微信是姜一一發過來的,是幾張照片。

  瀋水北點開照片看大圖,發現這是自己在公司門口上顧山南的車的時候被偷拍了,見到是姜一一給自己發過來的,她下意識的回覆了一句:「艹,你搞偷拍也不給我拍的好看一點,這醜比是誰?」開玩笑的語氣,她知道姜一一不會把這幾張照片發出去的。

  況且,這些照片裡面除了自己是清晰的,那輛法拉利是清晰的,開車的人是一丁點的都沒有被拍到。

  就算發出去,也頂多是給她安上一個被包養的名頭罷了。

  這麼些年,這樣的鍋她可沒少背,再背一次也無所謂了。

  「艹你大爺的,這不是老子拍的!」

  很快,那邊的姜一一發來了幾個抓狂發怒的表情,然後順帶著捎上了這樣一句話。

  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瀋水北才微微的愣了一下。

  不是姜一一拍的?

  那是誰拍的?照片怎麼會在姜一一手裡?

  瀋水北盯著屏幕納悶兒了一會兒,那邊很快的飛過來幾個字:「還記得那天那個實習生不?王若雪。」

  姜一一說起這個名字,瀋水北是記不得的,但是說起實習生,她是記得的。

  就是那次在公司樓底下問她會不會原諒吳瑩瑩的那個小女生嘛。

  她拍的?

  「那丫頭接了跟拍你的活,這幾天拍到不少你的新聞,你從半山別墅小區出來,你去市中心的一處豪華小區裡面,以前拍的那些都是些有的沒的的,但是這次她拍到你上別人的車了,瀋水北,你可得注意這點,這丫頭鬼得很。」姜一一之所以能跟瀋水北從敵對的關係進展成朋友關係。第一是因為兩人的性格很像,第二才是因為姜一一看上了喬淼。

  雖然王若雪是自己手裡的實習生,但是姜一一在拿到那幾組照片的時候,心裡還是不爽的。

  「她拍到我從半山別墅小區出來了?」

  瀋水北關注點不是後面自己上了顧山南的車被偷拍了,而是自己從香林別苑的小區裡面出來被偷拍了。

  那個小區就叫半山別墅小區。

  那丫頭,怎麼會跟著自己去了那?

  操他媽的,她跟蹤自己?

  「是的,我問她怎麼知道你會去那裡,她說她盯著你幾天了……」

  姜一一其實也是無奈的,她心裡也知道,王若雪這個做法。往小了說是狗仔追拍公眾人物,往大了說,那就是跟蹤,干擾了他人的正常生活,是犯法的。

  「他媽的她跟蹤我,艹,她不想混了是吧?」

  瀋水北都被氣笑了。

  她雖然在娛樂圈裡不溫不火,這麼多年都是被黑過來的,但是她在這個圈子裡的人脈關係還是有的,幾乎沒有人敢跟蹤她拍她的私生活,這他媽的王若雪,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

  艹。

  「你現在在哪,方便語音不?」

  那邊,姜一一在看到瀋水北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也沉了一下,知道她應該是生氣了。

  也是,這種情況,被抓著跟蹤偷拍,怎麼會不生氣呢!

  她問了瀋水北一句,其實是想仔細的跟她解釋一下,商量一下後續的解決辦法。

  「在上課,沒空。」

  是沒心情跟姜一一嘰嘰歪歪了,王若雪是姜一一帶出來的實習生吧,操他媽的,竟然跟蹤自己。

  「啥時候下課,我來接你呀,今晚去喝一杯呀,姐們兒順帶給你認個錯,我保證這照片不會放出來,也不會有下次了,成不成呀?」姜一一這段話發過來之後,又發了幾張撒嬌的表情包過來。

  一張比一張黃暴,把瀋水北看笑了。

  不過,笑了歸笑了,該怎麼辦對誰辦,她心裡也拎清著的。

  「這事兒百分之二十不是你的事兒,所以你認錯我收下了,還有百分之八十,那個丫頭叫啥來著,王若雪是吧?啥時候約出來,喝杯咖啡唄。」

  她發完這一句,把手機扣在了桌上。

  講台上面,教授還在喋喋不休的講課,身邊坐著的男同桌正在不斷的用眼神瞄著瀋水北。其實她今天穿的是黑色長衣長褲,帶著帽子帶著口罩帶著眼鏡兒,遮得十分的嚴實,就算打量也打量不出一朵花來。

