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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一針射向亭中,多半是射向皇后,或者是——”流霜猶豫半刻,與微雨目光悄然對視,終於說出了口:“或者是——姐姐。”

  “而另一針,我看得真切,竟似是這一方向!”流霜將手往一片花木林中一指!

  “這不是剛才品秋妹妹躲藏之處嗎?”微雨道,何品秋面色瞬時煞白。

  “好了,好了,不與你們打啞謎了,”微雨冷冷一笑,趨近那被制住之人,低下腰來,正對著他的臉說道:“首謀即將露出真面目,不是嗎?”說畢,伸手往那人面上狠狠一掀,露出那個的真實面目。

  “姑父大人,別來無恙了!”微雨站起身來,將人皮面具扔於地上。

  何品秋待看清此人面目,不由得如受雷擊,搖搖欲墜:“爹,爹,為什麼,為什麼?我還以為爹爹你擊鐘製造亂象,是為了救女兒,誰知竟會來殺女兒滅口!”

  她眼光迷茫,恍入夢中,不自覺的連連搖頭:“為什麼,為什麼?……”

  那被茵火龍制住之人,原來是何品秋的父親、何夏氏的丈夫、微雨的姑父——一介書生何於夫!

  眼見面具被揭,身份被識破,何於夫白淨儒雅的面色轉為鐵青,對何品秋之話置若罔聞。一時間,整個花木林中肅靜,只聽見何品秋坐於地上,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

  “孩子,你到了現在還不明白,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老孫頭再也忍不住,老淚縱橫,哭出聲來:“天底下哪裡有這樣不顧女兒死活,要置女兒於死命的貪財父親呢?”

  “他不是我的父親,他不是我的父親?”何品秋抬起頭來,眼神空洞無色,讓人看了心弦若斷:“那,誰是我的父親,誰是我的母親,我到底是誰?”

  “我相信,我相信,你定是我的親生女兒!”老孫頭走上前去,輕輕將何品秋扶起,一眼不眨的凝視著她:“因為,你與我的失蹤了十六年的妻子長得一模一樣!”轉過身對微雨道:“姑娘,原諒老奴騙了你,說內人早已故世。其實我的妻子十六年前只是與我爭吵一回後,負氣出走,繼而失蹤,一直沒有音訊,老奴還以為她,她真遭遇不測了,天可憐見,她出走之時已懷有我的骨肉,如何我定是找著了!”

  又急聲對何於夫喝道:“何於夫,你老實告訴我,品秋是不是你親生的孩兒?”

  何於夫懶懶一笑,不急不快不痛不庠的說道:“這個秘密除了品秋已死去的母親,只有我知道,你要我說,我就偏不說,反正我命休矣!”

  碧珠在旁怒斥道:“何於夫,你可真是人面獸心,不用說,瑩兒是被你所害罷!”

  何於夫昂頭道:“不錯!誰教那丫頭如此痴傻,我不過隨便花言巧語,哄弄她一番,她就信了我的話,不僅將身子讓我享受一番,還讓夏二姑娘、品秋進得別院來,共同謀害了銀姑,並將這別院中一切機關秘密悉數告訴了我。哈哈!”

  碧珠痛心的說道:“那你又何必殺害於她!”

  何於夫從鼻中“哼”了一聲:“可惜這丫頭又太忠心於她的皇后娘娘,聽說我們要用計讓皇后與夏大小姐兩相殘殺,無論如何不答應,還口口聲聲要去告狀,唉,我也不可有憐香惜玉之心了,只好先送她上路一步。”微雨見何於夫雖已年過四十,但風度翩翩,溫文爾雅,能言會道,倒確是能迷住瑩兒這類不諳世事、心地單純的少女之人。

  碧珠不屑的朝地上唾道:“似你這樣陰狠毒辣的父親,才教出,才教出……”看了楚楚可憐的何品秋一眼,生生將後面的那句“如此毒辣的女兒”咽了下去。

  何於夫視若無睹,慢聲斯語的說道:“我便是這樣——既然我命數已盡,也不會讓別人好過!”

  微雨淡淡一笑,字正腔圓的對何於夫說道:“假若我以寶藏的秘密,與你交換,不知你可願意?”

  何於夫聞言眼睛一亮。

  二十五 如謎往事

  何於夫眼珠一轉,對微雨道:“你這女子狡詐多變,嘿嘿,我可不能信你!再說,我現在命已繫於你們之手,談什麼寶藏!”

  微雨笑道:“既然願與你交換秘密,自然你的性命我們是不要了!”頓了一頓,又說道:“不過,你這一身絕世武藝,可是留不得!”向老孫頭使了個眼色。老孫頭會意,從懷中取出一支匕首來,走近何於夫,“咔喳”兩聲,手起刀落,已將何於夫的腳筋挑斷,運勁於指,解開了何於夫的穴道。何於夫疼得冷汗淋漓,牙齒緊咬,顫抖著手撕下衣襟自行包紮了傷口。

  碧珠道:“你可以說了罷!”

  何於夫喘著氣,疼痛讓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哼,那可不行!”

  巴荷冷笑:“你倒是愛財寶遠勝性命!”

  微雨走下亭來,溫言對老孫頭道:“將那幅畫拿給他罷!”

  老孫頭聞言微微一愣,顯是頗為驚訝,乃從懷中拿出一物執於手中,對何於夫道:“你可識得此物?”何於夫一看,此物長約七寸如許,入眼甚為熟稔,與流霜二人同時脫口而出:“這幅畫,怎麼仍在你的手中!”原來,此物便是那晚所有人等被夜螢奇草迷住後,老孫頭丟失的那幅畫。(見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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