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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瑾自知丟人,一病不起。

  林姜淚灑長信,幾千字,蕭琮邑不用看就知道寫的什麼,扔在案邊並沒拆開。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齊將軍,怎麼做,怎麼辦,如何辦,有兵權難上加難。

  腦子想的太多,坐在床邊都低著頭睡著。

  恍惚覺得有人羽毛般輕撫他的脖子,清醒。

  睜眼對上李孤的眼睛,高興極了,連忙問:“你怎麼樣,現在好些了嗎?”

  李孤嗓子沙啞,語氣很柔:“你怎麼睡在這?”

  蕭琮邑道:“你還在怪我?”

  李孤好像全身被抽走了力氣,搖搖頭:“你不必坐在這裡。”

  蕭琮邑以為他還生極大的氣,看了他一會,起身走了。

  第38章 醒了

  蕭琮邑走出去後正好魏子青過來,說齊將軍過來請罪。

  這三人組,就這麼崩散了?

  蕭琮邑坐在案座邊批閱一言不發,按道理齊將軍是長姐喜歡的人,她的眼光高於頂,如果真想謀逆造反,七皇叔這種死要面子的人真能當好一個皇帝嗎?

  他自己也不知道。

  蕭琮邑很直接:“卿是來給皇叔請求還是陳煥請恩,或者給自己開脫?”

  齊將軍一如既往凜然正氣:“皇上明察,臣是武人不會說話。對皇上可以保證絕無二心!”

  是來表決心的。

  蕭琮邑不答此話轉過其他話題說道:“皇叔如何?”

  齊將軍道:“君子,坦蕩,詩書俱佳。”

  果然很正氣。

  蕭琮邑微笑:“他做皇帝如何?”

  齊將軍嚇得立刻跪在地上。

  “你自行起來,朕就聽你個真話。”

  齊將軍便說了真話:“仁君寬厚,百姓之福。”

  蕭琮邑忍住沒說話。

  他停頓繼續說:“當時確實七王提議陳煥做宰相,臣信得過七王,也信得過陳家書香之人。”

  大概習武的人對有文化的人頗為敬重。

  蕭琮邑道:“朕如何?”

  臣子不能評價皇帝,評價須吹捧,即使是吹捧,蕭琮邑也要看看他怎樣說。

  齊將軍:“皇上英年少才,處事果決,又顧全大局仁慈”

  “好了!”說這些沒用的,蕭琮邑道:“齊卿下去吧。”

  他還想說什麼,蕭琮邑不願再聽,這件事必須是自己思前想後再做決定。

  雲峰說林姜在外面候著多時,蕭琮邑原本對這件事心煩意亂,過了良久才宣他進來。

  自從上次生病吐血,現在臉色還沒好起來,他又喜好跪拜,見面就行大禮,跪不完似的。

  蕭琮邑道:“天寒,你身子骨不好,回家養病去吧。”

  不知是不是第一次聽到皇帝這般溫柔話語,感動的落起淚來。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做什麼?”

  林姜道:“皇上恕罪,臣失儀。”

  蕭琮邑開門見山:“朕對所有臣子一視同仁,卿為朕辦事,同樣是為大梁朝辦事,有功朕都會賞。”

  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公事公辦的樣子,林姜:“皇上對李將軍也是如此嗎?”

  蹬鼻子上臉了,蕭琮邑不與他計較,很大方承認:“他不同。”

  林姜眼神黯下:“皇上真龍天子,日月光輝,臣等人世間塵土塵埃無法企及。”

  “你行了!林姜,朕當初封你為官是看你有心報效國家,不是談私人恩怨情愛。”

  林姜不敢多言問道:“將軍病好些嗎?”

  蕭琮邑低頭看書,隨意“嗯”了一聲。

  林姜這才說起正事:“前事私亂臣剛脫身,這是他們所有來往的書信,皇上請看。”

  太監呈上來蕭琮邑接過並沒有直接打開。

  林姜:“皇上?”

  他們兩個都年輕,可是身處的地位不一樣,對於齊將軍這個人皇帝不可能像孩童一樣非黑即白,聽風就是雨,立馬處置,殺死。

  “皇上是不信臣了?”

  蕭琮邑道:“退下,朕乏。”

  “皇上。”

  “退下,不要讓朕說第二遍。”

  他走之後,蕭琮邑專門召回司馬騏專門進宮仔細查閱信件筆記和內容,的確全部是真的,當時三月朝局大亂,司馬騏根本沒想到蕭瑾會密謀這些事。

  事情是一定要辦的,可是要怎麼辦如何辦還是要從長計議。

  蕭琮邑每日要給李孤餵藥,還要頭疼這件事,想著從前自己真如林姜一樣,抓住你的把柄覺得立馬得死。

  皇帝為難,也需左右逢源,北方又有戰事,真的離不開齊將軍。

  李孤因為傷口引起高燒不退,太醫日夜不停煎藥,時好時壞,而且皇帝不准許任何太醫口中說出“不行了”“醒不來”或者“難以救治”“沒辦法”這幾個詞,只要聽到必須掌嘴打到說可以為止。

  晚上擔心他冷,生了好幾個爐子,握著他的手親了又親,仿佛寶貝一樣。

  最後又覆在唇上親了好一會兒,能感受到他的溫度就是可以了。

  “你冷不冷?”

  聲音低弱,縈在耳邊。

  李孤在內殿休息,一般蕭琮邑照顧他到深夜就會在外殿睡,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還可以擠在一起睡覺,真有了條件不敢了。

  今日太累蕭琮邑伏在旁邊睡著了,李孤一醒蕭琮邑先喊在外面輪流候著的太醫過來把脈。

  他身體強壯,休息這麼久,好了許多。

  太醫說:“李將軍身子大好,過不了幾個月就可痊癒。”

  蕭琮邑特別的開心:“賞!太醫院都賞!”

  李孤要起身被直接摁下:“你別起來,手臂和肩膀上的傷還沒好,外頭天冷。”

  太醫附合道:“李將軍,皇上這二十多天每天親自餵藥,從來沒見對臣子如此厚愛。”

  李孤:“……”看了一眼蕭琮邑,他有點暗自得意的樣子。

  蕭琮邑擺手讓太醫下去,端起藥準備餵他,雖然這些天李孤不太清醒,可是每次有點意識的時候舌苔都是苦味,並不想喝下去。

  蕭琮邑佯裝生氣:“喝!”

  男人認為餵來餵去很尷尬難為情,看樣子他執意如此,便端著碗一口乾了,面無聲色。

  蕭琮邑哄孩子一般:“不錯,不錯。”

  李孤剛才才知道自己已經過了二十多天,四處找衣服準備走人,蕭琮邑從他醒來就覺察到這人第一件事不是問他好不好而是要走,可能恨透了他,真是胸口一陣悶氣。

  他就算錯了,可不能睜開眼睛一句話不說就這樣待人,可憐巴巴的問:“你要去哪?”

  李孤:“找人。”

  蕭琮邑很衝動的說出口:“這世上除了我,你還有什麼人可找?”

  李孤眉間抽動,寒氣逼人,說不出話來。

  蕭琮邑特別生氣:“我從小到大沒這麼對過一個人,從來沒這樣過,你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原諒我,要不然你刺我幾劍高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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