  也不知道這些人看個什麼勁兒。

  那邊,姜一一收到了瀋水北的回覆,覺得有點頭大。

  瀋水北這個樣子,就是鐵了心的不原諒王若雪了。

  他們做娛記的,各自有各自的底線,做藝人的呢,也各自有各自的底線,比如有的藝人願意把自己的私生活展現在外人面前。被人拍也樂意,這種還好,偷拍就偷拍,有的呢,就是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這兩者之間不混淆,這種人就很介意被人偷拍,搞不好拍一次被告跟蹤,賠償都得把之前賺的錢都搭進去。

  瀋水北就是後者。

  姜一一不敢說自己跟瀋水北有多麼的熟悉,但是就算是不是特備熟悉。她也感覺出來了瀋水北對隱私的看重程度。

  王若雪竟然跟蹤她幾天偷拍……

  「姜姐,怎麼樣呀,那幾張照片,發不發呀?」

  就在姜一一想著這些破事兒愁眉不展的時候,一邊站著的王若雪等不及的問了一句。

  其實她的內心是雀躍的,她當初之所以想來做娛記,就是想要搞幾個大新聞出來大賺一筆,沒想到這次她才開始跟拍瀋水北就拍到了她上豪車的照片。加之瀋水北這段時間熱度正旺,她敢肯定,自己這幾張照片一發出去,肯定又會掀起又一輪的熱潮。連這次的公告的名字都寫好了,就寫瀋水北被豪門公子哥包養,私生活奢靡,再配上幾張當初她拍到的她從半山別墅小區裡面出來的照片,要知道,能出入那別墅小區的人,都是鹿城的人物,那裡當年可是官員雲集的地方……

  瀋水北能出入那裡,指不定又是被哪個官二代給看上了。

  這樣想來,那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她那麼耀武揚威的跟自己說話,還不就是因為背後這一群群男人做靠山才有的底氣。

  王若雪心裡告訴自己要瞧不起瀋水北這樣出賣肉體靈魂的娛樂圈的人,所以她要狠狠的揭露她。

  這幾天的跟拍,她賣力的就差睡在離瀋水北十步遠的地方了,如果能夠竊聽到她的手機,她一定也幹了。

  「你先把膠捲跟單反拿過來,還有你的u盤。」

  姜一一注意到了王若雪臉上的迫不及待,心裡有點煩。

  她知道王若雪是想出成績,但是在她看來,出成績也要用正當的手段,這種近乎犯法的跟蹤是不可取的,她遲早有一點會因為這個害了自己的。

  「哦,好,好的。」

  王若雪以為姜一一要用自己的照片,很激動的回到了工位上面把自己的所有家當都交了出去。

  姜一一將膠捲收了,然後調試著單反,把上面前幾天她偷拍的瀋水北的照片都給刪了。

  還給王若雪的時候,她說道:「聽說你這次偷拍,都跟到了瀋水北的住處?」

  「瀋水北住哪我沒拍到,每次她回家我都跟不上,不過我知道瀋水北在市區里哪裡有房子,我還知道她喜歡去哪吃東西,她喜歡去哪。一般什麼時候出門,一般什麼時候從哪兒去公司,姜姐,瀋水北的這些情況,我都知道得明明白白的,你放心,再過不久,瀋水北做點什麼,都逃不出我的鏡頭。」

  王若雪說得信心滿滿,卻不知道姜一一的臉色已經變了。

  就連一邊坐著的同事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都嚇得不敢大聲出氣了。

  這他媽的就是跟蹤了,不論是在哪,都是犯法的,這個實習生要這麼跟拍一個公眾人物,是不怕坐牢還是不怕被告?!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但是也都集中精力的聽,聽姜一一的回答。

  「你知道侵犯他人隱私權的罪名是怎麼判定的嗎?」

  姜一一緩慢的說了一句,然後將王若雪的u盤插入了自己的筆記本,發現她的u盤裡面專門有一個給瀋水北建立的文件夾。

  打開文件夾,那裡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瀋水北的照片,甚至還有瀋水北去醫院去酒店的照片,就算是作為一個娛記,姜一一都覺得王若雪偷拍得過分了。

