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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顯然沒覺得她是在單純和他討論民俗,聞言反應了一會兒,淡淡一笑,倒也留了些面子沒有揶揄她,“你身體不舒服,做這種事情只會更難受。”

  “那不成,你簡單糊弄一下也行啊。”

  “這種事情還能簡單糊弄?”他長見識似的揚眉,“怎麼糊弄?”

  “這、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經驗。”

  雖然李秋元覺得很感動,她生病的時候從來沒有被人這么小心對待過,但這種時刻也不能太溫柔不是麼,“你就糊弄下吧,反正我是怕——”

  他沒再聽下去,像是動了真格,低頭封住她唇,吻得極深,舌頭攪進來糾纏著她,李秋元一時招架不住,感覺胸肺里的空氣都被抽乾淨了,呼吸急促艱難,臉也燒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她很快感覺衣服被解開了,他細長的指在她衣內四處遊走,指尖一寸寸撫過她傷跡斑斑的脊背,帶著憐惜的溫度。

  之後他移開唇,吻落在了她後背的肋骨上。

  李秋元對這塊地方一直是有些自卑的,前一日小菊伺候她沐浴的時候還發愁過,同她嘆氣說:“這可怎麼辦呀,阿郎前些日子下手也太狠了,到現在還有些地方的痂都沒落,還有地方剛生出新肉,這塊背上如今就像塊地圖似的,您大婚夜裡可得注意遮一遮……”

  她捧起他臉,平躺過來藏起後背,支支吾吾道:“換個地方吧……”

  他靜靜看著她,始終沒說話。

  她好像又迷失在那雙眼裡了,不由自主的摟住了他脖子,親吻他頸項。

  他眼神愈暗,像能滴出水似的,移開脖子上環著的手按著她的手腕緩緩順著她腰線往下細密的吻,甚至是溫柔的舔,到最後,意亂情迷的時刻她卻忽然打了個激靈,膝蓋抵在他肩上啞聲問:“……你在做什麼?”

  他呼吸滾燙,垂眼看著她,笑著說:“取悅你。”

  他又喊,宛宛。

  這一聲像平地驚雷,李秋元看著那雙雪狐似的盛滿霧氣的眼睛,忽然不可抑制的打了個冷顫,整個人一下子從溫柔鄉里驚醒,本能的往床角躲。

  第112章

  他抓住她的腳踝,快她一步擁上去,眼中的霧氣散了幾分,卻忽然像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眼神一下子變了,清雋的眉微微皺起,柔聲問道:“怎麼了?”

  她扭著頭沒有看他,身體輕微的發抖。

  “不舒服麼?”

  她終於出了聲,聲線繃得很緊,又微弱的幾乎聽不見,“不要喊我宛宛……”

  他輕撫著她臉,“為什麼?”

  她扭頭貼著牆面,手攥著火紅的喜被,表情冷漠,“因為你喊這兩個字的時候,像極了我一個仇人。”

  “仇人……”他指尖頓住,眼神里沒有情緒,辨不出喜怒,“什麼樣的仇人?”

  她閉著眼睛,“一個用邪術害過我,三次取我性命的仇人,他還毀了我一個朋友。”

  “這樣啊……”他自嘲的笑笑,無聲又無息,“那你一定恨不得他死,是麼?”

  “對,我做夢都希望他死。”

  良久的一陣寂靜後,他在她旁邊躺了下來,對著不知名的地方道:“所以,我剛剛是嚇到你了是麼?”

  李秋元翻身看他,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反應過度了,想了想說:“也不是,他是個狠毒冷血的人,既沒有你的溫柔體貼,也沒有你心地善良。你們其實一點也不像……”頓了頓,她朝他靠了靠,“我只是害怕聽到這兩個字,我最親近的人都喊我宛兒,你要不也喊我宛兒吧……”

  他溫和的摸了摸她的頭髮,替她拉好被子,卻沒再喊她的名字。

  以後的以後,包括夜裡纏綿的床笫間,他都很少再喊她的名字。

  不管是宛宛還是宛兒,她偶爾一兩次聽見的,只是他喊夫人。

  這一晚終究沒再做什麼,反倒是她做了不少噩夢,夢裡羅公遠高高在上的冷冷微笑,而梵修血肉模糊的倒在她面前。

  他在夢裡又一次傷害了她身邊的人。

  第二天她一身冷汗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雨已經停了,日上三竿的樣子。

  因昨晚睡前喝了安神的藥,這一覺睡的極長,她瞥見窗外的天光便一咕嚕的爬起來,衣服穿到一半才想起他父母都不在,她無需第二日去給公婆奉茶。

  慢吞吞套上最後一件袖衫,她披散著及腰長的三千青絲坐在鏡台前,抄起梳子時才反應過來往日都是小菊給她梳頭髮的,這種古人複雜的髮髻她從來沒學過,也不知她巧手平日都是怎麼繞頭髮的。

  想起這個她便一陣嘆氣。

  原本是可以帶過來兩個陪嫁丫頭的,但她在李家並沒有親近的人,除了小菊和楊婆子便沒有可以推心置腹放心帶過來的。

  奈何楊婆子年事已高,無法車船勞頓,小菊在長安也有位上了年歲的老母親需要時刻照顧奉養。她實在不大忍心,便一個都不曾帶過來。

  但是這麼大的一個宅子,竟也沒有丫頭僕人麼?

  她在鏡台前支著腦袋看著鏡子,頗有點頭疼,手裡捏著的梳子忽然被人抽走,“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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