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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統今天夜裡應該買一些終身人壽保險,他想道,不管多貴都該買。暗殺實際上等於已經定了。它是確保無誤的了。

  不過克文·霍金斯都沒有懷疑到、都沒有意識到的是,他也在被人監視著。就在那一刻,在紐約市,他被人嚴密監視著。

  傑克正監視著克文·霍金斯在公園大道閒逛。

  第80章

  傑克是最機智的。

  傑克是最敏捷的。

  薩姆·哈里森看著克文·霍金斯在公園大道上消失以後,就離開了沃爾多夫附近熱鬧的地帶。紐約跟華盛頓一樣,傑克與吉爾的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這很好。這會讓一切都更容易一些。

  現在他得去做一件事。無論要冒什麼樣的危險,他也必須去做。

  這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

  在列克星頓大道和第四十七街的街角,他在一個投幣式公用電話亭旁邊停了下來。令人驚奇的是,那玩意兒竟然還真能用。這也許是市中心惟一可以用的投幣式公用電話了。

  他撥號的時候,看見列克星頓街對面一個穿著花哨的街頭野雞在不停地拉客。近處一個中年的同性戀男子正在勾引一個白膚金髮碧眼的少年。城市牛仔和姑娘們大搖大擺地走進一家叫做"意氣飛揚"的獨特的紐約酒吧。他為老紐約感到痛心,為過去的美國感到痛心,為真正的牛仔、真正的男人們感到痛心。

  他在紐約有很重要、必要的工作要做。傑克與吉爾的事業正在走向高潮。他自信到死也不會泄漏事實的真相。必須那樣。

  事實真相對公眾而言總是充滿了危險,不能讓他們知道。事實真相一般不會讓人們舒心,它只會讓人們更瘋狂。大多數人根本不能面對真相。

  他終於接通了馬里蘭的一個號碼。他打這個電話要冒一個小小的危險,但他不得不冒這個險。為了自己的精神健全他必須做這麼一件事。

  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他立刻感到了最妙不可言的輕鬆,但也有一種多日不曾體驗的開心。小姑娘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她就在紐約似的。

  "我是卡倫。您有什麼事?"她說。他教過她怎麼接電話。

  他緊緊閉上眼睛,紐約所有那些令人沮喪的華而不實,還有他所要做的一切,都突然被關在了外面。在這短短的一瞬就連傑克與吉爾也從他的頭腦里消失了。他在一個安全地帶。他在家裡。

  現在對他來說,只有他的小女兒才是真正重要的。她是惟一要緊的。是大人同意她熬夜等他的電話的。

  當他把電話聽筒支在下巴I-的時候他不縣木青他不是薩姆·哈里森。

  "我是爸爸。"他對他最小的孩子說,"你好,小南瓜蟲。我很想你。你怎麼樣?媽媽在哪兒?"他問,"你們這些小傢伙們互相團結互相友愛嗎?我很快就回家了。你想我嗎?我當然想你們。"

  他必須偷偷做成這件事,當他跟他的女兒、然後又跟他妻子講話的時候心裡想道。傑克與吉爾必須成功。他必須改寫歷史。他不能被裝在運屍袋裡回家。不能帶著恥辱回家。作為一個自本尼迪克特.阿諾德以來最壞的美國叛徒回家。

  不,運屍袋皂給托馬斯·伯恩斯總統的。他該死。其他所有的人也一樣。他們都是形形色色的叛徒。

  第81章

  飯店裡顯然有什麼不對勁。我們剛到沃爾多夫飯店幾分鐘我就知道保安上有一個嚴重的漏洞了。我可以看到總統特別勤務處的特工們在總統及其夫人進入金碧輝煌的飯店前廳時是如何緊緊圍繞在他們周圍的。

  托馬斯.伯恩斯和薩莉正在被急急。忙地護送到他們在二十一層的套房去。我很熟悉這一套程序。紐約市警察局的偵探們一直在與總統保安隊密切合作。他們已經檢查了各種想像得到和不能想像的滲透進沃爾多夫飯店的方法,包括地道、下水道以及所有的地下通道。嗅炸彈的警犬在我們到來之前已經把位於市中心的這座飯店嗅了個遍。這些警犬當天下午還被帶到聯合國廣場、皮埃爾飯店等總統可能選擇的下榻之處去了。

  ''亞歷克斯。"我聽到身後有人叫我,"亞歷克斯,到這兒來。在這兒,亞歷克斯。"傑伊·葛雷爾用手向我示意,"我們已經有了一點問題。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辦到的,但是他們肯定在紐約。傑克與吉爾'在這兒。"

  "這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傑伊?"我們急匆匆地經過裝滿夸特號香水瓶和昂貴的服裝飾品的玻璃櫥時,我問這位總統特別勤務處特工。

  傑伊·葛雷爾把我領到了就在飯店底層的前台後面的管理辦公室。那間辦公室里已經擠滿了總統特別勤務處、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和紐約市警察界的精英們。每個人似乎都在聽耳機或者手機。他們看上去很緊張,飯店的管理人員和他們自己的保衛處長也不例外,儘管他們很自豪地宣稱自胡佛以來每一任美國總統都來沃爾多夫住過。

  葛雷爾終於轉向我說,"大約十分鐘以前有人送花來了。是我們的朋友傑克與吉爾送的。和花一起送來的又有一首詩。"

  "讓我們來看看它。請讓我看看這信。"

  紙條跟一束血紅的玫瑰挨著放在一張紅木辦公桌上。我念,葛雷爾則從我肩頭看著。

  傑克與吉爾來到國會山用鮮花讓總統吃了一驚。

  我們就在這市中心裡

  我們正在數

  您僅剩的最後幾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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