  她按住了全選,然後格式化了u盤。

  王若雪目瞪口呆的在一邊看著姜一一的動作,直到她格式化了所有的東西之後,才反應了過來要去搶u盤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姜姐,你幹什麼呀,你這麼可以格式化我的u盤……」

  「侵犯他人隱私罪,非法跟蹤他人,監視他人住所,安裝竊聽設備,私拍他人私生活鏡頭,窺探他人室內情況。調查、刺探他人社會關係並非法公諸於眾。王若雪,作為一個娛記,你沒有底線,藝人有底線,瀋水北的底線就是她的私生活,你過分了。」

  說著,她等到u盤格式化完了,才將它還給王若雪。

  「不管你電腦上或者是其他地方有沒有備份,這些照片如果流傳出去了,後果自負。」

  說著,她把單反還給了王若雪,王若雪拿過單反來看。發現裡面的照片全部被刪掉了。

  關於瀋水北的,一張都不剩。

  「瀋水北讓我傳達給你一句話,如果有下次,她不介意請你喝一杯咖啡。」

  說著,姜一一從電腦前面起身,看著幾乎要哭出來的王若雪,微微冷眸:「做娛記,不要踏過藝人的底線,你以後才能走得遠,踏著藝人的底線去拍,即便是這次瀋水北沒有弄你,下次也有別人會收拾你的。」

  說著,她轉身離開,留王若雪愣在了原地。

  四周響起了竊竊私語,無非都是嘲諷她一個三流大學出來的人還想爭著立功,這下子踩了圈子裡的地雷,該知道厲害了。

  她的手裡捏著已經是空白的u盤跟單反,倔強的心裡全是不甘心,不服氣。

  憑什麼,自己靠實力拍到的照片,說被否定就被否定了。

  憑什麼瀋水北這樣一個跟自己一樣沒權利沒背景的女人就可以得到這麼都的維護。

  憑什麼!

  王若雪不知道的是,她心裡不甘心的背後。開始逐漸的湧現出了另外的一種情緒,那種情緒叫嫉妒。

  瀋水北這邊當然是不知道姜一一那邊發生了什麼,這堂課上完了的時候,那邊姜一一的信息刷了進來。

  她說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王若雪的照片發不出去,喝咖啡是不是可以免了。

  照片發布出去了麼?

  瀋水北看了這條消息,把手機捏在手裡笑了一下,只是這個笑,是諷刺的笑。

  肯定是姜一一刪掉了王若雪拍到的自己的照片。

  不過那個丫頭會這樣善罷甘休嗎?

  瀋水北想到這裡,眼前浮現了那個會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小女孩,那個時候。她就看出來了,那個女孩兒的楚楚可憐是裝出來的,她的那雙眼睛下面,壓著的是能夠輕易被激怒的仇恨。

  簡稱,仇富吧。

  只有無趣至極的人,才會有這種想法,瀋水北沒有回覆姜一一的消息,剛好下課了,她又要換教室了。

  這一天的課,滿滿的。

  上到最後,瀋水北都懷疑人生,腰酸背痛的走出教室的時候,手機恰到好處的響了起來。

  是顧山南的電話。

  瀋水北拿起電話的時候,還沒接,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她趕緊收了手機回頭,看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站在自己身後。

  男孩身上穿著三葉草的運動套裝,穿衣顯瘦但是依舊不難分辨出那一身的腱子肉就隱藏在那寬鬆的運動裝下面。

  清爽的平頭,不顯他臉大不說,還顯得他英氣十足。

  「學妹你好。」

  清秀男生一開口就帶著笑,滿口白牙在昏黃的路燈下,更加襯得他明眸皓齒,挺好看的。

  瀋水北被這一聲學妹叫得懵逼,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男人呀。

  十分介意的動了動肩膀,表示自己不喜歡他的手碰到自己。

  男生注意到了瀋水北的小動作,收回了手,羞赧一笑。

  「學妹,我是今天社會學李教授的助理,我注意到了學妹你上課的時候,沒有課本是嗎?」男生隨即說到了重點上,從書包里套出來了一套課本,遞到了瀋水北的面前,「李教授還有三個課時講座才能結束,學妹不能後面三個課時都沒有課本。喏,給你……」

