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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效果,那便是使人神思恍惚精神錯亂,容易陷入夢魘無法清醒。

  和謝容現在這動輒悲春傷秋,情緒波動厲害、難以控制的狀態有點像。

  沉硯沉聲問:「如何解決?」

  胡太醫沒吭聲了,他回頭看了眼其他太醫們,大家都是一臉茫然。

  他心說完蛋,結結巴巴地回稟:「臣、臣未曾見過這等症狀,請陛下寬恕臣等一些時間,研究出最妥當的法子……」

  若只有原本正常的症狀,那很好解。

  可現在這薰香不知為何就成了這效果……他們沒見過這樣的情況,也不知曉那紅線是什麼,陛下龍體尊貴,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沉硯平日溫和從容,此時臉上沒了笑意,居高臨下地看著太醫們,氣勢逼人。

  一眾太醫低垂著頭,只覺汗流浹背,背脊生寒。

  「那本相呢。」他朝胡太醫伸出手,「本相也聞了兩種薰香,可潛在這種症狀?」

  他沉吟一瞬:「若有,開的藥方先給本相用。」

  這是要替陛下先試藥的意思了。

  胡太醫一邊戰戰兢兢地替沉硯把脈,一邊苦澀地想,試藥有個鬼用,要是先把相爺試壞了,難不成陛下就不會削他們腦袋了麼。

  他仔仔細細地摸完沉硯的脈,搖了搖頭:「相爺或許是吸入的分量少,脈象上看,並無異常。」

  太醫們最終只留下了相對比較保守的調理藥方,就算沒事也不會喝出事的那種。

  然後便火燒屁股似的離開了寢宮,趕緊去研究對策了。

  外人都離開後,謝容躺在床榻上,生無可戀。

  他嘆氣:「是眼淚自己掉的,我沒想哭……」

  他其實能清楚感知到自己不對勁,但情緒一上頭,他根本沒法控制,眼淚自發地嘩啦啦。

  他一邊覺得鳥兒飛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邊卻又有難以抑制的傷懷湧上心頭。

  非得哭個夠本才停歇。

  一天哭了幾回,眼睛都要受不了了。

  頂著兔子眼的謝容可憐兮兮地看著沉硯,把沉硯看得恨不得以身代他受罪。

  奈何再心疼他也沒法子,只能去取了帕子浸了水,擰得半干,給謝容敷眼睛。

  胡太醫臨走前千叮萬囑要讓陛下保持心態平穩,儘量不要觸景傷情,更不要做些容易使情緒波動劇烈的事情。

  這麼一來,才剛開葷的兩個人只能被迫躺著蓋被子純聊天。

  謝容不想分被而眠,沉硯也不想。

  於是繼續一個被窩。

  謝容倒沒因為這件事一蹶不振,他照舊不安分地拱來拱去,鬧了一通沉硯後才心滿意足地呼呼入睡。

  剩下沉硯一夜無眠,隱忍到天亮,去上朝處理政事,低氣壓沉重到眾臣面面相覷。

  謝容身子不適的事情並沒有傳出去,那些太醫得了沉硯敲打,個個嘴巴閉得蚌殼一樣。

  所以眾臣只知曉陛下和相爺在湯沐閣里激烈了一場,然後便立刻召了太醫,具體是什麼結果並無人知。

  看眼下這情形……他們只能猜測是陛下又那什麼虛了,滿足不了相爺,所以相爺才滿臉不高興。

  哎。

  眾臣們暗自嘆息,看著沉硯的視線便帶著些同情了。

  他們仍舊是更傾向於是陛下強納相爺入宮的,畢竟好好一權臣,誰這麼想不開要入宮,委身於陛下,當個小后妃呢。

  這下可好了,心理上被掠奪,身體上得不到滿足。

  好可憐一相爺。

  眾臣嘆息完了,各自回府後,便本著一顆忠臣心,將府上壓箱底的各種補腎健體的藥材都送去了宮裡。

  而謝容莫名其妙收了一堆藥材,一時懵逼不已。

  樁樁件件,暫且不提。

  總之謝容好艱難才熬過兩天,熬來了他的生辰。

  之前他眼巴巴盼著生辰,盼著坦白,現在兩個人都說開了,生辰又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今年因為是原身二十歲生辰,弱冠之年,非同尋常,附屬國都來了不少使臣。

  甚至連偏遠的北蠻、南疆也派了人來。

  謝容薰香的後遺症還在,所幸已經好些了,廢些心神克制一下還是能忍住的,沒在大場合上失態。

  他擺著原身該有的架子,冷淡地應對,視線不由自主偏了偏,看見了坐在下首的缺月珏月兩兄弟。

  珏月還好些,神情溫秀,安靜地坐著。

  缺月則仿佛很疲累般,蔫噠噠的,雖強打著精神沒有御前失儀,但仔細看著,能看見他眼底發青,萎靡不振。

  謝容心知是沉硯出手收拾人去了,雖說缺月這一算計沒鬧出什麼大事,但還是不能放過的。

  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至於怎麼收拾,沉硯不想讓謝容知道太多陰暗的東西,便只簡略講了講,沒說太細。

  謝容也不太喜歡這些事,沉硯講他就認真聽,沉硯瞞著他的,他也沒去細追。

  橫豎缺月再怎麼早熟,也不過是個十五歲多的少年,哪裡比得過表面君子切開黑的沉硯。

  多半被沉硯收拾得挺慘。

  謝容只簡單一瞥,就收回了視線,沒再多關注那兩兄弟。

  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各附屬國的使臣身上。

  眾多使臣中,南疆來的使臣格外吸引他目光。

  據說那是南疆的聖子,聖子在南疆,就相當於儲君,身份十分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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