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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琮離跪地磕頭一直哭著:“孩兒胡鬧,知錯了,請父皇恕罪。”

  “恕罪?朕怎麼恕罪?你私下授受朕可暫且不管,怎麼就出了人命?那幼子可是謝郡侯孫子?掌握一方財權,你外祖公都要禮讓三分!真是糊塗!”

  蕭琮離誓死不承認,“兒臣對天發誓絕無此事!”

  皇帝仰頭嘆息:“朕一直覺得你穩重,不張揚,怎就出了此等事?若不是承禮告知,你可知道有何後果?”

  蕭琮離道:“母妃離世兒臣悲愴不已,又被奸人所害腦子確實糊塗,兒臣再也不敢了。”

  皇帝大怒:“你看看你的樣子,還怪到你娘身上!查出勾結都是三年前開始的時候,現在還不識悔改!朕不處罰怎對得起群臣激憤?”

  事到如今二皇子心裡的怨恨噴發出來:“父皇放權於太子,他猶如二君主事事查詢我們兄弟事宜,三弟一向謹遵守法去年因頂撞太子仍舊被罰三月俸祿,兒臣看的真真切切是太子故作報復。今天他想查處兒臣輕而易舉,父皇相信於他又何必來問我?”

  皇帝聽此造次言語,尋得放在一處的荊條,直接打在背上,皇帝習武之人,一條下去,皮開肉綻,他意志鑑定,被打成這樣嘴裡還在說:“父皇取消封王,現在大權全部在太子手中,兒臣不作為將來全部要死在他手上。”

  二皇子無事生生把皇帝氣的吐血。

  皇宮又翻了天,皇帝躺在床上大罵二皇子不孝不忠,下了聖旨幽禁宮外宗親禁閉藏心閣,沒有旨意永世不得出門。

  震驚朝野。

  這事已經無力回天,其一罪名,不忠君愛國,貪污受賄,拉幫結派,人品不端。其二不孝,惹得父親生病,情節惡劣不知悔改。其三不染,與人勾當為人不潔。

  罪行下詔,太子當然得意忘形,又覺皇帝深惡痛絕二皇子,想一招斃命,賜死。

  太子深知現在皇帝不過差一口氣,想再逼迫一下。

  此事不成,可以再拿一個皇子做文章!

  算來算去,二皇子已經沒戲,剩下三皇子和六皇子,六皇子是嫡子,是現在繼後王皇后兒子無法下手,背景過於雄厚。

  只能解決無依無靠廢太子,法子想好了,就讓胞弟布置眼線全部檢查蕭琮邑,他沒有親信很容易辦成,加之皇帝對此人感情薄弱,他外祖公家族勢力已經單薄不掌握實權,隨便按上一件罪名就可以搞死。

  於是摸黑時候來到四皇子宮殿秦宮,進門一看見承文打坐閉目念經。

  悄無聲息過去,鞠躬拜了一下佛祖。

  “四弟從小最厭苦讀佛卷,今日怎麼有了興致?”

  承文慢慢睜開眼睛,他向來很尊重這位長兄,最起碼在外做任何事情狠毒還是不折手段,對自己一直不錯,從小授課讀書,凡事依順從不怠慢。

  可此時心情並不佳,聲音冰冷的回答:“整日待在宮中,心中苦悶,想用佛書解開心結。”

  太子微笑道:“你才多大年紀,又有什麼心結?”

  承文不言語。

  他是看著長大,一眼看穿心思,“我知這兩年你與承紈交好,可他行為不端,為人不正!長久下去你也會同他一樣胡作非為。”

  “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太子拍了下他的肩膀,特別溫和的說:“你年紀小不懂事,是是非非權力糾葛,我不想你參與進來,你也無需管太多,我肯定不會害你。”

  承文看著他如此親和和藹,怎麼也聯想不到宮中傳聞的狠心毒辣,喉間動了又動還是開口:“大哥一直說我年幼些話有十年了,是非黑白我懂得。你已經是太子了還在想什麼?沒人再比你更高權力很多,為何一定這麼做?二哥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是兄弟不清楚嗎?我們一同在宮中生活那樣久,友愛長大感情深厚根本無需猜疑,為什麼一定要置他於死地?”

  太子不生氣,伸手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是在責怪我嗎?承文,母妃出身低微又無外族幫忙,父皇一直病重不交兵權,我繼承大統定會出現郡侯混亂全部不服,到時處置他們引得非議,承紈行為大家看在眼裡,把父皇氣的病疾發作,我怎麼置他於死地了?你到底跟誰一心?”

  “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是,我了解!”

  “你了解什麼?你明辨過是非嗎?母妃受寵於父皇,可為何偏偏就是做不成皇后?立我為太子也不肯封她為後天下哪有這等奇事?不就是因為母妃家境低立我不至外戚干政,可是如此以來我豈不成傀儡了?”

  承文不可思議看著他,“皇兄,父皇還在世你怎可說出這樣的話語來?父皇如果聽去那才是大禍臨頭!”

  蕭琮顥長袖一甩,頗具威嚴:“成大事者要有君王氣度和眼光,我既做太子儲君,若是鼠目寸光將來如何收住國家!”

  承文不再說話,大哥自幼滿腔熱血雄心抱負固執己見,他心裡是惱是怨卻不能說出。

  父皇生病後基本朝廷事物皇兄一手把控,大局已定,無可奈何。

  有求於人有心事他軟下來說話:“大哥知道我與二哥關係甚篤,想求你放我出宮一次去瞧他最後一眼,了結…了結兄弟之情。”

  蕭琮顥見不得他柔聲細語,當即答應,給了腰牌。

  世間萬物,親兄弟抵不過喜愛之情。

  承文出宮到藏心閣,支開所有人。

  見了二哥的面大哭起來,樣子如同淚人一樣。

  承紈本焦躁煩悶,見他哭成這樣不停手指抹去他的淚,“四弟莫要為我哭泣,你這樣一哭我不如死了算了。”

  承文瞧他頭髮凌亂狼狽不堪心痛的要命,與太子兄弟血緣感情只能恨意怨意壓在心裡。

  他從未有過這樣感受,當初聽聞大哥說二皇子與旁人勾結斷袖人證物證證實又弄死條命,當真是又恨又惱,恨不得讓他下十八層地獄趕緊去死,今見真落魄到這種地步,悲痛欲絕。

  滋生沒多久的壓抑情感,破滅的如此之快,承文聽得那麼風華卓越的人說出死不死這樣自暴自棄的言語,嗔怒打他:“二哥要死,那先殺了我,既是我大哥動你我也有份,你打我吧,這樣還可以讓我好受些。”

  承紈多精明察覺一人,早就發現四弟情愫,偽君子也會有點良知,再胡亂不敢欺辱他半分,好聲好氣的勸慰:“好文弟,我決計不會傷你半分。我做錯事是罪有應得,可你也知道你大哥猜忌又心狠,倘若他做了皇帝我又有什麼活路?你□□華富貴我怕是要成為階下囚,只能自己提前爭來一些東西,能封個地方郡王,那樣…那樣與你將來好過些。”

  承文大抵還是年輕一聽這話剛滾燙淚水又掉下來,心傷及脾胃,疼痛至極。

  下定決心要把日思夜想之人救了。

  事情陡然變得複雜,承文不顧皇帝病重去求情,把他做的事情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這時瑛貴妃與皇帝才得知其中緣由,關係錯亂複雜,惹得直接殺盡秦宮太監,覺全是他們帶壞皇兒做出這種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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