  瀋水北看了一眼遞到自己面前的課本,有點微微懵逼。

  是政治學上的學術用書,瀋水北不記得自己買過這書,所以沒有帶。

  「開學的時候,好像沒有發這本書。」

  她沒有接那幾本書,看了一眼男生,「我不太用得著,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書本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肯定是顧山南那貨。

  瀋水北有點著急,要走,那個男生卻像是個傳銷分子一樣的,鍥而不捨的跟瀋水北分析這書有多好多好,對瀋水北的學習幫助有多大多大……

  「學妹,你大概不知道吧,今天教授講了一個案例,就是四年前鹿城沈嘉貪污受賄殺人案件,這個政治案,圖書館裡都查不到資料的,只有這本書里有記載,並且做出了具體的分析。你真的不看看嘛?」

  男生在瀋水北不耐煩要發作的時候,拉著她的袖口說了這麼一句。

  瀋水北頓了一下。

  四年前鹿城第一政治案市長沈家貪污受賄殺人案件。

  當時沸沸騰騰的傳了好久,後來銷聲匿跡,任何資料文獻,都找不到了。

  瀋水北想要查看當年的案子細節都找不到記載。

  這個男生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仿佛一下子敲擊在了瀋水北的心口。

  她錯愣之間,男生把書塞到了瀋水北的懷裡,說了一句就知道她肯定用得著的之後就飛快的走開了。

  等瀋水北反應過來抱著書要在人群里去找那個男生的時候,早就已經看不到那個人的蹤影了。

  這個人是誰。

  為什麼要到自己面前來就為了給自己送這麼幾本書。

  還是有記錄四年前沈家案件的書。

  瀋水北找了個路燈下面的長椅坐了下來,接著路燈的燈光翻著手裡的書。

  只是翻遍了那幾本書的目錄,都沒有找到有記錄說當年沈家事情的章節跟文字。

  有點泄氣。瀋水北抱著書坐在路燈下,看著校園裡逐漸稀少下去的人群,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各樣的情緒都涌了上來,各種各樣的滋味盤踞在心頭,讓她覺得很不是滋味。

  剛才那個學生,應該是學校里的吧?

  李教授的助理是麼?

  瀋水北想到了這一點,拿起手機就開始百度,但是百度出來社會學李教授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助理。

  「真他媽的見了鬼了。」

  那個男孩根本就不是李教授的助理,他騙了自己,他來到自己面前說起四年前的事情,還知道自己一定想要知道的,他肯定是知道什麼了,他到底是誰?

  瀋水北煩躁,重重的把抱在懷裡的書往身邊長椅的空位置上狠狠一拍。

  「電話不接,你就是坐在這裡思考人生?」

  時間在渾然不覺之間過去,要不是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瀋水北依舊沒有從亂糟糟的思緒里抽身出來。

  她循聲抬眸,就看見顧山南一身黑色運動裝帶著黑色的鴨舌帽跟黑色的口罩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才想起顧山南剛才好像給自己打了兩個電話。

  「這是什麼?」

  顧山南注意到了瀋水北身邊的書,挑眉,「政治學文獻,瀋水北。洗滌心靈嗎?」

  洗滌心靈。

  這四個字,也只有顧山南說得出了。

  她一把把那幾本書攬到懷疑,白了一眼顧山南:「政治是有錢人的遊戲,是骯髒暴力血腥的東西,我用這個洗滌心靈,我又不腦殘。」幾年官二代的生活,讓瀋水北把這個事實看得無比透徹。

  官場裡的廝殺,比戰場上的厲害。

  顧山南沒有追問瀋水北買這些書幹啥,只是沉默了一下,對著她伸出了手:「走不走?」

  「走。」

  她不會自虐,也不傻,見到顧山南伸手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把那加起來大概有兩斤重的書塞到了顧山南的懷裡,「我要回顧家。」她有東西在顧家,這個時候,她要再去確認一下,好堅定自己內心的認為想法。

  「恩。」

  顧山南配合,沒有拒絕。

  兩人並肩走在校園日暮的小道上,逐漸走遠。

  而就在兩人走遠之後,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小道邊上的樹林一側。他的身後,還有另外一道身影,一直注視著兩人的背影消失,直到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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