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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皇后同六王去任職的路上死了,現在運回宮中,問是否下旨直接避開京城直接遷入皇陵。

  蕭琮邑:“孤卿是不是覺得是朕殺了王太妃?”

  李孤懶得猜,他與這位皇妃的糾葛滿城皆知,誰人不曉得,太妃現在死了皇帝肯定首要負責任。

  李孤說:“你是皇帝,想殺誰就殺誰,還要什麼理由。”

  蕭琮邑拿過密信收起來,詢問密探:“六王是否一同回來?”

  那人道:“原本沒有,隨身親信勸他才回。”

  蕭琮邑擺擺手,讓他下去。

  他很高興,人逢喜事自然開心:“卿知道朕為什麼開心嗎?”

  李孤真不想知道這些皇家秘事。

  蕭琮邑還就是要說給他聽:“朕馬上要給六王升郡王了。”

  李孤:“他替你殺母,升郡王理所應當。”

  蕭琮邑訝異:“你怎麼知道?”

  李孤一臉你當我蠢的表情,說:“隨便猜的。”

  蕭琮邑拍著他的肩膀:“孤卿果然聰慧。朕回宮長姐被她囚禁,心狠手辣,追殺朕一路差點要了我的命,惡毒婦人不配與父皇合葬!我殺她惹人耳目,死了無法給父皇交代,母子動手,很刺激呀,我只與六弟是兄弟和旁人沒關係,別人死活我就管不著了。”

  他很聰明,李孤覺得自己肯定不行,不爽的事情一刀就砍下去,彎彎繞繞麻煩。他真的是想殺人又不想當暴君還要名聲,人的慾念就是這麼重。

  李孤不說話,他話癆一樣還在繼續:“王郡侯定是會鼓動文人罵我,沒關係,朕就讓他罵,罵到六弟跟我一心,他想反另立新君時六弟第一個要殺他,到時候還是得苦苦哀求朕。”

  他想的很美,李孤忍不住打斷:“六王為權親生母親都可以殺,你覺得他長大後會放過你嗎?”

  權欲私心狠毒到這種地步,還管什麼兄弟情?

  蕭琮邑很自信:“殺母弒君滅兄,天誅地滅,百姓反之,他這種人有什麼資格做皇帝?”

  皇帝傾軋爭權奪利這些事,李孤鬧不明白。

  不過這人一直在一遍遍耳邊敘述,他是天選之子,殺他都不得好死的樣子,好像越來越相信了。

  不過引誘他人殺人,還可以把時間選在全國佛法閉關期,真會免了自己的責任。

  手段是好,就是不遵從教義頂撞佛堂不一心念經,不知這樣的人上天是否真的保佑。

  吃了一頓飯時間便到了司馬騏村莊。

  司馬騏見到蕭琮邑親自過來,大驚,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蕭琮邑也不攔著他。

  鄉村茅草屋,一生未曾受賄半點朝廷東西,秋天北方漸冷,四面通風,真不知道在這受的什麼罪,還是賭的什麼氣。

  蕭琮邑問他:“你三個兒子不是都為朝廷做事?做縣丞做縣太爺也有在郡府當差,怎麼一個沒接你走?落得這地步還硬撐著?能撐過今年嗎?”

  司馬騏不做官又沒婢女伺候,原本年歲過古稀,這麼一折騰老的跟半隻腳進棺材一樣。

  見了皇帝還是面面俱到禮數,“皇上親自拜訪草民誠惶誠恐,只是朝堂之事實在無能無力,還請皇上速回,勿要耽擱時辰在小的身上。”

  “行了行了,就別矯情了。朕登基之時你的確做的不對,不過一輩子為國操勞,朕就免了你的處罰,原諒你了。你在父皇身邊許久,也知我性格做事,現在朝堂我做什麼他們便反對什麼,砍頭都擋不住死諫,父皇是大梁皇帝,祖爺是,難道我就不是?司馬卿對朕有失偏頗。”

  司馬騏道:“草民絕無此種心事,皇上的先帝親選天子,就是大梁皇帝,凡是國之臣都要盡力僅為扶持,只是草民年老無法盡職,還請皇上恕罪。”

  蕭琮邑:“你從前最不信國教,滿口之乎者崇尚孔聖人,要學漢制強國,萬年延綿不斷。可是幾十年朝堂也沒見你改個所以然,這樣就告老還鄉等死種地,死後怎麼祭拜家祖,又怎麼對得起當年先祖爺託付?”

  司馬騏心中感觸,頓了頓還是搖頭:“時局變幻,草民無可奈何……”

  還沒說完蕭琮邑一腳踢翻他搭建還在搖晃的木桌,爛成一堆木棍,十分氣憤的說:“司馬騏,朕好聲好氣相求,許你權力,你別不識好歹!”

  本來站在外面喝酒的李孤聽聞聲音立刻進來,這情形大概還是沒談好。

  司馬騏有原則,可是原則不是倔脾氣。

  李孤輕聲問一句:“不同意?”

  蕭琮邑氣的拉著他就走。

  李孤安撫他先外面等著,回過頭走來,眼神凶神惡煞,直接抽出劍指著他喉嚨……

  然後……

  就答應回京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25章 喜歡

  司馬騏家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也不需要耗費時間收拾了,反正都是些破碎衣服,蕭琮邑下了旨讓林州府衙接過去好好伺候著,並無說明要回京,只說天寒地凍想起舊臣,多加安撫。

  眾朝臣認為,皇上在佛寺待久了果然心慈了。

  這件事辦完蕭琮邑還要回長泰寺,等足月後才可回京。

  回去的時候輕鬆多了,李孤想讓他早點回去,蕭琮邑偏偏不想那麼快回去。

  經過雲州地界時非要去雲州城內瞧一瞧,上次逃亡匆匆立刻並無沒經過,這次就要去看看。

  雲州地處京城西北,不算偏遠可也不近,與北朝習俗相似,繁華地貌,三國臨界最大的市,程度並不比東南及京城差多少。

  這地方李孤卻是最不想過來。

  兩人又開始不說話,也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氣性那麼大,觀念那麼不合,還可以並排行走真是奇蹟啊。

  離城不足十里時李孤便告辭要離去:“你既已無事,我便先行離開。”

  蕭琮邑覺得他實在沒趣又掃興,一個人來這地方做什麼,兩個人一起才有意思。每次都搞這樣,見面幾天甚至幾個時辰就要分別。

  他很生氣,又焦躁。

  可以生氣有用嗎?答案是否定的,你能拿千軍萬馬追他嗎?即便千軍萬馬未必可以追上。

  焦躁更沒用,打不過逮不到,他不尊重不考慮自己的想法,不理解自己的心。生氣也不懂,這些天足夠委曲求全,從小到大哪有這樣五味俱全的味道。

  剛才走了一路,想想算了,將來做皇帝不知發生什麼事情,可能會結婚生子,也許會被迫妥協,或者真是昏庸無能。

  地位想法都不盡相同,不知將來會發生什麼事,如果不歡而散,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他現在可以不管不問不理不睬外界任何人看法,將來年齡增大是否就不在意呢?

  想著蕭琮邑倒是開闊些想開些,很瀟灑的同他說:“你走吧,以後也無需再來找我。”

  本來準備走的李孤拉回馬,拐過去到他身邊,問:“為什麼不讓我找你?你不是很喜歡嗎?”

  蕭琮邑:“人不可能喜歡一件事太久,久了都會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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