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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多小時後帶著石頭樂呵呵的回到屋裡,薩楚拉已經沉沉的睡去。

  他躡手躡腳的脫掉衣服,擦了把臉。

  再掏出石頭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串編好的手鍊。

  筋脈石的中間穿了孔,紅繩將它們串聯在了一處。

  靳陽爬進了被窩,輕輕的抬起老婆的手,把手串給她帶上。

  動作溫柔,竟然沒有把薩楚拉吵醒。

  看著筋脈石在她手腕閃著瑩潤的光,靳陽勾起嘴角,笑意消散不去。

  西方神話里說,妻子是丈夫的骨中肉。

  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在了薩楚拉手腕,另一隻手覆在她尚未隆起的小腹上。

  “那你我也血脈相連。”

  筋脈石上的紋路下,仿佛有血液流淌。

  第59章

  隔日清晨,薩楚拉和靳陽還在睡夢之中, 門板突然被人拍響, 咣咣的幾下吵醒了二人。

  薩楚拉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想要伸個懶腰, 卻發現胳膊一滯。

  回頭看到靳陽正握著她的手,腕子上不知何時帶上了一串鏈子, 六顆顏色各異的筋脈石掛在了腕上。

  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 薩楚拉湊上前, 在靳陽唇邊輕吻。

  靳陽本來眼睛閉著, 薩楚拉剛貼上來,他就猛的睜開雙眼, 伸手勾住了薩楚拉的脖子。

  把人往下一拽,他加深了這個吻。

  “起了沒啊?”

  門外的人似乎等不及了, 又在門板上拍了兩下。

  力氣不小,門板被他拍的直晃,仿佛下一秒就要他撞開。

  薩楚拉和靳陽趕緊分開來,從腳底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起了起了!”

  靳陽一邊扣著襯衫的扣子,一邊紅著臉朝著外頭的人吼道。

  薩楚拉也是穿衣疊被一刻不敢停下, 生怕外頭的人進來。

  “好了沒啊?”

  白音在門外可以說等的十分焦灼。

  “好了!”

  靳陽跳下了炕, 薩楚拉也收拾好了東西,伸手拉開了門。

  他沒好氣的瞪著白音:“這不是好了嘛,催什麼。”

  白音抬起胳膊, 把袖子擼起指著腕上的金表:“看見沒?”

  “看見了,金的。”

  靳陽把手一插, 繃著臉:“暴發戶,別臭顯擺了。”

  “誰讓你看金的銀的了。”

  白音跳腳,再度敲著腕錶:“我讓你看幾點了!”

  靳陽也不去看白音的,而是抬起自己的手看了時間。

  “七點嘛!”

  他漫不經心的說。

  “七點了!”

  白音加強語氣,糾正領導。

  “一日之計在於晨,虧你還是文化人,這都不懂。”

  嫌棄的看了眼靳陽:“難怪至今都沒存下錢。”

  嗨呀,我看你是長本事了,最近連領導都不叫了,還敢跟領導叫板了!

  靳陽正要和白音理論,薩楚拉拿著包塞進了靳陽懷裡,擋在二人中間攔下了一場爭端。

  “那白音老闆說說,今天的計是什麼?”

  “坐車回去唄。”

  白音撓撓頭,不是啥大計。

  “那幾點出發呀?”

  薩楚拉又問道。

  “八點。”

  白音底氣虛了,往後退了一步。

  靳陽立刻跟上:“我看你是來找事的。”

  白音也不狡辯,轉身就往外頭走,抱著自己的行李上了車。

  同他們一起來的司機還在收拾東西,隔著玻璃瞧見白音上車還納悶,咋這麼早嘛。

  靳陽兩口子被白音一催,東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這會子坐著也是坐著,乾脆也出去上了車,並肩坐在後排。

  薩楚拉望著窗外的萬里晴空發呆,靳陽瞪著前排的白音出氣。

  小警員再一回頭,發現兩位領導也上了車,立刻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其實也沒啥可收拾的,穿好衣服帶上路上吃的乾糧和水,跟本地的同志們打了招呼告了別,小跑著鑽進車裡。

  “你們聽快啊!”

  警員上了車,和他們打招呼。

  白音尷尬的笑了幾聲,摸著後腦勺不敢回頭。

  靳陽冷哼,不發一言。

  昨天夜裡狂風大作,沙塵暴起恨不得把整個城市吞沒,現在又是碧空萬里,連朵雲都看不見的晴朗。

  仿佛昨夜那場風沒有發生過一般。

  “咱們走運,今天天氣好啊。”

  薩楚拉笑著和警員說道。

  “可不嘛,昨晚上的風沙可真嚇人!”

  警員吸吸鼻子,雙手捂住嘴打了個巨響的噴嚏。

  白音嫌棄的躲到一邊,生怕被他的口水濺到。

  警員倒也不惱,掏出手絹擦擦乾淨,笑嘻嘻的看向白音:“白音老闆,你瞧今年這天氣,說冷就冷啊!提前恭喜你了啊!”

  昨夜的一場風,的確是把天氣往拽了幾度,今早醒來嗖嗖的直打哆嗦,總覺得穿的少一了一件。

  “是比往年冷啊。”

  白音裹緊衣服,但他一個開煤礦的,當然是越冷越好啦,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靳陽坐在後頭搓了搓胳膊,稍稍有了些熱乎氣:“白音老闆,就算冷,咱們也不能丟了良心,今年要是煤炭的價錢高的嚇人,我可是要找你們談話的。”

  這一路上靳陽沒擺領導的架子,突然擺起來還真是挺唬人。

  白音收起笑意,回頭一手朝天舉在耳邊:“領導,我也是苦人家出來的,冬天受過冷,天冷了就把碳的價錢漲破天,那是散德行的事,我可不干!”

  得了白音的承諾,靳陽也算放鬆了些,穩穩的坐在了後排。

  窗外是壯美的大漠風光,走過各式的沙丘,也走過湖泊和綠洲。

  偶爾戈壁灘上有零星幾個人,彎著腰低頭尋找著難得一見的寶藏。

  還有牧人牽著駱駝橫穿漫漫黃沙,留下一道剪影。

  “嗡咚,嗡咚”

  耳邊隱約傳來了駝鈴聲。

  四人一車飛馳而過,車後拖著一長長的痕跡,沙塵被帶的飛起。

  太陽升落,明月沉浮。

  兩日後路上風景有變,時不時的能蹦出一團草來了。

  終於從不毛之地的阿盟,回到了還有幾根毛的伊盟。

  白音帶著石頭回了煤礦,想留領導們吃吃飯,只要是薩楚拉,靳陽來不來都行。

  畢竟之前兩頓的地主之誼盡得不到位,今次一定吃頓好的。

  但出來的久了,靳陽和薩楚拉放心不下還在查布蘇木的卡其爾,那邊的工作更放不下。

  橫豎達旗煤礦的事也解決了,再不回去可說不下去了。

  故而連連拒絕,薩楚拉臨走之前說:“可別忘了答應我們的!”

  白音點頭:“忘不了。”

  揮手和他們告了別,看著汽車遠去,白音嘆了口氣。

  “還是掙錢吧,遲早會有媳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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